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可能看着小齐塬的眼神都会变得不对起来。
他甚至有可能一边像看怪物一样望着小齐塬,一边与他拉开距离,并且在嘴里大声囔囔,或者是指责小齐塬的不是。
比方说,怎么能这么对他……
不过小齐塬对这些倒是一概不知,正当他沉迷于自己的假设之中时,身后却有一道略显冰冷阴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差点激得小齐塬直竖汗毛。
“如若你当真敢用那把剑伤他的话,我倒也不会犹豫将你头颅拿下。”
背后的寒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小齐塬原先还淡定的脸色也微微发黑了不少,他有些僵硬地转身,看着一袭黑衣的男子踏着外面的冷风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个果子,像是在附近的森林处随意摘来的。
小齐塬先是很随意地扫了一眼来人手中拿着的东西,男子几步走了过来,将寥寥无几的果子放在了桌上,而后顺手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衣,随意地扔到了一旁。
“喂,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你不要随意乱仍你的东西!”小齐塬看着男子的所作所为,几乎快要炸毛,只是冷静点一想,现如今的自己与对方实在是实力悬殊,他也只能勉强忍声吞气了,“还有,这是什么味啊……”
一向干净整洁的男子竟然在进来时带着满身奇怪的味道,而且那黑色外衣上居多,有点像铁锈的味道……?刺鼻且难闻,有种让自己欲要呕吐的感觉……
小齐塬原先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只是在多看了几眼躺在地板上的黑色外衣,且空气中弥漫着的,类似于铁锈的味道越来越大,小齐塬脑中这才灵光一闪,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结论诞生在了脑中:“这不会是……血腥味?你的黑色外衣上沾染着的都是血?!”
小齐塬几乎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可能还是第一次闻到那么严重的血腥味,仿佛恶魔来到了世间一般,一股呕吐的欲望也逐渐爬到喉咙处。
小齐塬很不满地皱起了眉,几乎像是要怒吼出声一般地开始指责起了男子:“你沾着血的黑色外衣为何要扔到我这边来啊?你在外头随便找个地方扔掉不就行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小齐塬从床边离开,起身去开了窗户,而再次转身时,却发现男子不知何时霸占了自己的位置,已经坐到了湘楚楚的床边。
小齐塬翻了个白眼,也不愿意为这么一点细节而与男子大吵一架,他忍耐了下来,站在原地。
小齐塬确确实实是第一次闻到如此凝重的血腥味,虽然他时常在这里修炼,但是真正地战斗还一次都没有试过,顶多是在修炼中弄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过这倒也发不出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他脸色黑得要命,而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件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黑色外衣,小齐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一声:“话说你干嘛随意将你的外衣扔到我的地上?!”
知道小齐塬在担心些什么,男子挑了挑眉头,却是一个余光一瞥都没有向他这边投来,只是淡淡解释道:“血迹早就已经干涸,不会在地板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希望如此。”小齐塬冷哼一声,再没了看那沾满血迹的外衣的情况,“如果真的留下痕迹的话,你也别想着快离开,必须打扫干净了才能走。”
不过这后半句话,像是根本没有传到男子耳中一般,他的视线如炽热之火,在湘楚楚身上盯了足足有数分钟,而后才问道:“他还没有醒来?”
“他中途醒了一次,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说了几句话后就又睡过去了。“小齐塬怕男子又小题大做,”你放心,我已经确认过了,只不过是睡过去了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男子淡淡地点了几下头,表示知晓。
小齐塬对他这种极其敷衍的态度感到不满,但倒也没有勇气提出来,他扯了扯嘴角,又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刚刚干嘛要恐吓我,我说的不对吗?反正都是同一个结局,你不如让我用剑,成功率还大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听闻这话,男子的视线倒也终于从湘楚楚身上离开,只是更加阴冷地瞥了小齐塬一眼:“收起你那不成熟的想法,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也必将对你不客气。你的剑术很有可能伤及他的魂魄,我不愿冒这个险,所以也只能选择那样痛苦的方式,至少不会真的伤害到他什么。”
“不会伤害到他什么?”小齐塬几乎快要被这句话搞得笑出声音,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在装傻,连湘楚楚极其怕如此喘急的河流都不清楚。
男子也没有在乎小齐塬口中发出的那声不屑的轻哼与嘲讽般的冷笑是怎么回事,在确认了湘楚楚并无大碍,且很快就会再一次醒过来以后,男子也放下了心。
他侧目:“我还有事,还需要继续出去,你就在这里继续守着他,等到他醒来后,再给他吃一点我摘来的果子,补充一下体力,我可能会回来得很晚,也有可能不回来。”
“等等。”
在听到男子说出这些话后,小齐塬出声制止了他刚要闪身出去的动作。
“何事?”
“你身上的这些血迹都是怎么弄来的?”
听到这话,男子倒是又再一次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真是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你族人们的生死。”
“废话,那些家伙虽然待我再不好,至少也算是我的亲人们,你要是敢对他们动手的话……”
小齐塬一脸凶狠的威胁还没说完,男子便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放心好了,我还没疯狂到以至于去滥杀无辜,即便这里是……而且你的长老们拼命设下的这个结界确实是厉害,即便是我,也需要花些时日才能彻底解开。”
听到了男子的话后,小齐塬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