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群保镖出现在吕行风面前。
“恭喜吕先生入选,成为大小姐的夫婿。”
吕行风:“?!”
唐家别墅,奢华的大厅里,铺着精致华丽的波斯地毯,吕行风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
唐泰山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背对着吕行风,站在落地窗前,一个保镖上前回复:“老板,他中途想逃跑,我们只好把他绑起来了。”
唐泰山转过身来,看着吕行风,一字一问说道:“年轻人,怎么能没有一点担当?”
吕行风已经在心里问候了唐家祖宗十八代,这是当街强抢民男吗?这年头,男人单身都不安全了。
他的运气也太衰了吧?三十选一,这都能选中他?
他真的跟唐大小姐不般配啊!
吕行风挣扎着坐了起来,清咳一声,“那个,我觉得我跟唐小姐不太合适,要不你们重新选其他人吧。”
“从你第一次踏进唐家别墅那天,选择权就不在你手里了。”唐泰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吕行风,“贪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绮米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爸给我订过一门娃娃亲。”
“噢,是吗?”唐泰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吕行风心里直发毛,“把你爸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会安排人去查证。”
吕行风一噎。
“啪!”唐泰山突然一拳打碎了他身旁的木头椅子,碎片溅到了吕行风身上,吓得他一哆嗦。
唐泰山收回拳头,手下连忙递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手。唐泰山随便擦了两下,就把毛巾扔到吕行风面前,厉声道:“我生平最讨厌说谎的人,管好你的嘴。”
吕行风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跟唐小姐感情不和,可以离婚吗?”
唐泰山冷哼一声,“你想离的话,横着出去吧!”
碰到了硬茬怎么办?
大丈夫能屈能伸,保命要紧。
吕行风不敢再耍什么花招,耷拉着脑袋,认命了。
唐泰山示意了一下,旁边一个保镖上来给吕行风松了绑,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暗自腹诽,这帮大老粗下手也太狠了,他可不比那些糙老爷们,他是皮娇肉嫩靠脸吃饭的人。
吕行风刚在椅子上坐下,唐大小姐过来了,见到他先是开心一笑,随即又忐忑不安,小声问他:“你……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能说不愿意吗?
眼神一瞟,吕行风看到了唐泰山扬了扬拳头的动作。
他神情一凛,手动狗头保命,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对的人。我不喜欢江南女子的矜持婉约,也不喜欢北方女子的豪爽热情,就喜欢你这样霸气稳重的,一见绮米误终生,我非你不娶。”
保镖们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吕行风默默在心里流下了泪水。
每天早上,唐绮米起床后都要弹一会儿钢琴,以前听众只有她爸爸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未婚夫。
此时她的未婚夫吕行风,正坐在沙发上,嘴巴张了很久没有闭上。
那台钢琴是特制的,比普通钢琴大不少,琴键特别宽,是为了照顾唐绮米的体形,她的手指太粗,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钢琴,估计她一按下去就会按到好几个键。
钢琴吕行风不懂,但是唐绮米弹出来的音乐是好听的,她弹得很熟练,想必钢琴水平还是可以的。
唐绮米皮肤特别黑,却非常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此时就穿了一条白裙子,看裙子的款式设计,本应该是一条漂亮的裙子,如果不是这个XXXXXXXL码的话。
这几天接触下来,吕行风发现唐绮米的性格与她的外表截然不同,虽然她有着高大威猛的身材,性格却是小鸟依人型的,一度让吕行风怀疑她有人格分裂,因为真的太违和了!
当唐绮米冲着唐泰山撒娇时,吕行风恶心坏了,连忙低下头闭上眼睛,看不下去了,画面实在辣眼睛。
“怎么样,我女儿是不是乖巧可爱?”唐泰山笑呵呵地冲着吕行风问道,脸上露出一丝慈爱和宠溺。
“爸!”唐绮米娇嗔一句,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吕行风。
女壮士正在害羞地偷看他,吕行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无语,父亲眼里女儿都是西施。
见他不说话,唐泰山收了笑,又恢复了平时狰狞冷酷的样子,吕行风一看他脸色不对,立即一脸谄媚地说:“唐小姐琴技高超,连我一个外行都觉得特别好听,真是多才多艺。”
婚礼的事情都是唐家一手操办,吕行风只负责陪着唐绮米,培养感情。呃……事实上是,唐绮米单方面对吕行风的感情。
那天在一大堆征婚对象中,唐绮米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一大堆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中间,吕行风又瘦又白,特别耀眼。
当吕行风第二次出现,并对她深情表白时,她忍不住走了出去。她知道自己长得丑,配不上他,他的表白也多半是冲着钱来的,可她就是想离他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
当他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时,她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那一刻,她下定决心,就是他了。
唐绮米带着吕行风在别墅参观了一圈,与其说这是一幢别墅,不如说是度假村更贴切一点,因为这是由好几幢房子连在一起构成的超大别墅。
影音房、健身房、钢琴房、会议室、图书室、温泉房,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房间,别墅外面,雕塑、喷泉,泳池,躺椅,草坪,应有尽有。
唐绮米的房间在别墅最东边,吕行风的房间在别墅最西边,每天早上,唐绮米都要走上长长的一段路,过来陪他一起吃早餐。
吕行风不禁纳闷,为什么把他们两个的房间安排得离得这么远?
培养感情,不应该尽量离得近一点吗?
当然,离得远正如他所愿。
只是,他不明白唐泰山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