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仿佛真的是浸染了清泉，听得湘楚楚一阵心里发痒。
他点点头，脱口而出道：“没事了。”
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湘楚楚一眼，却是扬起嘴角：“那便乖乖和我待在一旁，观赏这场闹剧吧。”
小妖见白钰月如此发问，一瞬间有些慌神，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他自然是窃取了我店铺的东西并且想要杀我，否则我为何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血口喷人？”
见他没了下文，白钰月逐渐不耐烦了起来，连语气都变得有些焦躁：“我是在问你他窃取了你店铺的什么东西，不是让你答非所问，重复一遍这句话。”
说罢，她还没等小妖回答，即刻戳戳逼人道：“怎么，难不成是因为你污蔑栽赃这小蛇，所以我现在问你他偷了你什么东西，你反倒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气场强大到让人根本不敢说反驳的话，湘楚楚看得有些呆楞，自己这果然是在做梦吧，梦中怎么还把白钰月的性格变成了这样。
或许是妖界公主这个身份的话语权太过于强大，许多人已经站在白钰月的身后为她发声，而他们是不是为了湘楚楚的公道还是单单只是想要攀上权高位者，这一切都无从知晓。
小妖低下头，刚想把对付湘楚楚的那套说辞摆出来，没料到白钰月再一次打断了他。
“或许你想以你也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也许现在他还用妖术将偷窃的东西转移了，所以我们不妨进你的店铺看看，究竟少了什么？”
小妖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将所有人请了进去。
白钰月见状更是打心底发出了一生不屑的冷哼，没料到这小妖看着个子小，脸皮倒是挺厚，都这样了还不承认。
那也好，反正今日也闲来无事，她不妨陪这小妖玩玩。
正当所有人准备进那破旧的小店铺时，一直陪着湘楚楚观望好戏的男子倒是轻笑出声：“你可要想好，如若在这里承认了，最多只是套上个污蔑的罪名，如若在你店铺中搜不出丢失的物品，可是要落下个欺瞒皇室的罪名，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恐怕不言而喻。”
“……”
小妖听到这话后整个身子都呆滞在了原地，原先还护着小妖的几个家伙见状都是垂头不言，似乎能从他的肢体动作之中领悟到什么。
“扑通”一声，那小妖竟是突然跪在了众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看起来好般凄惨：“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编造了这种谎言想骗点钱糊糊口，你们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或许是小妖生得就令人可怜，现在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或许再过一会，就要开始原地痛哭了。
围观的群众有些人脸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竟然还有人为这小妖劝说起来了。
“他好像也没犯多大的错，钱也没有骗掉，受害者似乎也没有受伤，现在都这样跪下求原谅了，要不我们就饶了他一次吧？”
“知错就改，这小妖说实在的品性也不算多坏，就这么点事情就原谅他吧？”
湘楚楚听着这些人的话，心却凉了半截，如若白钰月不出现的话，恐怕自己都有被狠狠揍一顿了吧？
这些人刚刚也没有想要体谅自己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湘楚楚总是感觉自己心中总有一团火在作祟一般，今日好像特别容易发怒不说，而且还总是产生想要将这些群众全部杀死的邪念。
湘楚楚简直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这莫不成是入魔了吧？
可是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蛇精，既不是神也不是仙，怎么会入魔呢？
旁边的男子似乎看穿了湘楚楚的想法，他小声地同他说道：“不是入魔，只是梦魇而已。”
“梦魇？”湘楚楚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男子轻轻一笑，没有具体说明，只是用着略微关心的语气说道：“现在还有刚刚那种意识消散的感觉吗？你现在处于魂魄离体的状态，所以记得要冷静一些，切勿让怒火占据了思绪。”
湘楚楚一愣，很快抓住了男子话中的重点：“魂魄离体？”
什么意思？他现在既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处于现实之中，而是魂魄离体的状态，但是如果他现在是魂魄的话，理应应该是透明状态啊，怎么这么多人都能看得见自己？
只一眼，男子就从湘楚楚脸上读取了所有讯息。
“你也可以就当做了个梦，至于为何所有人都能看到你，仅仅只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也是游魂。”
湘楚楚越听越茫然，自己难不成是来到了阴间，难不成自己刚刚和小乐打斗的时候一个没有挺过去，所以死了？
他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所有人都是游魂，那我是不是死了？”
显然没有意料到湘楚楚竟然会这么理解，那男子一挑眉，眉宇间满是温和：“放心，你不会死的。这里，不过是某个人的记忆罢了。”
湘楚楚总算听明白了一些：“这么说，我这是魂魄来到了某个人的记忆之中？那这里是哪里，看起来好像是妖界，但并不是我记忆之中的妖界，这种集市我也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自然不是，这里是，五千年前的妖界。”
五千年前的妖界？
湘楚楚心下大惊，不就是齐塬与白钰月的那个妖界吗？难怪在这里碰到的白钰月与自己碰到的她这么不同，虽说样貌是越来越漂亮了，但是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从那么张扬的女子变成低调又温顺的大家闺秀。
而后，新的疑问冒上了枝头，湘楚楚疑惑地看了旁边的男子一眼：“那你呢，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更是从何得知我现如今是魂魄离体，并且回到的是五千年前的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