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没见过那世子,却知道那世子长相出众,修为了得,最重要的是那世子清心寡欲,十八岁内除了去过雾雾岛外,没有出过北墨,那副画中,到底画的是谁?
而此时,东瑶面前坐的就是个和北墨有着直接关系的人,他自然要问个清楚,虽然倾城没怎么理他,他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道:“你说,你们世子没事挂那副画干嘛!你看,被人诟病了吧!哎,要知道人心可畏啊!”
倾城依然一副冷冷的姿态。东瑶也不解他为何要板着脸,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见他笑过,突然看着好陌生。
而此时,那说书先生还在一本正经的说着关于那副画的事情:“这柳昀是断袖的事情,北墨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流传下来,大家都以为是以讹传讹,没当那么回事,其实,我有点不明白的是,谁都没见过画里的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定凶神恶煞,长得难看,哈哈……”
那说书先生还未说完,倾城便将手中的茶杯轻轻一弹,打在了那说书先生的扇子上,“砰”的一声,掉在了地面。
说书先生一愣,正讲的兴高采烈时被这么突然打断,内心也是火冒三丈。
“谁?到底是谁?”
遥望一眼,寻找了一圈,只发现倾城最为淡定,脸色如常,依然正襟危坐的在那里,从容的拿起东瑶的那杯茶,喝了下去。
很显然,他面前没有茶杯,说书先生看向他的时候,他是故意的拿起了东瑶的杯子,就是有意挑衅那说书先生,那打断他的人就是自己!!
说书先生气的七窍生烟,厉声道:“是你小子?”
“是!”倾城依然冷冷道,甚至是毫无波澜。
“你小子是活够了吗?”
倾城却继续冷冷道:“你爹没教过你别乱说话吗?”
倾城的这句话,这下是彻底将那说书先生惹恼了,只见他整张脸似乎都气的扭曲了,再轻轻一挥手,后面便出现了几个彪型大汉,个个怒目圆瞪,在那边张牙舞爪。
那说书先生怒指他,继续道:“我说那柳昀,碍着你什么事了?”
倾城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一点也不感到害怕,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一般。也对,东瑶虽没亲眼见过他出手,但也感觉的到这人身手不错,对付几个平庸之人,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那几个打手刚上前几步,倾城指尖点起茶杯里的水,轻轻一弹指,瞬间,水滴在空中凝结,一股淡白色的灵力从掌心发出,几滴水便飞了过去,咣当几声,那些打手便应声倒地。
紧接着,那几个打手又立刻爬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提着大刀奔了过来。
倾城连头都没动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水直接倒了过去,在空中散开,接着,便碎掉了他们手中的钢刀。
此时,茶馆内所有的人几乎都看傻眼了,其中,也包括那台前的说书先生,只见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倾城没有回答,倒是东瑶替他回答道:“你完了,你完了,他可是柳昀同门。”
说书先生仿佛不信,眉间带着疑问和怒气,大声道:“开什么玩笑,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有北墨的人!给我继续上。”
说完,几名打手一拥而上,纷纷奔着倾城而来。
东瑶立马躲在了倾城背后,只见他一掌拍在桌上,碗里的花生飞在空中,紧接着,他将手掌一抬,几粒花生迅速且精准的打到在那几名打手身上,传来阵阵哀嚎。
那说书先生刚才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直到亲眼看到倾城不费吹灰之力,仅靠几滴水和花生便打倒了几个打手,不免开始害怕了起来,连连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仙友饶命!”
倾城不慌不忙的走到他面前,眼神杀气重重,捏着他的脖子冷冷道:“说该说的话,不该说的,最好给我闭嘴!”
不知是倾城掐的他说不出话,还是他害怕的说不出,只是连连点头,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发抖。
倾城此番作为,和平时的他简直是两级反转,像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对待那说书先生也是格外严肃,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柳月也回来了。
“公子,我打听到了,附近没什么大事,倒是有一件小事。”说完,柳月的目光瞟了一眼周围,发现是一片狼藉,但也没太多在意。
东瑶道:“说来听听!”
柳月收回了目光,道:“梁府就在这里。”
东瑶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梁府?”
柳月道:“要把女儿许配给你的那个梁府。”
这柳月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东瑶给了他一个白眼,表示不想理。
柳月继续道:“之前,你哥不是来这边给梁员外诊治吗?我打听道,这梁小姐的病好像还很严重。”
东瑶回想起梁府下人找到哥哥时所说的话,梁小姐的症状是浑身无力,卧床不起,神志不清。便喃喃道:“确实是很严重的。”
听哥哥说,这梁员外乐善好施,修桥铺路,赈灾施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
而此时的倾城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少倾后道:“恐怕,这并不是小问题!”
“怎么说?”东瑶问道。
倾城继续道:“先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哪里?”
“梁府!”
三人顿足梁府门口,大门紧闭,几只乌鸦停留在房顶的燕尾上,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叫声。倾城抬头,上空黑云密集,毫无疑问,想必就是那邪祟的栖身之地。
柳月大步走了上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