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之间的说话,处处带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蓝慕在一边听着只觉得两个人说话都是在含沙射影,她在一边也不好发言,只能做一个人形立牌。
战厉年抬起手,帮着齐湛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我竟然不知道齐总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可以代表整个A市的商界了,看来齐总你真的是把自己看得很高啊。’
齐湛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确实,我和在美国逍遥自在的战总你比起来,身上的担子,确实是要重多了。’
两个人站在会场中间,一个黑发一个白发,一个穿着黑衣,一个身着白衣,就好像代表了两个人的立场一样,他们两个人就如同一黑一白,永远不会相融在一起。
蓝慕不禁觉得有点难过,明明是兄弟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握手言和呢?非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在齐湛的心里,争权夺势就那么重要吗?
他们两个人一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不同的命运,可是如果齐湛愿意,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齐湛看了看战厉年,又看了看蓝慕,还有两个人紧紧的挽在一起的手,齐湛似乎皱紧了了眉头,眼底的恨意也变得更深了。
战厉年不动声色的挡在蓝慕的面前,然后凑近齐湛,在齐湛的耳边小声说:‘如果你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我竞争,我很欢迎,但是找杀手这种事情,让我不怎么喜欢。’
齐湛冷笑一声,说道:‘我就是要让你死在异国他乡,怎么样。’
两个男人,他们之间的战争是围绕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公司展开的,齐湛为了获得胜利,。会不择手段,战厉年要捍卫自己要保护的东西,也不会退让。
战厉年让蓝慕在台下等着自己,然后战厉年走上台,战思思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战厉年拍了拍战思思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记者们提出了刚刚齐湛说出来的那几个问题,战厉年面带微笑的回答道:‘关于大家的第一个问题,关于我会不会卸任战氏总裁这一点,我本人出现在这里,我想大家就应该明白了,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是什么意图,大家也应该明白。’
“那请问这段时间,您在美国到底做了什么呢?”有记者问道。
战厉年冲着坐在台下的蓝慕笑了一下,蓝慕想到两个人在美国度过的甜蜜时光,也不禁低着头甜蜜的笑了一下。
这一幕被记者给抓拍了下来,原来战厉年是和蓝慕一起去美国过二人世界了啊,就算是总裁也要给人家一点独处的时间不是,这么看来,这个战厉年还是个好男人啊。
“至于关于我爷爷,战氏的董事长偷税这一点,我再次对社会大众表示歉意。”战厉年从主席台后面走了出来,朝着台下的人深深的鞠躬,“等我整理完战氏以前的战氏的账目以后,如果确定他真的偷税,我们将按照国家法规,接受属于我们的惩罚,该是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绝对不会逃避,但是那些故意中伤我们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要不然怎么说战厉年就是战氏的灵魂呢?他只是出现了说了几句话,就会让人有一种战氏的精气神一直存在的感觉,莫名的就让人觉得是可以信任的。
记者会还没有结束,但是齐湛已经知道,自己原先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战厉年的出现已经把人心给拉回来了,自己再听下去也没有意思,记者们正在一个劲的向战厉年提问,战厉年对每一个问题都应答如流,回答的非常完美,齐湛趁着这个时候,走出了会场。
蓝慕看到战厉年游刃有余的样子,觉得战厉年真的是帅呆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战厉年在,感觉就会有解决的办法。
蓝慕注意到齐湛离开会场了,便跟了上去,在地下停车场叫住了齐湛。
“等一下。”蓝慕追上来说。
齐湛看到追上来的人是蓝慕,便停住了脚步。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杀手来美国。”蓝慕问,她一直觉得就算齐湛在做生意的时候不择手段,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齐湛的心里还是有一丝良知的,不管怎么说,战厉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战厉年真的死了,齐湛不会觉得很内疚吗?
没想到蓝慕追上来就是为了质问自己这件事情,齐湛还以为蓝慕是有别的事情想问自己,蓝慕会不会也关心一下自己过得好不好?会不会也在和战励年在一起的时候想一想自己对她的那些关心?
“回答我,齐湛,我觉得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蓝慕很痛心,都说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候就是初见,如果齐湛一直都是初见的时候,那个看起来阳光率性的画家那该多好啊。
可是齐湛却不那么想,他觉得蓝慕太可笑了,他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这个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因为我想要战厉年的命,所以我就让杀手去了美国,内疚?你觉得我会内疚吗?’
“可是……。”蓝慕想说,如果齐湛愿意休战的话,战厉年也一定会同意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虽然战厉年是自己深爱着的人,可是他也不想看到齐湛受伤啊。
“不要和我说什么兄弟情深这种鬼话,这种话只有傻逼才会相信,蓝慕,你告诉我,如果我和战厉年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要死,选择权在你手上,你会怎么选择?”齐湛问。
蓝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当然希望战厉年活着,可是她更希望战厉年和齐湛两个人都能幸福的活着。
齐湛看蓝慕不说话,他冷笑着说:‘我明白了,如果你坚持一定要留在战厉年身边,他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说着,齐湛上了车,他关上车门,看着依然站在原地的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