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杨在门外的台阶上气呼呼的坐了一会,刚才的愤怒全都转化成委屈,卫珹怎么什么都要跟自己抢?兄弟被他抢走了,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被抢走了,他帅是帅,有什么了不起的?祁杨像个受气包一样,一脸怨气的用脚尖拨弄着门外的石子。
“喂,干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杨猛地回头,卫珹怎么出来了?他现在不应该和芷兰姐姐翻云覆雨呢吗?这么快?
祁杨顿了一下,开口,“这么快?看来你也不行啊。”他耷拉着眼皮,满脸写着不开心。
卫珹失声笑道,“我肾虚,当然快。”
“你难不成还真跟我抢女人啊!”
祁杨刚才以为是卫珹没有和芷兰做什么,开玩笑的说了那么一句,谁知道卫珹居然回了这么一句话,那不是明摆着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好啊你个卫珹,就算你替我挨了一枪,我当初救你一命也给抵消了,你居然真跟我抢女人,我……我特么再也不理你了!
祁杨说完转身就走,不论卫珹怎么喊他他也不回头,只是低着头走。
自己真是傻,高兴的带卫珹来看芷兰,还那么热情的冲芷兰介绍卫珹是自己兄弟!兄弟个屁!他就是一狗操的玩意!
“喂,祁哥。”卫珹跟在祁杨身后,笑着喊他,可祁杨理都不理,“祁哥你真生气了啊?”卫珹小跑两步跟上去。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
祁杨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漂亮姐姐,轻而易举的就被卫珹霸占了?
“你哭了?”祁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卫珹有些不理解。
“我才没哭,滚开啊你。”
不是吧?真把小疯子逗的不开心了?不就是个女人么。
“你真以为我把她办了啊,我才进去不到十分钟,我看起来有那么虚吗?”卫珹这话一出,祁杨便停下了脚步。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她不是我的菜,我就问问她对你印象如何,况且我得多虚才能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卫珹感叹,小疯子就那么低估我的‘实力’?
祁杨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那她是怎么说我的???”他兴奋的抓着卫珹的肩膀不停的问,“她有没有说喜欢我?有没有说喜欢我送她的簪子?”
“喜欢,她说挺喜欢的。”卫珹眼睛都不眨的撒着谎,可看着高兴的蹦来蹦去的祁杨,卫珹却下了一个决定:这芷兰,决不能留。
她不仅吊着小疯子这么多年,还背后说小疯子的坏话,真是坏透了,如果不喜欢的话,拒绝不就得了?为什么不说明白?而且小疯子送她的礼物她也照单全收,这样的人不能就在小疯子身边,必须除掉。
看着心思单纯的祁杨,不知不觉卫珹已经改变了当初的初衷,他的本意是想利用祁杨,可现在却变成了保护祁杨,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么做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军营和鹫峰离得不远,凌凡梦和苍言顺着路已经找了很久了,一点卫珹的踪迹都没发现,但他俩都始终坚信着——卫珹没死。
苍言擅长比较轻功,而且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惊人弹跳力,飞檐走壁堪称一绝,所以搜寻起来比凌凡梦要轻松的多。
凌凡梦是个富家大小姐,出来找人还穿着长长的裙子和一双高跟鞋,太阳很大,正直晌午,外面热得很,不一会就口干舌燥的走不动了,在树荫下找了一块岩石,擦了又擦才敢坐下,生怕弄脏了自己心爱的小裙子。
就是可怜了苍言,既要找人还要照顾她。
“苍言,找到了没有啊?”凌凡梦坐在石头上,大口的喝着苍言给她找来的水,“咱们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珹哥哥不可能在这边吧,要不咱们往回找找?我的脚都开始疼了。”
苍言叹了一口气,要找人的是她凌凡梦,现在要往回走的也是凌凡梦,如果让她一个姑娘家单独回去,半路遇害了自己又没法跟珹哥交代,无奈,苍言也只能走到凌凡梦旁边准备回去。
“苍言你不热吗?把面罩摘下来吧。”凌凡梦很好奇苍言面罩背后的脸,看着那双眼睛和银色的头发就觉得苍言肯定是个大帅哥,跟着卫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摘下面具后的样子,这让凌凡梦好奇得很,于是她便光明正大的伸手去摘苍言的面罩,苍言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凌凡梦的手。
“你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我就是为你着想而已嘛,多热啊。”凌凡梦解释着,但苍言依然不说话,“你这样就算是欺负我了,等珹哥哥回来我就告诉他!”
苍言这才回话,“小姐,我不热。”
凌凡梦见他无趣,就也不逗他了,开口说,“既然这样的话,我鞋带开了,你能帮我系一下嘛?”她像个小公主似的,把脚伸了出来,她穿的是现在最流行的绑带高跟鞋,是她父亲托英国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这一双鞋就贵的很。
苍言很听话的蹲下给她系鞋带,可这一蹲不要紧,岩石缝里夹着一枚金光闪闪的东西倒是吸引了苍言的注意力。
他用两根手指夹起,上下端详了一番,他确信,这就是卫珹的勋章。
凌凡梦也认出来了,赶紧说,“这是珹哥哥的,他去年得的勋章,是我爹亲手颁发给他的,我记得!”
找了一下午,算是没白找,两个人终于发现了卫珹留下的踪迹,苍言四处观察了一下,果然在不远处又发现了带血的岩石,这回可以认定,卫珹大概率就在这里。
“这里是鹫峰,不远处就是太平镇,珹哥很有可能在这附近。”苍言把那枚徽章塞进口袋。
凌凡梦站了起来催促,“那咱们赶快回去告诉卫叔叔,早一点搜救的话,珹哥哥活着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她高兴极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这样,两个人转身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