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还真是被陆贺的话给吓着了,她猜出走来的女子是法医,可是没想到这位法医如此高冷、如此牛逼,简直都不能用酷和帅来形容了。
在这个世上有个词语叫做一见如故,陈萌对第一次见面的安溪就产生了这种浓烈的感情,这让向来性格并不是很活泛的她都不禁奇怪这样的自己。
安溪信步从容,已经尽量柔和的眉眼看上去依然冷若冰霜,这还真没办法,她从小就是这德行,有的时候就算是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都能让别人读成退避三舍、请勿靠近的意思。
赵隶一看见是自家的小变态就上前走了几步迎上,刚准备张开手臂给他的小变态一个温暖而又多情的拥抱时,在看见安溪手上戴着的无菌手套时,立刻刹住:“你别告诉我,前两天从余姚镇发现的那具被烧焦的男尸是你在检验?而且,你是在检验完那具男尸后才出来见我们的?”
安溪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具男尸挺有意思,表面上看是被浇了汽油烈火焚烧而死,可是经过我的查看,导致他真正的死因是割喉失血过多致死;凶手为了隐藏自己的杀人手段,所以就选择了残忍的烧尸办法,只是,凶手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作案手法,只要是他杀,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看安溪津津有味的叙说着自己的检验报告,赵隶嘴角抖动的悄悄后退了半步;同时,侧眸看向站在一边的陆贺和他家小医生,果然,就在好兄弟的脸上看见异样的表情,只是,陈萌的表情似乎跟陆贺的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是……很兴奋?
靠!这个世界都怎么了?就连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听到尸体呀、死状呀都忍不住直打冷劲儿,反而是这些长的漂亮的萌妹子们,口味重的离谱。
安溪在发表完自己的想法后见赵隶一脸尴尬的沉默着,就知道这家伙又被自己给‘血腥’着了,不过无所谓,跟像她这样的怪胎时间久了,他慢慢就会习惯的;最起码现在他已经能很冷静的听她说起这些事了,以前他可是能在听她说完这些事后,捂着胃将前一天的饭都吐出来的。
安溪冷冷的给赵隶一个安抚的眼神,就拿着手中的档案袋走到陆贺面前,将档案袋递上,道:“刚在解剖室的窗户前看见你来了,觉得有一天你可能会需要这个,就拿来给你了。”
看着安溪手上戴着的无菌手套,陆贺悄悄地吞咽着口水;他可不会忘记,第一次请赵隶和安溪吃饭的时候,安溪的手里提着一个便携式冷藏箱,当时他一时嘴贱开口问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坐在他对面的小变态眨着无辜清澈的眼睛,毫不遮掩的告诉他:“哦,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需要经常回家加班,所以需要我加班加点回家继续研究。”
呕……
陆贺可记得,当时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痛苦的差点把自己的胃给拧巴死,至今都遗留着后遗症,就是不敢再吃动物的内脏啊、毛肚之类的东西。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现在陆贺都不太敢开口问安溪一些问题,更有些不太敢从她手里接什么东西,并不是偏见,而是虽然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是跟眼前的小变态比起来,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比较纤细敏感的。
“你不用担心,我这副无菌手套时出来时重新换上的,刚才摸过烧焦尸体的无菌手套被我放在解剖室里。”看陆贺一脸为难挣扎,安溪就立刻开口解释着。
听了安溪这么说,陆贺这才嘿嘿笑着接过档案袋,熟悉的对安溪道:“小变态,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您老人家在这方面的段位实在是太高超,我可记得你上次把一对眼珠子泡在福尔马林里,更变态的是那对眼珠子居然还被你放在厨房的冰箱中,我难得去赵隶家做客,他差点把那对眼珠子当成牛眼给我油炸了吃。”
“哈哈哈哈——陆贺,你也有那么倒霉的时候啊!”一旁,陆贺捂着肚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一想到陆贺六神全无的目视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类眼球,陈萌笑的眼泪都快飙出来。
安溪并没有多大变化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明显的笑痕,略显歉意的看着陆贺:“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们,只是那天我的冷藏箱坏了,为了不破坏标本,我只能那么做;现在,我已经把这个习惯改掉了,不会再在厨房的冰箱里放人类器官。”
说完,安溪转头看向陈萌,格外黑亮的眼睛在盯着陈萌看了一圈后,淡淡的开口道:“你做过五官矫正术?”
陈萌诧异的看着安溪,惊叹着这丫头的眼睛是带X光扫射的吧;她当年是做过五官矫正术,可是也都是轻微的调整,并且做的没有露出太过痕迹,一般人想要一眼看出来,除非是美容鉴定的专家,真没想到她一个法医专家也能一眼看出来。
安溪继续道:“能看得出来,你本身的底子很好,其实大可不必做五官矫正术就是很漂亮,不过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选择做这样的手术并不是为了追求漂亮,应该是为了别的原因;陈萌,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这段时间却是将你了解的很清楚,因为某个人为了判断你还活着的事实,给我的男朋友下了死命令,让我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当年法医的尸检报告,并且找出里面的可疑点;陈萌,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腐败分子,才会让你‘被死亡’;希望我这个迟来的歉意能让你受伤的心灵得到些许抚慰,我也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向上面出示证明,证明当年的那具女尸根本就不是你,而你陈萌,在这四年间一直都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