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店里看看情况，但是又怕被无良记者追问。
毕竟这种事情，她三年前经历过一次，实在是怕了。有些人，什么都敢写的。
小倩也打电话过来，让她暂时别去店里了。店铺那些砸坏的东西也没必要修了，就借这个机会，重新装修。
紧接着，顾炎也打来电话，说等一会儿他助理会来接她。
也没说什么事情。
助理也跟顾炎一样，惜字如金，不过对她倒是很客气。
“要去哪里？”上了车，她还在问。
“夫人，顾总说，去了就知道了。”他一直都是这个回答。
周成蝶很无奈：“别……我……”她是想否认的，不知怎的就想到顾炎那天晚上说的，“不这样怎么能管好手底下那么多人？”
她就立刻改了口：“叫我周小姐吧。”
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也算是没有在下属面前驳了他顾大总裁的面子。
助理没应声，等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一处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私人会所。早上基本不营业，所以这会儿，除了几个安保人员，没有其他人。
她被带进其中一间KTV包房，大白天，这里都还亮着灯。
周成蝶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里面坐的三个人：顾炎、路华天和秦月。
助理弯下腰，生怕顾炎没看到周成蝶似的：“顾总，周小姐来了。”
顾炎诧异地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连忙解释：“是夫人说的。”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包房里，想必坐在离顾炎不远处的两个人还是能听得见吧？
周成蝶也不希望助理为难：“是我，是我让他这样称呼的。”
顾炎点点头，把周成蝶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助理立马逃出去。
“周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路华天率先开口，陪着笑脸，“我今天是带月月来向你道歉的，需要赔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不过周成蝶看得出来，秦月这次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被逼无奈，毫无诚意地甩了句：“对不起。”
路华天秒变脸。
可是被顾炎一瞪，又立马怂了。
秦月这才咬紧牙关，跟周成蝶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去砸你的店，不该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顾炎也一直皱眉看着秦月。
周成蝶心中嗤笑，故意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嘲讽他：“既然心疼，何苦逼人家呢？这种道歉，不要也罢！”
顾炎以为，她这是要炸毛的前兆呀！赶紧拉住她的手。
可是，她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回了秦月一句：“算了，不和你计较。”
顾炎暗暗松了口气，别人注意不到。但是周成蝶挨着他坐的，已经明显感觉到了。
所以她很不爽地补了一句：“如果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路华天自然不会说什么，放了张支票在桌子上。
“如果不够，我再拿给你。”
说着，也不管秦月是什么想法，就把她给带走了。
秦月怎么会不甘心呢？临走还狠狠瞪了周成蝶一眼。
可惜顾炎没看到。
周成蝶也没指望顾炎看到之后会怎样，他对秦月偏执的袒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
“谢谢。”顾炎转身面对她。
就是这谢的有点莫名其妙。
但周成蝶还是很快就明白了，是谢她刚才没有和秦月吵起来。
她不禁嗤笑出声：“我不知道路华天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如果我和秦月吵起来，你肯定是站在秦月那边的。你的助理刚才还当着他俩的面称呼我一声夫人，我只是不想自己太难堪。”
顾炎的一直僵着的脸，也在这时候缓和了不少：“她错了，就该道歉。态度不端正，就是她不对。我不会帮她。”
他的态度，让她颇感意外。
忽然想到那天路华天说要把照片发给顾炎。
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看到秦月和熊飞的照片，受刺激了？”
他最喜欢就是她吃醋的样子，旋即用力附身，将她逼倒在沙发上，手轻轻捏着她的脸，宠溺道：“夫人的脑洞挺大呀！”
“……”
周成蝶扶额，她怎么就忘记了，现在的顾炎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眼看着他就要压下来，周成蝶连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路华天……”
顾炎虎躯一震。
周成蝶说：“路华天是怎么回事呀？他明知道秦月和熊飞的事情，干嘛要在声明里面那样说呢？还代表秦月来跟我道歉，赔我钱。他是钱多到用不完吗？”
“想知道？”顾炎反问。
“和你有关系？”周成蝶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他们三个人凑到了一起。
顾炎揉了揉她的头发，坐起来，慢慢讲给她听。
没想到还真的和顾炎有关系。
这个路华天也就是家里有点钱，自己就是个纨绔的富二代，拿着家里的钱出来玩女人，看上哪个了，就拿钱出来给人家开店啊，投资拍戏啊，把别人捧成网红啊，等等。美其名曰：投资。
他们家的生意都在国外，所以没人注意他那些花边新闻。如果知道，依他家的家规，他就没这么快活了。
顾炎说他有办法让路华天投资的这剧网剧无法上映，他豁出去自己投的那点钱也要让路华天血本无归，还要让路华天的家人知道他在国内的事情。
路华天最怕经济制裁，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所以你说他不是好人，就是因为他是花心大萝卜，你把我被他骗了，是不是？”
顾炎点头。
周成蝶继续问：“那为什么要带着秦月？”
“……”顾炎似乎有些为难，神色又变得落寞。
“算了，一提到秦月你就这样，我不问了。”
问了也白问。
秦月依旧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但是却能感觉到，顾炎对于秦月的态度跟以前有了一点点变化。
他们之间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成蝶觉得，依照辛昊一直以来对于秦月的看法，或许他可以告诉她答案。
顾炎沉声道：“你要相信我。”
“嗯。”周成蝶敷衍地应了一声，约见辛昊已经被她提上了自己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