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了一架,朱朝阳气呼呼的走了,走在路上,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冷冷的风吹在身上,朱朝阳冷静了许多。
想到一个人留在凶案现场的徐可,朱朝阳脚步一顿,有些不放心。刚想要转身回去,手机却在这刻突然响了起来。
“滴滴滴!”
“喂?”
“你在哪里?都已经放学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校门口?你是不是又给我逃课了?”
电话一接通,一连串的质问冒出来。
刺耳的声音,耳朵有些受不住,把手机拿的离远一点。听到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了下来,朱朝阳这才缓缓说道:“刚刚有点事,就先走了,我现在立马就回家。”
“半个小时之内,回到家里!要不然,我就去警察局里报警,说你失踪了。”
说完这话,周春红干脆的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朱朝阳扯了扯嘴角,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到公交站台,顺利的坐上车,没过多久,回到了家里。
时间悄悄的过去,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第二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谢谢的洒在床上,温暖的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闹钟响起,朱朝阳慢慢的醒过来,无精打采的走进浴室,冷水一拍,整个人这才清醒了许多。
“快点收拾好,要迟到了!”
周春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朱朝阳低声应和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酥脆的油条,甜甜的豆浆,香嫩滑口的皮蛋瘦肉粥,明明是丰富的一顿早餐,可吃在嘴里,却有些食之无味。
周春红一大清早为儿子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早餐,可朱朝阳的反应却像在吃什么黑暗料理?周春红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不想吃就别吃!没人求着你!”
“啪!”
话音刚落,朱朝阳手边的饭菜,洋洋洒洒的,全部掉落在地上。
没有愤怒的质问,恼羞成怒的摔门走掉,只是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干什么?”
朱朝阳冷静的不像一个真人,这对周春红而言,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辛辛苦苦一大早起来为你做的早餐,你吃着就像在吃毒药一样,怎么?深害怕我这个当妈的毒死自己的儿子吗?”
女人的怒火总是来的莫名其妙,自己没那个心,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过多的纠结。
“8点10分了。”
朱朝阳看了一眼时钟,冷冷的说。
动不动就逃课的人?还在意上学会迟到这种小事吗?如果不是自己强硬的要求他好好的在教室里学习,朱朝阳早就去混社会了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自己身上优良的基因,朱朝阳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反倒是朱水平的那些烂习惯,朱朝阳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怒极了,周春红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强忍着怒火,把朱朝阳送进了学校。
朱朝阳的背影一消失,周春红瞬间就发动车子,立马离开了校门口。
听到车子远去,朱朝阳从角落里站出来。想到一个人留在家里面的徐可,不由自主的换了个方向,走出了校门。
周春红车开到一半,想到经常阳奉阴违的朱朝阳,突然在前面转了个车头。
看到原本应该在学校里上学的人,突然出现在公交站台,周春红冷笑个不停。
好好好,这就是自己的好儿子!
自己供他吃,供他穿,他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就算是养一条狗,养了十多年,看见主人都会冲着摇尾巴,养个儿子有什么用?只会惹自己生气,忤逆自己!
“朱朝阳!”
“妈……”
“你要去哪里?”
周春红的一记回马枪,杀的朱朝阳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母亲愤怒的眼神,今天看来是没办法去看徐可了。
“我,我没想去哪里?我就是过来这边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朱朝阳说完话,用手指着公交站台背后的大型便利店。
真话也好,假话也罢,周春红再也无法相信朱朝阳嘴里的任何一句话。
“回学校去。”周春红冷冷地对朱朝阳说。
“好。”
在周春红的监督下,朱朝阳回到了学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学习。
“叮玲玲。”
上课铃声响起,周春红看到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了,这才安心的走了。
而一个人待在家里,面对尸体的徐可,此刻正在费力的搬动着尸体,给尸体穿上干净的衣服。
弄完这一切,徐可浑身都是汗,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门铃响起了。
徐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后,这才打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
方旭看着眼前的人,一段时间不见,人简直就是瘦了一大圈。
难道那对夫妻又虐待她了吗?
“你这两天还好吗?”
看着十分关心自己的方旭,徐可点了点头。
“我很好,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嗯。”
方旭走进房屋,这才发现客厅摆放着两张大桌子,而每张桌子上面都摆放着一具尸体。
一般的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被吓了一跳,可方旭也只是某一个瞬间心脏快速的跳动了一下,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
“这……你要怎么处理?”
“尽快下葬。”
“好。”
没有为什么?没有废话,干净明了的回答了个好。
如果这是徐可想要的,那么自己会竭尽所能的帮她。
方旭在网上找到殡仪馆的联络方式,把电话号码记下来,直接就打了电话过去。
一通电话过后,一切安排妥当。
方旭看着躺在桌子上的两个人,有些头大,想了想,决定麻烦一下周围的人。
“你去拜托一下邻居,让他们帮我们把人抬到楼下。”
“好。”
徐可按照方旭说的,轻轻地敲开了邻居的门。眼神诚恳,细细的看,仿佛还有泪在眼眶里流淌。
“可不可以麻烦一下叔叔?帮我把爸爸妈妈抬到下面的车子里。”
李大花看着眼前瘦弱的小姑娘,轻轻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替丈夫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