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儿把南以朵的绷带拆开,熟练的把已经染了鲜血的绷带拿掉。
“草药,新绷带。”苏柔儿镇定的说。
苏柔儿的医术高超不是外界吹嘘的,而是真的在医学这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
“小姐,你看,这南小姐的伤口周围已经化脓……”丫鬟雪莉看着南以朵血肉模糊的伤口,不忍的说。
“别说话了,帮忙把这个新的绷带绑好。”
“是的,小姐。”
一阵儿忙乎之后,苏柔儿顶着一头的汗珠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苏二小姐,怎么样了?”高成虎问着南以朵的伤势。
“已经初步的把伤口的部分处理好了。但是,还是需要用药来补血,我等一下回府的时候,会让家丁把药送到的。”
“不好意思,苏二小姐,可以现在把药方告知么?我们好准备药材。”
苏柔儿装作疑惑的问,“这个是舜王爷的吩咐?”
“我家王爷,应邀请去了宫中的宫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下属的,所以,请苏二小姐见谅。要是这药方宝贵的话,我家王爷说,可以用高价买入。”
苏柔儿施施然的作揖,“舜王爷说笑了,就是普通的补血的药方而已,我这就告知你,人参三两,枸杞子二两,黄芪一两……”
画面一转,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宫廷。
“总算是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这宫宴可真是热闹繁杂。”
苏小沫无奈的小声说。她恬静的微微一笑,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倚着栏杆,凭栏远眺,看着湖面上的风景。
凉亭的内,夜风微凉,一个面带着银色的半面莲花面具的佳人正聚精会神,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绝世的画。
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在凉亭里面的美景,冷峻的容颜上看不出喜怒。
本来,夜冥舜是正在宫宴的宴会席上坐着的,结果,在那里应付的不耐烦了,这才出来了随意转转,恰巧碰见了苏小沫,这简直就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意外。
不过,这一幕,映在了夜冥舜的眼帘里面,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即使是他知道苏小沫长成了什么样子,他居然还觉得此时此景,给他一种美不可言的风情。
而且,苏小沫还戴着半面面具,只露出了光洁的白皙皮肤,让她更添了几分的神秘。
“她的背影……酷似……”夜冥舜的眼神有些茫然恍惚。
“苏大小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快随奴婢回到宴会吧。”一个宫里的婢女匆匆而来,毕恭毕敬的对苏小沫说。
“好的,我这儿就走。”
苏小沫莞尔一笑,冲着那个丫鬟说。
夜冥舜冷漠的转身,往前走,想要回到宴会上,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蓦然回首,看见了苏小沫的嘴角衔着淡雅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最终,拂袖而去。
转身的时候,对着刚刚夜冥舜待过的地方看了一眼。‘奇怪,刚刚,我明明感觉到了那个方向,似乎是有人在看我。’
“苏大小姐?”丫鬟看着苏小沫突然的停了下来,疑惑的问着。
“没事,走吧。”苏小沫淡然的说。
来到了宴会上面,苏小沫看着大臣们在自己的下方觥筹交错。
她自己在无聊的一直吃吃吃,‘不是说,今天就是面见淑贵妃的日子么?怎么半天了,也不见淑贵妃出来。自己一个没被自己义母承认的公主,在这里待着是什么事啊?’
吃的苏小沫都吃不下的时候,她有些累了,抬眸,躲开着其他人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
“我的妈呀,古人的这儿战斗力可真强啊,在现代,这可就是两个多小时啊,这么久了,居然还可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哎!”
苏小沫痛苦的拿起了一块儿绿豆糕,缓缓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办法,除了吃,苏小沫也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苏小沫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的又喝又吃。
“淑贵妃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响在了苏小沫的耳边。
苏小沫瞪大了眼睛,手中拿着的绿豆糕都不自觉的掉到了盘中,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耳朵揉了揉。
‘淑贵妃?太好了,我终于看见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一个身穿着深紫色的织锦的长裙,长及曳地,裙摆上面点缀着淡淡的暗色的梅花,面容是那种初岁芙蓉的淡雅清丽,但是却凛然生威。
一头的青丝盘成了一个华丽的簪髻,头上插了一个九头凤钗。
这九头凤钗听说,本来是应该历代传给皇后的。
而淑贵妃的这个九头凤钗是在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之后,皇上为了补偿她,而破例赐给了淑贵妃。
平日里都是不带的,今日突然带了,让皇后都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震惊。
淑贵妃向前,缓步走到了皇上的右手边,同皇后一起坐在了皇帝的两边。
“今天,朕要公布一件事,就是要认太医院院首的嫡女,苏小沫为朕的义女,册封为安公主,记名在淑贵妃的名下,为义女。”
全场响起了掌声。
唯独淑贵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给皇上做了揖,“皇上,能不能给我一个选择。可不可以让我考验一下我这个义女,让我对这个义女有个初步的了解。”
皇上惊讶的看着淑贵妃,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淑贵妃对自己的旨意有着不满了,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以,那是自然。如果不满意的话,也可以不认这个义女。”
苏小沫无奈的倒吸了一口气,根本就没有来考虑我的想法呢!哎!
苏小沫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臣女拜见淑贵妃,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淑贵妃走下了台阶,来到了苏小沫的面前,看着苏小沫的眼睛,“我问的问题,也没有那么的困难,就是一个选择。”
“请淑贵妃说,小沫洗耳恭听。”
“如果你是一个农夫,一家三口欢乐幸福的生活。但是,突然,你们的房屋被洪水冲毁了,现在,你会浮水,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都在水中向你求救,可是,你只可以救一个人,那么,你会救谁呢?”
场下的大臣都是一片的哗然,在议论纷纷。
一个是与你相融以沫了好多年的妻子,一个是你血浓于水的孩子。
救谁亦或者是不救谁?都是一个两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