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正想赶紧去吃饭,结束这一天,却忽见对面有一人像是开着火炮般过来。
田西见对方来势汹汹,不禁握紧了莫北的手臂。
正想问对方是谁,就听那张扬女人率先开口。
“莫北!这女人是谁?”
莫北想要将手臂抽出来,却不想田西死死攥住,就是不松手,他也不可能用太大力。
“这是我朋友,田西。”
管弦愤怒的目光落在两人挽起的手臂上,不禁嘲讽,“朋友?莫北,向晚说的还真是不错,你比任何人都要虚伪卑鄙!”
“你见过有哪个朋友是挽着胳膊逛街的?”
管弦作为莫向晚最好的朋友,自然有资格如此骂他。
莫北也并没有生气,相反,还十分紧张。
因为他怕管弦会将这件事告诉莫向晚。
正准备解释,却听田西问:“莫北,她是谁啊?”
莫北并不打算搭理,管弦却讥笑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管弦,你等一下。”
莫北想要去追,但被田西拉住。
另一边,莫向晚这两天一直沉迷于工作,累得要死不活。
正犹豫着今晚要不要接着加班时,电话却突然响了。
“你在哪儿呢?”
听见对方的声音,她脸上的笑容凝聚。
“在公司呢,大美女怎么啦,听你声音怎么这么冲呢?”
管弦没有解释,只道了句,“我就在你公司附近,马上去找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莫向晚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收拾好,桌角处,还放着一盒外卖,是那会儿大卫给她点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丢掉,晚上回去自己做着吃时,办公室的门被一人风风火火地推开。
还没见到人,莫向晚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浮现。
“你要多来几回我这里,怕是门都觉得害怕。”
管弦没心情搭理她的玩笑话,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连喝了几大杯水。
莫向晚见她真的动了怒,也收起玩笑神色。
“怎么了?谁惹你这么生气?”
管弦有个酒吧,虽然是清吧,但难免会有没素质的人找茬,再加上老板是个女人,这方面很容易吃亏。
不过幸好,开业这么久以来,管弦并没有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
之前莫向晚还调侃,管弦背后有靠山。
如今见她这么生气,难免就联想到就把上面去。
“是酒吧出事了吗?”
管弦摇了摇头,“跟你有关。”
莫向晚的表情稍有怔愣。
管弦接着道:“我刚才见到莫北了,在街上。”
莫北一个大老爷们,从不逛街,这莫向晚知道。
那就是还有其他人了,莫向晚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
“你知道他身边有女人?”
管弦跟莫向晚的关系好,也不是吹的。
只是一个表情变化,就能知道她的心理。
“你就因为这事儿生气?”
莫向晚笑着背靠在沙发上,不远处是落地窗。
如今外面的天色渐暗,不论写字楼还是商铺都已亮起霓虹灯,看起来好是繁华。
莫向晚却觉得心很空,哪怕是笑着,也掩盖不了心里的苦涩。
“那个女人我也见过,在莫北家,大半夜的,两人开着门拥抱,正好被我看见。”
莫向晚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点上一支烟,这样看起来就会更沧桑。
管弦听了这话气得更厉害,那副样子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莫北呢。
“他这人怎么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活脱脱的渣男本渣!”
莫向晚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似轻松道:“你没必要因他生气,我和他又没关系,在意那些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管弦却知道她心里比谁都在意。
原本还想在说些什么,不想莫向晚却下了逐客令。
“好啦,我要忙工作了,而你这酒吧老板也该上班啦,快回去吧。”
办公室里,莫向晚独自坐在椅子上,任由黑暗将她淹没。
她很庆幸刚才没有扔掉那盒饭,最起码现在不用饿肚子。
桌上的手机震动着,上面是一串电话数字,没有备注。
借着幽暗的灯光,莫向晚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盒饭。
饭已经凉了,吃起来很难吃,肚子里的无名火逐渐烧起来,让她没了耐心。
一巴掌将饭盒拂掉地上后,办公室转瞬安静。
没了加班的念头,莫向晚起身回家。
车刚开进楼下时,她就看见那个风姿卓越的男人,一身风衣,站在那里文质彬彬。
去他妈的文质彬彬,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渣男而已。
莫向晚烦躁地将车门狠狠摔上。
本想装作没看见,却不想对方这么不识趣。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那一串只有数字的电话号码正是他。
“你该感谢我没把你拉黑才对。”
莫向晚双手插兜,侧过身准备回去。
莫北却率先堵住她的去路,“别跟我生气好吗?”
听见这话,莫向晚差点气笑了。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而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不生气?
莫向晚不耐烦地等着莫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吗?所有的人都得喜欢你?莫北,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
此刻的莫向晚,是真的很讨厌莫北。
讨厌他一边对自己好,一边又跟其他女人纠葛不清。
想起抱在一起的身影,她就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她没有得到幸福,凭什么莫北就要活得自在?
“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你让我觉得恶心!”莫向晚冷漠地推拒着他。
莫北却是一把将人紧紧抱住,不由分说,不容拒绝。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
莫向晚在他怀里挣扎着,“莫北,你混蛋!”
“混蛋就混蛋,只要你听我解释。”
“我跟田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田西生病了,不能受莿激,她父亲找我帮忙,而我也正好有要事需要田总帮忙,我们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明白吗?”
莫向晚从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又霸道的莫北,挣扎许久见未果,只能消停下来。
“莫北,我可以理解你,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和田西父亲做交易,但这只是让你陪她,如果是要你娶她呢?”
“难不成你还要卖身吗?”
……
第二天。
莫向晚忙碌了一天,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情,可是她说的那句难听话,就像是咒语一样,无限循环在耳畔。
似乎讲的太难听了……
由于心里装着事,莫向晚难以静心处理工作事情,思索片刻,决定去管弦的酒吧里小坐片刻。
喝个酒,解解闷,排遣一番。
然而,等到了时,却没想到会见到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