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对着自家主子说道:“您是师之然啊!刑部师尚书独子!”
北往对着自家主子说道:“您是种亦君啊!大理寺种寺卿独子!”
师之然与种亦君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大声的说道:“师之然个狗屁!”“种亦君个狗屁!”南来与北往哭丧着脸说道:“公子,您为何要自己骂自己!”
“你知道什么!我骂的是师之然!”
“你知道什么!我骂的是种亦君!”
南来与北往无奈的说道:“您就是师之然啊!”“可您就是种亦君啊!”
“哼!”两人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紧握住披在身上的棉被走到巷子中央,两人碰了头,而后看了看各自的小厮再次大声吼道:“滚到门后去!把耳朵堵住!”南来与北往捂住耳朵,快步跑进了大门后,连头都不敢伸出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是穿越了!没想到穿越还要跟你一起,你可真是我的狗屁膏药啊!”
“废话,这情况不是穿越就没有别的解释了!得亏你还有个脑子!脑子里不全是浆糊!”
“穿越了还能碰上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真是多亏了你,不然你我怎么能穿越到男儿身里!”
“不止变成了男人,你居然叫种亦君,我居然是师之然。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怎么特别多!”
“哼,狗屁名字,难听死了!”
“现在可是你的名字!”
“讨厌的人就是讨厌,即便是变了样子也讨厌,本小姐不伺候了!”师之然说完就扭头离开,种亦君生气的说道:“你可是男人,男人婆!”说完也扭头离开。两人各自进了大门,便大吼着说道:“关门!领路回屋!”
大和上元四年,庚子年新年出的第一件事,就是街头巷尾风言风语传的满城皆知的师之然与种亦君风流韵事,师之然与种亦君之事汇集天时地利人和,国泰民安之下,人们更倾向于八卦韵事,京中正过新年,正是走亲访友传递八卦的好时机,没得聊的时候,大家都会说那么一句“京中新出了一等新鲜事,你知道不?”不论男女,人人皆宜,这八卦实在是为了新年闲聊增加的一个话题。再加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八卦,事情的主角竟然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按捺不住互相倾慕的情谊,在烟花之地行那等事情,这两个男人一个是那刑部尚书府,一个是大理寺卿家的,长的又都是一等一的俊俏风流,竟然不爱红颜,不过这两人之事也算是说得过去,从小便长在一处,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有这等事情也不奇怪,饱暖思淫欲嘛!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师府和种府,师之然和种亦君同时在装病,南来与北往一大清早就去禀告了主母,将事情交代个一清二楚,公子昨夜翻墙出去了,在罗英阁落水了,天寒地冻的回来便着凉了,今天早上实在是起不来了,公子说等身子好了,就来向老爷和夫人请罪,是打是罚全听老爷和夫人了。
师之然和种亦君那可是独子,大冷天的掉水里,两府长辈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跑到床前嘘寒问暖,父亲们还能装个等你小子病好了再收拾你的样子,那娘亲们可是心疼的眼泪直掉,生怕这唯一的儿子落个什么病根,参汤、补药等各种珍品都拿来,找了大夫来把脉,确定没事之后方才安心。当然,这是上午的情形。
下午事情就有了新的转机,两家父母双亲正巧都坐着马车回到了春来巷,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彼此。男人们的脸色有些讪讪的,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彼此拜了年。女人们脸色可都是不好,看也不看,板着脸直接进了大门。他们直接冲到宝贝儿子的屋子里,看到正躺在床上看书,一脸平静的儿子,直接一把拽过书本,扔到地上,大哭着说道:“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
师大人和种大人进了房间,随手捞了东西就要打,师之然和种亦君看到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遂坐直了身子,疑惑不解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说清楚了再打,再哭。”
“你,你干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的脸都丢尽了,你干的出来,我们可说不出来!”父亲们说道,无力的放下了武器颓废的坐了下来。接下来,母亲们登场,她们紧紧握住自己儿子的手,眼神含着期盼,哭着问道:“你,外边都说昨晚你与对门那混小子在罗英阁行那周公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师之然和种亦君瞪大了眼睛说道:“是谁在传!”然后回想了一下当时的事情经过,蹦着跳了起来说道:“我跟他是在打架!打架知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跟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是谁在传,是谁!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两人眼睛布满血丝,说着就要冲出门外,身后的人紧紧的拉住了他们,女人们抱着各自的儿子哭着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咱们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你可是咱家的希望啊!不过你,你没有骗娘亲吧?”
师之然与种亦君心里有些发虚,传宗接代这事恐怕是做不了,一看儿子目光闪躲,再回想着两人时常混在一起,女人们又哀嚎了起来,师之然与种亦君立马安慰着说道:“放心,放心,我与他势不两立,是天生的仇敌!”
“仇敌?你们从小便要好,怎么突然变成仇敌了?”男人们问道。“事情说来话长,反正从此以后,我们势不两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这等宣言一出,京中八卦之事便有了新的后续,一说两人是因为翡翠姑娘而结仇,一说是因为两人没谈拢谁主谁副而因爱结仇,不过第一种很快就被翡翠证实是无稽之谈,两人根本就没有进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