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接触,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男人精致俊朗的眉眼,透过那一抹幽暗,她看到墨眸中藏匿的粲然的笑意,正倒映着她的脸。
离他近一寸,孟池深身上馥郁的檀香味便笼罩着她,带着勾人心思的魔力。
让人觉得置身檀香木林中。
孟池深清楚的看到人儿的脸颊轻晒,随后躲避开他的目光,抿住那张纸牌,急呼呼的往他嘴巴里送。
她的动作太着急了,上唇不经意间两次擦过男人的唇腹,两人同时间怔愣住,顾莳衍的耳后根腾然烧了起来,心尖一处暖流划过。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孟池深还没抿住,她就已经松开了唇,纸牌在两双唇瓣间擦来擦去,最后无数双眼睛亲眼目睹了它跌到了地板上的惨状。
顾莳衍的小脸一黑,陷入了长久的无语中。
啥玩意儿,真是出师不利。
第一个受惩罚的是她,其余的人情绪更加高涨。
“喝!喝!喝!”
“顾莳衍,是男人就一口干!”
“一口干多没意思,孟影帝就应该和她分担一下,还能节省时间呢。”
“让他们面对面喝?”
“最好是交杯那种!”
“哇!”
“玩这么大?”
“都咬过纸牌了,喝个交杯酒不过分吧?”
“……”
起哄声一浪涌过一浪,顾莳衍的脖子脸颊都热了起来,她低着头,等着自己的处置结果。
孟池深垂眸望着昏暗灯光下的她,小耳朵红红,咬着嘴巴强装镇定的撑着面子。
今晚的小朋友可爱得有点过分。
男人挑唇轻笑,怕小朋友尴尬到原地抓耳挠腮,及时给她解了围。
“我帮她喝。”
闻言,顾莳衍迅速抬起头来,眉目染着错愕。
看着他单手打开易拉罐的拉扣,顾莳衍摁住他拿酒的手。
“干什么呢,连我的酒你都抢,还当不当人了?”
她气势汹汹的想要夺过他手里的酒,发火的样子就像是猫伸爪子,可爱又好笑,配上微红的脸,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可言。
孟池深不想如她的意,不带一点痕迹的挪开了。
男人凑到她的耳畔边,低声细语道,“等会喝醉了别一口一个喊疼,还不让我走。”
顾莳衍气得咬唇怒瞪,阻止他把这么丢脸的事儿继续说下去。
“哥,你说你抢啥不好,非要抢我的酒?”
“你放心,我这个人千杯不醉。”
她豪气的撒下这句话,男人却还是一动不动,“不行。”
见他油盐不进,顾莳衍急了眼,怒气在胸腔燃烧着,“那你要怎样?”
靠,这男的摆明了的针对。
周遭十来个人,看着他们脸贴脸眉来眼去,感觉自己好像磕到了糖。
良久,看到他们还在说悄悄话,众人等得黄花菜都凉了,全然没了刚才磕糖的兴奋感,问号爬上脑袋。
???
咱们咬耳朵等会可不可以?整条村的人都在等着你们呢。
可惜这两位大佬实在没什么逼数。
孟池深沉吟好久,才决定退一步,“一人一半。”
少年爽快答应,“行。”
看着两个难舍难分的人终于解体,他们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人拿起一听酒,仰头一饮而尽。
“孟池深,你的要求是什么?”初莯跃跃欲试的发问。。
孟池深睨了睨耳朵红红的少年,“不知道,留着吧。”
所有人听到这个回答,遗憾的出声。
第一盘结束,很快又开始了下一局,轮到孟池深成第一个。
这一盘迅速而刺激,进行了将近五分钟,最后是立冬掉链子,被初莯要求蒙眼翻通讯录,随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电话打通之后,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惹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后面几局,顾莳衍连续跪输,被一连灌了五六瓶酒,孟池深拦都拦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热闹的气氛逐渐高涨。
游戏一盘又一盘的进行着,夜空的星辰随之夜深也愈发璀璨。
凌晨一点半,包厢内的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还有些东倒西歪瘫在沙发像个咸鱼,只有悠扬的音乐播放着。
顾莳衍就是咸鱼大队的其中一员。
孟池深从洗手间抽完烟出来,看到她脸蛋酡红,倒在沙发上睡得晕晕乎乎的模样,上去踹了她一脚。
“起来,回家了。”
顾莳衍给他这一脚踹得恢复了些意识,“人呢,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说着,手脚攀附上孟池深,像个树懒似的贴在他的身上。
孟池深闻着她浑身那股浓浓的酒气,太阳穴有点疼。
几个小时前还在说着自己千杯不醉的人,转头灌了十几瓶之后,还不是醉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骗人的小鬼。
被她紧紧抱着,孟池深觉得不舒服,想要甩开,顾莳衍感觉到他的挣扎,无意识的把他抱得更紧了。
就像是只占有欲很强的猫在圈自己的地盘一样。
孟池深正想着怎么把这个烦人精摆脱的时候,立冬走了过来。
“那些没回家的都被我送到出租车了,你们要不要一起上去?”
孟池深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和太多人挤一个狭小的空间,婉拒了他。
“我送她回去。”
话已至此,立冬也不好强求他们,嘱咐路上小心之后,便带着其他人走了。
孟池深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个信息,刚刚发完,下一秒一只手出现在手机屏幕前,绝情的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机。
孟池深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瞬,抬起头来,伸出手恶狠狠的掐着顾莳衍的脸。
“小朋友,你很皮。”
顾莳衍被酒精麻痹得意识已经模糊了,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整张小脸纠在一起,口齿不清的呜呜着。
“我不是故意的嘛…”
孟池深凝着眼眸,就这么看着面前这只懒悠悠的大肥猫求饶。
顾莳衍被他掐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快要炸毛的时候,孟池深慢腾腾的开口。
“小朋友,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告诉我你的玉佩是谁给你的,我就松手。”
孟池深暗暗腹黑了一把,借着人喝醉酒的机会,想要从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嘴巴里套出点真话来。
“呜呜呜呜呜,妈妈给的,小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