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珹和祁杨悄悄溜进柴房,祁杨随手找了一块擦汗布,然后便指使卫珹,“你快去你快去,我听着屋里好像没什么动静,一会儿要是那家伙招来一帮女人,那就不好下手了。”
卫珹叹了一口气,你不说你帮我报仇吗?你不说你帮我抓人吗?现在怎么都轮成我的活儿了?合着你就陪我来一趟呗?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卫珹憋了回去,心想着一会戏弄祁杨一下报仇雪恨。
两个人正推搡着,结果那副帮主刘老二竟然自己走出来了,两个人立马躲在柴房门后观察,原来刘老二是去茅房。
“他都自己出来了,你怎么还不上啊?”祁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劲,他表示,如果是自己动手的话,现在刘老二早就在柴房里了,还会等到现在?
“他是去茅房,等他回来再抓他,如果现在就抓他,他一会儿用去茅房的理由逃跑了怎么办?”卫珹倒是想的两全其美,既不难受刘老二也不难受自己。
祁杨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你小子还有点头脑。”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
祁杨现在真想揍他一顿,但是在柴房里,到处都是树枝,一不小心发出声音的话,很容易就会引来别人的怀疑,所以他只能干生气。
不一会儿刘老二就回来了,在他即将进房门的那一刻,卫珹一下子冲出去擒住了刘老二的胳膊,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刘老二伸手去挡,却被卫珹反手抓住了肩膀。
刘老二一回头便看到了卫珹的正脸,“卫珹?!”
卫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猛掐住刘老二的脖子让他不能发声,“祁杨。”卫珹示意祁杨过来塞住他的嘴巴。
刘老二被卫珹掐的说不出话,只能干张着嘴,祁杨得意的跑过来,“怎么样?被抓了吧?谁让你动我的人了。”
祁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卫珹听着却不是味儿,“你的人?”
“对啊,你不是我小弟嘛,自然就是我的人。”祁杨把那块擦汗布塞到刘老二嘴里,可卫珹竟一时失神,还掐着刘老二的脖子不放。
刘老二:你到底想绑我还是想掐死我,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喂,你要掐死他呀!”祁杨连忙制止卫珹的动作。
卫珹浅笑了一下,架着刘老二的胳膊押进柴房,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的人……”
他们三个刚进柴房,门外就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卫珹连忙按住刘老二,祁杨也屏住呼吸。
只听见门外的下人来了一句,“你怎么能忘记锁柴房的门呢?副帮主知道了,不骂你才怪!”
另一个下人回答,“那不是听说开饭了么,我就着急去吃饭,结果一回身就忘了。”
锁头和钥匙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个人被锁在柴房里了。
听着两个下人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祁杨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妈的,真晦气。”
卫珹推了推门,发现真的上锁了,“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再出去了,虽然我能把门踹开,但声音一定会很大,会把人都引过来的。”
“妈的,你家柴房还上锁啊!谁能偷你家柴火啊?”祁杨用力拧了一下刘老二的耳朵。
三个人在柴房呆了一会,祁杨就打起了小算盘,他刚才不是没听到刘老二喊的那声卫珹,显而易见,两个人肯定认识,并且不是有仇就是很熟。
“把他嘴巴上的布扯下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他如果喊怎么办?”卫珹坐在角落,弓着腿,两个手臂搭在膝盖上。
“如果喊就杀了他。”祁杨从腿侧拔出一把小刀,用刀挑起刘老二的下巴,“听到了吗?如果喊的话,你的脖子就会像喷泉一样,懂?
刘老二点了点头,可就在祁杨准备扯下他嘴里的布时,卫珹却起身抓住了祁杨的手。
“干什么?”
“你真信他?”卫珹嘲笑着祁杨的天真,刘老二那么阴险狡诈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喊就不喊?而且就算祁杨真的给他来了一刀,柴房的门锁着他们两个也跑不出去。
“那不然怎么办?”
“明天回去再问不行吗?非得今天问?”
祁杨眼神坚定,“我就想今天问。”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卫珹拗不过祁杨,只能帮他一把,卫珹走到刘老二面前蹲下,一脸痞笑,“怎么,想杀了我?”他拍了拍刘老二的脸,“听好了,我家小疯子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敢给我喊,我不会杀了你,我会用他手里那把刀,一片一片从你身上割肉,听明白了吗?”卫珹眼神里充斥着杀气,当了这么多年的军阀,杀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不会有一点负罪感,如果不是想陪祁杨玩玩,刘老二的命在刚才碰到卫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说完,卫珹起身。
“切,不就是放狠话嘛,我也会。”祁杨撇了撇嘴。
谁知道事情还没完,本来都已经站起来的卫珹突然又回过头蹲下,解开了刘老二绑住的手。
“喂,你干什么?你难不成要放了他呀?”祁杨提醒着卫珹,毕竟刘老二也是副帮主,身手也是很厉害的,如果放开他,三个人难免要打一场,发出多大的声音,引来多少的人,那就谁都不清楚了。
卫珹的两只手握住刘老二的两只手,狠命的用力一掰,骨头断裂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了——咔嚓。
“呜!!!!呜!”刘老二被堵着嘴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呜呜的叫。
祁杨站在一旁都惊呆了,卫珹居然断了刘老二两只手,听这声音,就算找西洋医生接回来了,也得养个百十来天吧,能不能和从前一样还不一定。
“你疯了!你怎么把他的手掰断了!”
本来一件很狠毒的事情,卫珹却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怕他伤了你,刚才他拿角落里的石头差一点就把绳子磨断了,给他点教训罢了。”
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刘老二,祁杨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