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就去审问梁红了，梁红现在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了，她显得很淡定，很无畏。
路垚往她面前一坐，道：“怎么，不装了？”
“路先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就说明那帮蠢货已经都招了，我再说什么，也无力回天了，不是吗？”
“你很厉害，不愧是特务头子。”
“你也很厉害，不愧是路垚，只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上海？明明你都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你管我为什么不离开？我要是离开了，谁来揭穿你的真面目？”
“路先生不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吗？传说中你很自私，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传说是对的，我就是自私自利，不像你，心里有着家国大义，可惜、如今你任务失败了，按照你们日本一直以来的做法，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弃子罢了。”
“你用对付金鹏这套来对付我，没用的。”
“聪明！”
“能得路先生一句聪明，我死而无憾。”
“临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路先生请讲。”
“你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对你是日本人的事那么执着？这样平静安稳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吗？”
“路先生，这件事我现在就算是告诉你了，你也没办法理解，不过这个问题与其问我，不如问你身边的人，我想乔探长应该跟我一样。”说到这里，梁红看向了乔楚生，然后接着说道：“如果真的到了我这一步，乔探长会怎么选？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你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会让乔楚生做这种选择，我说过了，我自私得很。”
路垚说完，就拉着乔楚生离开了审讯室，期间，路垚一言未发。
一直到晚上，他们几个回到家里吃完饭，路垚都没说话。
等小霜去睡下了，乔楚生才抓住路垚的手，问道：“三土，你怎么了？”
“乔楚生，其实我还挺在乎你会怎么选的。”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是啊，我也知道不会有那样的一天，可能我是真的有点庸人自扰了吧。”
乔楚生受不了路垚这样，所以他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了路垚，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三土，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跟你一起的，所以、不要想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要是有什么想不通，我就得一直想，直到想通为止，所以、你还是先不要打扰我了。”路垚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把脸埋在乔楚生的肚子上，不肯起来，虽然乔楚生的肚子硬邦邦的，但是这么抱着，他心里好像就舒服一点了。
“三土，你相信我，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心疼。”
“你哄女人不是挺有一套的吗？这会怎么不说点什么来哄哄我？”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对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实话，就像现在，我也不会骗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