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安权当陆执是在发疯,等到他消停下来,赵今安这才开始给陆执讲道理。
“陆执,你这个时候就别闹少年脾气了,我也是担心你以后后悔,你能保证夏小姐这次过后不会再有下次了吗?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控制,如果她真的想自杀,这次没有成功,还会有下次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赵今安是想跟陆执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可是如果这是要拿一个人的性命来换的话,她不要。
陆执抿着唇不说话,他眉眼深沉,此刻居然没有一丝餍足的快感,全都被赵今安这些话给打消了。
陆执是真的觉得挺挫败的。
他也不是想看赵今安跟夏欢两人为他争风吃醋,可是赵今安现在是那么不在乎他,甚至想也不想就直接要把他让出去。
她越是这样,陆执心里就越是不爽。
他是个人,他要跟谁在一起,那是他自己决定的。
他不是非要跟夏欢在一起,就算是跟赵今安没有可能,他们离婚了,他跟夏欢也不一定能和好。
这是陆执早就已经想清楚了的事情。
“你这么关心她,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
陆执声音冷冷的,赵今安抿了下唇,怎么感觉陆执现在对夏欢没那么关心?
是她的错觉?
“好吧,我只是劝劝你,多的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执被她一番话弄的心烦意乱,他灭了烟蒂,直接道,“我出去一趟,你自己早点睡吧。”
说着陆执就捡起地上的衣裤穿好,赵今安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抿了抿唇。
陆执离开公寓,然后一边去酒吧,一边跟韩臻打了个电话。
韩臻软玉温香正好,被陆执一个电话打扰,语气不爽,“这么晚了,干什么?”
陆执,“出来喝酒。”
“有病,这么晚了出来喝酒?你抱着赵今安不舒服吗?”
“快点滚出来。”
陆执直接挂了电话,韩臻骂了句脏话,一边施然已经坐了起来,她身上衣服都脱了一半,嘴唇上口红也花掉了,但却有种莫名的诱惑。
她看着韩臻,有些不开心,“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陆执。”
韩臻捏了捏施然的脸蛋,“叫我出去喝个酒,可能是有点事情,抱歉,今晚上不陪你了?”
“哪有做到一半就走的,你真是,要我怎么办……”
韩臻笑了笑,捏着施然的下巴吻了好一阵,“好了,我也很难受,等晚上回来补偿你。”
“那时候我都睡了……”
施然嘟囔了一句,然后道,“你要走走吧。”
韩臻没多说什么,整理好衣服离开。
施然目送韩臻离开,然后拿出手机给赵今安发消息。
这么晚了陆执叫韩臻出去喝酒,难不成是跟赵今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安安,陆执叫韩臻出去喝酒了,你们是怎么了嘛?”
施然当然挺关心自己闺蜜的感情生活了,陆执这人虽然看着花心,但是陆家独子,又长得不耐,关键是赵今安喜欢,施然就希望陆执能跟赵今安好好的。
赵今安这时候自然也睡不着,手机一响,她就拿起来看了眼,是施然发过来的消息。
原来陆执是叫了韩臻去喝酒,韩臻跟夏欢关系不错,他们或许是去谈夏欢?
“没吵架,他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心情不好。”
赵今安心里也闷闷的,搞得她也想喝酒了。
施然,“怎么回事啊,因为夏欢?”
施然想到白天见过夏欢,但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么?
她也不太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陆执私底下有跟夏欢藕断丝连?
那就真的很恶心人了。
赵今安,“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施然见赵今安不想多说,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多问。
毕竟感情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关了手机,赵今安躺在床上却依然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抿了下唇,最后还是起床下楼。
冰箱里有啤酒,赵今安叹了口气,到底是拿了几罐出来,去沙发那边,一边出神,一边喝酒。
1688。
韩臻到的时候陆执已经在卡座里坐着了,有热辣女郎想要过来跟他搭讪,陆执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啧,今时不同往日,从前陆执就算是对这些女人没兴趣,也会笑谈几句的。
现在居然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说吧,这又是怎么了?”
韩臻坐下,他最近倒是一脸春风得意。
陆执看他一眼,“你不是说要分手,怎么又这么高兴的样子?”
“啧,不得不说,这小姑娘还挺有本事,把我整的五迷三道的,还真就不想分手了。”
“你就不怕那人有朝一日回来?”
韩臻笑了笑,“走了那么多年了,回来有什么用?我睡了那么多女人,她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没意思。还是珍惜眼前人咯。”
韩臻笑着说,但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陆执喝了口酒,“今天夏欢自杀了。”
“什么?”
韩臻很显然还不知道这消息,他看着陆执,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道,“我最近也跟她见过几次,今天见面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很多,反正态度好像蛮消极的,她说赵今安好像怀孕了?便觉得自己是彻底出局了,我安慰了几句,但好像也没什么用。”
当初陆执跟夏欢分手,大家其实都劝过的,但夏欢原本就一直自卑,大家越是让她不要分,她可能还带着点逆反心理在里面。
结果现在倒是又分手了。
陆执喝了口酒,心事重重。
韩臻看着她,“人都这样了,你总应该心疼一下了吧?要我说你们就早点和好,夏欢这辈子应该就是认定你了,当初分手也就是跟你狗血闹一闹,现在后悔了,你也适可而止,把她收回来的好。免得哪天真的跟你阴阳两隔了,我看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陆执皱着眉,“为什么都叫我要跟她和好,韩臻,你不觉得我跟夏欢之间,还有别的问题存在吗?”
“什么?”
陆执又喝了口酒,然后道,“我觉得,我现在没之前那么爱她了。”
从前是非她不可,现在,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