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你抢我蛋糕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儿了，人都抓回来了，先问哪一个？”
“资料呢？”
乔楚生把资料往路垚手里一放，路垚又看了一遍，然后选中了金玉兰会所当天两个清洁工中的一个。
“梁红，那就她了？”
“走吧。”
路垚一站起来才发现，他身上盖着的是乔楚生的衣服，他不好意思跟乔楚生明说还衣服，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放到乔楚生怀里，然后大步走进审讯室。
乔楚生拿着衣服，看着路垚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审讯室里，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正在里面坐着，看起来很是局促不安。
路垚走过去坐到了女人对面，“梁红，案发时你在哪？”
“我、我头天收拾好会所就回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很是紧张的回答道。
“哦？是吗？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我邻居，我昨天很早就回家了，然后哪都没去。”
梁红说完，路垚就对着乔楚生说道：“乔探长～”
要不是了解路垚这个人，乔楚生很有可能因为这一句“乔探长～”而一拳打过去，“我问过她邻居了，说是昨天回的家。”
“那我可以走了吗？”女人略带急迫的问道。
路垚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可以。”
乔楚生道：“那、下一个？”
“走吧。”
两个人是默契十足，在女人开始吵之前，快速离开了那间审讯室。
“第二个是谁？”
“就这个吧。”路垚指了指乔楚生手里的第一份资料说道。
乔楚生把这份资料给了路垚，道：“走吧，会会这位安保，如果说清洁工是提前一天清洁然后离开，那这个安保总不能离开吧。”
“看来乔探长今天是带脑子来的呀。”路垚说完，快速的拍了一下乔楚生的头，然后闪身进了下一间审讯室。
比起刚刚那个清洁工，这个安保看起来更有嫌疑，因为无论是路垚还是乔楚生，都是头一次见到身材如此瘦小的安保，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们好好问问他了，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这一次由乔楚生来问，“说吧，怎么做的案？”
“我完全不知情啊警官。”
“不知情？今天是你值班你跟我说不知情？！”乔楚生说完，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乔四爷的威名还是在的，他这一发脾气，安保就吓坏了，开始哆哆嗦嗦的说话，“我、是有人给我钱让我走的、真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
乔楚生闻言，又是啪地一声拍向了桌子，“你唬我呢是吧？谁给你钱你不知道？别逼我动刑啊。”
“别、别动刑，我是真不知道。”也不知道安保说的这到底是不是真话，反正汗是已经开始往下流了。
乔楚生还想发火，却被路垚抓住了手腕，“下一个吧。”
“就到这儿？不动刑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嗯。”
在这方面，乔楚生向来都是听路垚的，只不过出去之后，他还是问了一嘴，“我说，这家伙肯定有事没说，咱真不再问问？”
“怎么问？你真打算用刑？别急啊，这不还有三个呢吗？等到都问完再用刑也不迟。”
“行吧，那这个你来。”乔楚生说完，就把金玉兰会所老板的资料给了路垚。
路垚接过去，挑了挑眉，道：“这个有意思，走！”
说着，二人就到了下一间审讯室，比起之前两人，老板看起来可是镇定极了，那样子好像不是被叫来审讯，而是被请来喝茶的，也正因为这样，审这个人的难度要比之前两个人的难度大得多。
“金鹏，金玉兰会所的老板？”路垚故意没看着金鹏，而是看着手里的资料说的。
“路先生，乔探长。”这金鹏不仅不慌，还非常有理的跟他们打招呼。
“听说金老板在上海有五栋别墅？”
“路先生要是喜欢，等出去之后我可以送你一栋。”
“金老板好生大方呀。”
“路先生不是普通人，一栋别墅对路先生而言也算不上什么。”
“快别这么说，我也就比普通人不普通一点点，可不敢收金老板这么大的礼，说说吧，今天在哪，都干了什么？”
“乔探长不是知道我在哪吗，还是乔探长亲自抓我过来的。”
“今天一天都没去过会所？”
“这一点乔探长也应该知道啊，白老爷子名下企业那么多，也不会每家都天天去吧。”
乔楚生还没说话，已经被点了两次名了，这般挑衅，他自然不能忍，“问你什么就说什么！金老板不配合，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乔探长这就说笑了，金某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家，要是不信，可以问家里的下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路垚闻言，只能暗暗诽腹道：他们还不是都得听你的…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金老板在这儿多等一会儿了，等手续办好，我们马上放人。”
“有劳二位了。”
“金老板客气。”
路垚说完，就拉着乔楚生出去了，“这是个老油条了，问不出什么结果，咱们还是得去趟案发现场。”
“现在还不行，兄弟们肯定还没处理完，这不是还有两个吗？先问问再说吧。”
“嗯。”
他们下一个问的跟梁红一样，都是清洁工，就连说法也跟梁红是一样的，至于最后一个，是个男人，是金玉兰会所的经理，很显然，清洁工和安保用的借口不能放在经理身上，无论如何，他这个金玉兰会所的负责人都不该不在。
路垚往经理面前一坐，借用了乔楚生刚刚说过的一句话，“说吧，怎么犯的案？”
“不是我啊，我是冤枉的！”
“什么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你今天没去？说明你肯定提前知道了今天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