战厉年看着吴思年站在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便说道:‘怎么了。’
吴思年想找个别的时间把文件袋交给战厉年,战厉年最近压力太大了,承受的事情也比较多,他不想让战厉年在为了别的事情烦恼。
“战总,你已经因为公司的事情不眠不休的工作两天了,还是休息一下吧。”吴思年劝到。
“现在公司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休息。”战厉年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向很整洁的衬衫也出现了褶皱。
他看到吴思年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便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本来想找个别的事情给战厉年的,但是现在战厉年问了,吴思年也不好再继续藏着,他想了想把手中的文件袋交给战厉年。
“我查到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我仔细的去查了那个帮苏小姐做检查的医生,发现他最近花钱特别的大手大脚,我刚开始的时候查了这个医生的账户,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在他妻子的账户里,发现他的资金来往里,有一笔数额很大的钱。”吴思年说,那笔钱打到医生妻子账户的时间,正好是苏黎黎怀孕的那个时候,不过很可惜的是,对方的账户是一个国外的账户,没有查到户主的名字。
更奇怪的是,在医院查不到关于苏黎黎的任何就医纪录,也就是说有人把那些纪录偷偷销毁了。
之前战厉年已经查出来,苏黎黎给自己下的药是安眠药,不是春药,苏黎黎根本就没怀孕,现在这些证据更加印证了战厉年的猜想。
“那个医生现在在哪里?”战厉年问。
吴思年说,已经派人监视着那个医生了,他问战厉年打算怎么做。
虽然战厉年不是一个赞成使用暴力的人,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稍微的用一下。
在那个帮苏黎黎做假检查报告的医生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着麻袋带到战厉年面前的时候,那个医生一下子就认出了战厉年,他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你是现在招,还是打算等我打你一顿再招呢?”战厉年站在医生面前,西装笔挺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宛如一个西装暴徒。
战厉年此时给人的感觉和齐湛有点像,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手的人,但是真的惹怒了他,他从来不会对人心软。
医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只是被战厉年吓唬了一下,就全部都招了:‘苏小姐拿着钱来找我,要我帮她,我没办法,所以我就伪造了她怀孕的证明,她的B超还有产检报告都是我伪造的,后来我担心 医院查到就偷偷销毁了。’
果然和战厉年想的差不多。
医生苏日安供出了苏黎黎,但是他没有那个胆子公出齐湛,齐湛早就和医生打过招呼,要是万一事情败露,战厉年找上门来,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黎黎身上。
这个医生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战厉年知道这些就够了。
吴思年示意手下把这个医生送回去,然后问战厉年,现在打算怎么办。
虽然战厉年和苏黎黎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苏黎黎对战厉年还是一直表示好感,苏黎黎本人现在也住在战家,苏家那边虽然和战家断绝了生意上的合作,但是要是战厉年肯开口,苏家肯定还是愿意继续恢复合作的。
“吴思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战厉年看着远方问。
吴思年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坚定不移的跟着战厉年,他知道眼下很难,但是不管战厉年怎么选择,他都会按照战厉年说的去做。
“备车,去老宅。”战厉年说。
战家老宅,这栋宅子是战建勋买下的第一栋房子,也算是战家的祖宅了,这栋房子是整个A市占地最大的别墅,只能用豪华两个字来形容,单数住在这里的老人,却显得无比的孤独。
苏黎黎经常来这里看战建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给了战建勋一点陪伴。
“老爷,少爷回来了。”齐婶很高兴的对战建勋说。
战建勋站起身来,看起来有些高兴的样子,但是紧接着他又哼了一声:‘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战建勋却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大厅外面。
战厉年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走进房间的时候,裹着一团冷气,齐婶替战厉年把外套拿掉,虽然已近过了年,也立了春,但是外面的气温还是挺低的。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往年要晚一些,战厉年抬头看着战建勋,战建勋站在二楼,他拄着拐杖从二楼走了下来,齐婶见状,忙过去扶战建勋,战建勋推开了齐婶,自己还没有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战厉年悄声问齐婶,最近战建勋的身体怎么样,齐婶说还是老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最近没有昏厥过。
上次昏倒本来就是战建勋为了让战厉年服从自己的命令而装晕的,战厉年这段时间都不在,他装晕也没意义。
战厉年嗯了一声,让齐婶先下去,他有些话想要和战建勋说。
爷孙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不过战厉年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说的话,可能会让战建勋赶到生气。
战建勋先开口了,他说:“最近公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齐湛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想解决的办法,也在找能够和我们合作的公司。”战厉年说。
战建勋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上次苏黎黎的母亲过来的时候,已经和我谈过这个问题,他说苏家愿意继续和战家合作。’
“条件呢?”战厉年冷笑了一声,苏家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和蓝慕两个人分开罢了。
战建勋生气的敲着拐杖:‘你到了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你要知道你的所有都是战家给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