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苏:“……”
容浅的话,她当真接不上来。
话很诚实,身体也很诚实……
她能说什么?说他无赖么?不成,他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他再怎么耍无赖耍流氓那都是合理的。
余光瞥见床单上一抹落红,似乎在提醒着她,她跟容浅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以后容浅占她便宜,可以更加肆无忌惮顺理成章。
“离苏,你不必躲那么远,虽然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我也心知你很疲惫,自然不会再勉强你。”容浅悠悠叹息一声,随即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君离苏有一瞬间的犹豫。
“让你过来。”容浅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我说过了,不会折腾你,离苏不信我么?”
君离苏这回倒是真信了,便朝着他挪了过去。
容浅见她靠近了,便伸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抬起了手,将掌心贴到了她的后背上。
下一刻,君离苏便察觉背部传来一阵暖意,是容浅将内力透过手掌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有些不解,“阿浅,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你疲惫,输些内力给你,可以帮着你驱散体内的疲惫,让你精神好点儿。”容浅在她身后道,“你安静地坐着便是了。”
“别,我没什么要紧的,这种事儿不需要浪费内力,你给我收手。”君离苏转身拍开容浅的手,“多大点事儿,男欢女爱又不是受伤,哪需要你消耗内力为我驱散疲惫,你让我在榻上安静地躺着就好了。”
容浅道:“我只是想让你好受点儿。”
“我又不难受,只是觉得身上酸痛,我不要你的内力。”君离苏道,“你去帮我拿点儿吃的来可好?”
容浅见她如此,便依着她了,将手从她背上挪开,却并没有收回来,而是游移到了她的腰际,环住。
他的胸膛紧贴着君离苏的背部,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离苏想吃些什么呢?我让水玄去做。”
“随意吧,清淡一些就好了。”君离苏感受着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耳际,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而下一刻,容浅的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头一倾吻上了她的唇瓣。
君离苏:“……”
……
君离苏这么一躺便是躺了一个上午。
临近晌午,君离苏才有力气从榻上爬起来。
她下了榻,换上了一身雪白的衣裙,走出新房。
君离苏迈出了门槛,一抬眼,便看见前方桂花树下的两道身影。
那树荫下的玉石桌边,一白一青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那道雪白的影子自然是容浅,而他正对面那道青影是——她大哥君子谦。
君离苏见此,不禁失笑。
大哥果然是最关心她的,在她新婚第二天就来探望她。
而这会儿,君子谦的余光也瞥见了君离苏的身影,便转过头看了过来。
君离苏冲他笑了笑,“大哥,早。”
“三妹,不早了,都晌午了。”君子谦一向正儿八经的脸上难得有了笑颜,“三妹,自打与齐王相识之后,你看上去似乎欢乐多了。”
君离苏走近了,听着他这话,挑眉,“是么?”
“不错,从前的三妹,大多的时候是冷冷清清的,如今的三妹变得爱笑了,笑容更真实,想必是齐王疼爱你,这才使得你一直持有好心情。”君子谦道,“三妹应该多笑笑,原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君离苏闻言,果然也笑了,“多谢大哥夸奖。”
跟容浅在一起之后,她的笑容多了?
或许吧……
从前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后来与容浅在一起,发现有人相伴的感觉更好。
被人呵护,被人爱,被人在乎的感觉……当真很好。
体会了这种感觉之后,她自然再也不希望回到从前那种独来独往的状态。
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说从前独来独往的日子是‘勤俭’,那么现在与容浅在一起的日子便是‘奢侈’,过惯了奢侈的日子,如何愿意回到勤俭的时期?
她只想一直这么奢侈下去就好。
“大哥,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会夸的。”容浅慢条斯理的声线响起,“不劳大哥来夸奖了。”
君子谦怔了怔。
君离苏抬眼望天。
其他男子夸她,容浅不乐意也就罢了,毕竟他原本就是醋坛子,她哥夸她还不行?
想到这儿,君离苏白了容浅一眼,“阿浅,你也太小气了,大哥又不是别人,夸我一两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