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爷爷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事实的真相。他对记者说，“你也知道的，因为孙玉的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只留下了他一个人。所以说呢，有的时候受到欺侮是在所难免的。他一个人在学校那里，我也没有办法帮忙。想办法的话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孙玉的生活费，到现在都不多，只有50块钱。基本上除了吃饭什么也剩不下来。每周放假的时候，他都还要走上两个小时的山路回家。可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内向的原因吧，所以他欺负也不会说话，所以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一些小混混之类的。就会每天问他要生活费。他不想给那些人就打他，可是如果给了他就没有饭吃。”
记者颇为诧异，问他，“那么孙玉的爸爸妈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爷爷吸了一口气，“我跟他爸爸妈妈说过啊，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他爸爸刚才说作为一个男人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实在是太懦弱了，不仅没有多给他生活费。反而还给他越来越少了，一个月50块钱变成了30块钱，这样子怎么能够呢？我平时打零工也挣不了多少钱。也只能尽量给孙玉一些。看他实在是没钱。那些人开始骂他穷鬼欺负的也就更过分了。”
记者突然觉得心酸，他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因为觉得就算是欺负孙玉，有没有人站出来给他撑腰，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吧。”
爷爷老泪纵横。他说，“我老了，实在的没有办法。看到孙玉的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很心疼。只是我想要问一问，我儿子最后会不会被放出来。”
记者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好只能是反问了一句，“您希望它是被放出来呢，还是希望他不被放出来。”
爷爷能怎么说，出于感情他觉得儿子打死自己的亲孙子这件事情做的十分都不对，有问题，但是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呀，何况如果孙玉的爸爸妈妈也进了监狱。他从情感上绝对接受不了的。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记者一看，这些哪里还能够明白呢？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爷爷突然拦住了他，对他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我的儿子给说说情。”
记者满脸也写着有些不可思议，对他说，“你，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吗？”
爷爷说，“我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那么你就不会你的孙子感到心疼吗？”
爷爷继续说，“我当然是心疼我的孙子。我亲手养到了15岁。他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我疼爱他，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我的儿子给我的孙子偿命吗？那这样子来说，我的儿子和孙子。就都不在了，无法接受。”
记者叹了一口气，“偿命倒是不至于的，顶多是关几年。”
听到会关在监狱里面几年。
爷爷的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很不好。在老一辈人的思想当中，蹲监狱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如果有一家人他们的家人蹲了监狱，人家就会对他们指指点点，而且找工作的话一定也会遇到麻烦，他哀求着，看着记者，“就不能够不关押吗？”
记者同情地看着他，大概是觉得他的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也没有太过于计较，只是对他说。“现在他能够把他的亲儿子给打死，你觉得对他来说是儿子更重要的是还是老爹更重要呢，今天他能够打死儿子，明天说不定就能打死你。”
这句话他确实说的是肺腑之言，对于孙立松那样子的人来说。儿子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一个年老体衰，不能够给他提供任何利益的老父亲的肯定也是弃之敝履，现在孙玉的爷爷这样子为他的儿子求情。
到最后说不定也会落得和孙玉一样的下场，甚至还要更惨一些。孙玉的爷爷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摇着头。慢慢的走到了屋子里，看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挺直的脊梁骨终于像是被生活的重担给压弯了。
他打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桌子上，抬起头看到了窗户旁边的床上面。平时的时候，孙玉总会坐在这个桌子上面。写作业还是干别的什么，他一抬头就能看得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的孙子不在了，他的儿子要进监狱了活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是这样子的一个结果。他会恨他，觉得这件事失败的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爷爷他都没有做到一个好的榜样。苦笑着，“我该怎么办？”拿起了桌子上已经缺了口的茶杯。倒了一口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子。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呀。”他念念叨叨的，“我怎么就这么没本事呢？”
他摊开了手掌看着自己干枯的大手上面已经没有肉了，都是皮包骨头。
全部都是稀碎的细纹，就是手掌原本有的三条线。也渐渐的被磨平。关节之间都是一些老茧，胳膊上那是老人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已经老去。再也没有力气。也不能够做任何事情，
如果他年轻20岁不，再年轻十岁，他就能够挣钱。给自己的孙子让孙玉去上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再年轻十岁，他就能够震慑住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对自己的孙子下手，
这些惨剧就都不会发生，但是他也知道。这注定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扒了时间不会倒流，他也不可能再年轻十岁。他走出了门，看到了青山遍野。却再也没有一个家了。直接走到了放农具的。房子里面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可以用到的锄头，铲子，还有没有编完的框子。
他拿起来地上放着一个小瓶子。是绿色瓶子，白色的盖子。打开瓶口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息。这里面的东西就是让老鼠闻到，也是绝对不会伸出舌头去尝一尝的。
可他还是扬起了头一饮而尽。他躺在地上。慢慢的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等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站了起来，用尽全力迈出了门槛。走出房间，躺在了孙玉休息睡觉的那张床上面。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原本迟钝的感官好像都在这一刻被放大。才能够感觉背后像木块一样坚硬的被子。还带着些许木刺的凉席。甚至还能够听到自己的食道和胃腐蚀的声音，滋滋作响。
他活在保护不了自己的孙子。也拯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能用一死来赎罪。得到了地府以后和他孙子牵着手一起去投胎，说不定到了下辈子，他就能够好好的守着自己的孙子。帮他读书长大。
朱朝阳看的最新运过来的那具尸体。沉默了。严良不明所以怎么看起来年纪这么大了都有七八十岁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想不开自杀，其他人都猜测，“这可能是儿女不孝顺嘛，觉得活的艰难。就失去希望，”
“有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不想连累家人，就直接喝了农药自杀了。”
严良走过来。“朱朝阳，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朱朝阳说的是，“因为愧疚吧。”
严良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是这个愧疚可以杀人吗？”
“愧疚，怎么不可以杀人呢？人人都有社会道德的观念，有的人道德感高，有的人道德感低，有的人做了错事就会良心，不管做什么事心里。都一直记挂着。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会成为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
“有的人干了一件错事就会记一辈子。这种人就会活的很累，就像是孙玉的爷爷。所有的事和他确实有关系，但关系并不是那么大。罪魁祸首是小强啊，可孙玉的爷爷的心里。却怎么也过不去。他们要面对还活着的那些人。也没有办法补偿一件死去的那些人。就选择用自己的一条命。来进行偿还，值不值得，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而且有朱朝阳的爷爷来定论的。”
孙玉爷爷的上吊自杀。彻底引发了一场狂潮。孙玉死亡的原因也全部都被披露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不仅是父母的不重视，留守儿童。还有就是校园霸凌，他们的心理问题。所有的人都在讨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具体的方法。
因为十全十美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人身边就是会有缺憾的。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会有一些小问题。关键是，能不能保持调节并且撑下去，如果撑不下去的话。就只能是死掉。
孙玉的葬礼的那一天。朱朝阳也是去了现场，和严良都在一起。现在他们两个的小院子里面。里面的很多人人来人往的。看起来非常的热闹。其实不应该用用热闹来形容葬礼现场。
但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网上的好心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愿意借钱捐款，人已经死了就还能干什么呢，只能是为他们做一个比较体面的葬礼。捐的那些钱，都叫他们村干部的手里，村干部列了一份清单，同时也组织了村里的人来举办。他们还请了戏团搭了一个台子。为了孙玉和他的爷爷唱戏。甚至还有一些歌舞表演。过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笑着的。没有一个人哭。孙玉和爷爷相依为命。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面，没有其他的亲人。
那些村民过来也不过是那个村干部承诺给他们的一个人100块钱了。朱朝阳走了过去。上了一柱香。看着照片里面的孙玉。在笑着躲在了他爷爷的身后。
这是他们两个唯一的一张合照。那个时候的孙玉看起来还是有些害羞，但是眼睛还是明亮的。可是越到后来，他越沉默。
朱朝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世界上的彩色每天都能发生，他管不了那么多的人。甚至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到最后可能这个心也会变得麻木。
当他出去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在打架了。他没有管，也不想管，这一看就是酒喝多了，因为某些事情吵了起来。他在一旁静静的围观。两个醉汉在打架，没有什么杀伤力，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就像打沙包一样。周围的人就看当在耍猴戏，就这么看着，没有人拦架。如果出了事情的话，他们肯定会阻止。小孩子们还在拍的时候说不想让他们再快一点，再激烈一点。还有的在加油鼓劲。“打他眼睛。打他的嘴巴。”他们笑着闹着。
灵堂里面沉默的孙玉和他的爷爷就这样子看着。没有办法参加到他们的欢乐当中，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死了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朱朝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葬礼是活人的狂欢，他们是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聚在一起有一个名头。来吃菜喝酒罢了。这样子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朱朝阳就这样的离开了。严良坐在车子里面。等他进来。“怎么样？”
朱朝阳点了点头，“还不错啊，我上了一炷香，也替你上了一炷香。”
朱朝阳去了葬礼，而严良不愿意去看。朱朝阳也问过严良为什么不愿意？严良，他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年龄大了吧，越发见不得这些生离死别。”
收拾好了心情。他们还要去处理苗苗的事情啊。于是想办法去了学校啊，现在是周一学生们人潮拥挤的奔向了学校生怕迟到。
因为今天是周一。还有全校的大会班主任会点名，如果迟到了的话就会被记过。
这样子是每个学生都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他们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跑着，看起来蔚为壮观。严良捏了捏朱朝阳，“我们两个要不要也跟着他们一起闯进去，混水摸鱼。”
朱朝阳白了他一眼，“你看看周围那些检查的学生，你以为他们是瞎子吗，我们两个没有穿校服，一定会被他们揪出来的，到时候再一般问我们哪个班的，都说不清楚，这不相当于是自爆了吗，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身份暴露，我们怎么办，如果直接说的是检查，肯定就会引起学校的注意，说不定我们就再也不能进去，若不说的话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坏人，报警到了警察局，到时候人来了，我们其不是更尴尬，”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严良没有办法，“那你说该怎么办？现在不进去，如果一会儿他们都进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朱朝阳叹口气，跟他说。“我们就直接做说了。直接跟那些人说明我们的来意。”
“但是我觉得他们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朱朝阳点头，“对你说的没有错，我觉得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但是我们还是要争取一下子不是么，何况我们没有必要真的见到校领导，我们只需要贿赂的保安。进去里面打探一些情报，校领导肯定是这情况也不会和我们说的。”
朱朝阳是这样子说的，但是他也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勉强就这一次了，他走到了保安的面前。在那里定忠职守的盯着人来人往的学生，但是现在学生已经很少了。周一升旗大会，已经开始了，老师们都守在那里，基本上学校园里面就看不到几个的学生，他们两个走过去，很快就已经引来了，保安的作业，保安就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学校里面的老师都是固定的，基本上都是认识的。如果是一些学生的话。时间长了见得多啦，混个脸熟很正常的，但是现在的朱朝阳和严良。
保安确定。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无论是老师还有学生，于是他又警惕了起来。“你们是谁？”语气已经有了一点不好的意思，朱朝阳对他说。“那个你好，我们想进去一趟。”
保安，“不可以进去。你有什么事情啊。可以直接跟我说。”
“好的，那我就知道了。”
“半个月之前，苗苗的事情。”
才听到这句话，保安的脸色一变。立马就走出了保安室，要把他们两个给推出去。看到他的样子，朱朝阳也明白了一些情况。快速的说着，“是不是之前苗苗的家长过来这里闹过。”
保安跟他们说，“既然你们两个知道还这里干什么，是故意找茬吗？”
还举起了拳头
朱朝阳对他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调查这件事情的。”
保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你们两个是警察，”
虽然是这么猜测的。但是他准备推朱朝阳的时候，这次还是戒备的看着他们。并且叉着腰不让他们进去学校了，他虽然不敢对朱朝阳做什么，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两个进学校，因为校领导已经说了如果要是他敢放任何和苗苗有关的话。让他这份工作就可以干到头了。
朱朝阳点了点头，“对我们是警察，我们可以让你看看我的警察证，我们来这里真的只是想调查一下。苗苗的事情而已。你不要太激动了。”
“我只是一个小保安，我做不了任何的决定，我昨天得到的命令就是看好这里，绝对不会让学校无关的人进来，不然的话我就要受到处分。你别为难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是一个小保安，如果你们想要调查的话，可以直接和校领导沟通啊。你们是警察弄的他的电话不难吧？”
朱朝阳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想和你过不去，我真的只是想进去调查一下而已。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我自己去找校领导的话，现在他肯定也是不会见我的。其实打电话也没有用的。因为这件事情从明面上来说，和学校没有任何关系的。”
保安现在松了一口气，“你自己也说了，这个案件和学校没有关系，那你还进来，调查什么呢？”
严良直接对他说，盯着他的双眼，“因为我们怀疑苗苗的死是非正常的死亡。”
保安的眼珠子转了转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对着朱朝阳笑了笑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苗苗不会是晕倒了，然后导致死亡了。是她自己的身体比较弱，什么叫做非正常死亡，那我肯定不懂，就这样吧，我要先进去了。”
严良直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去。保安握住了腰间的棍棒。
而严良则是拉开了下摆，保安可以看到他配枪的衣角。
吸了一口凉气。抖着腿，“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千万不要来上班，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我一个人了。”
这样子实在是不好。眼看他终于要配合了。朱朝阳直接走过去。“你看，我们是真的不想和你为难，只想要和你好好的沟通一下而已。你就让我们过去吧。”
保安的终于下定了决心。先让他们进入到了保安室里面。想要和他们先谈一谈。朱朝阳和小王坐在里面。从外面来看，还是绝对发现不了什么的，也就放下心来。
保安现在还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就对他们两个说。“我不管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肯定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希望如果你们调查被学校里面的人发现的话，千万不要说我把你们放进来的。无论扯什么谎也好的，翻墙也好，请千万千万不要连累到我，我求求你们了。”
朱朝阳和严良同意，“没有问题。如果我们两个的调查被发现的话，我们也是绝对不会连累你的，不过你这里有什么线索吗？”
“可以说出来嘛，”朱朝阳保证不会连累他，保安就松了口。对他们两个说话。“确实，我在学校也看到过一些奇怪的传闻，说苗苗不是正常死亡，她不是因为晕倒了。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死掉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五花八门的。说什么的也有，你也知道那些学生一个两个的。除了不知道学习什么也知道就知道玩儿。现在还有人阴谋论的苗苗是故意被人给害死的。害死她的的那个人比较背景。派出所里面也有人。故意就把她的死因给模糊了，还用了点手段把她的尸体提前火化。”
保安这么说的时候，其实也在试探着看着朱朝阳和严良想要知道他们两位。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幕后凶手的派出所里面的人。来这里刺探情报，钓鱼执法。
朱朝阳摇了摇头，“你不要误会，不认识这个学校任何的人。我们只是觉得这件案子有一点想要过来调查一下。给苗苗一个清白罢了。”
听到他们的话，保安的表情变得很好一些，也就继续说了起来。“这个苗苗，其实我是有些印象的。苗苗，她长得很好看。后来学习成绩也好，人也乖巧。每天早上早早的就走在了校门口。等我开门的时候总能看到她，对于这样子的学生，谁会不喜欢。但是呢。我觉得吧，这个苗苗，她的性格有一些内向。总是不敢太接触人。总是不敢抬起头来看人，每次走到每次走路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仔细的看着脚下，仿佛下面有什么？怕踩死了小蚂蚁之类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胆小。但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具体时间是多少呢，大概是在一个月前吧。你们学生们都已经走掉啦。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0：00多了。我就在保安室待着。看看有没有人继续出去。到了10：30的时候，我想现在学生应该都已经离开了。
我在学校里面检查一圈。去教室里面看看，还有没有留着的学生催促他赶紧回家睡觉啊，然后我就要把校门给锁上。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再打开。结果我在巡逻学校的时候，就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面。听到了一些声音，仿佛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经常争吵。我还以为是小情侣在打在吵架。拿着手电筒，我晃着那里警告他们说啊。快点回家！不然的话，小心我告诉你们的班主任。这话对于那些学生们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很快他们就停止了说话。静悄悄的。但是也没有走出来。我知道那些学生害怕的心理。因为他们比较害羞。也是对他们两个说。那快点出来，我关键手电筒不看你们。快回家！然后我把手电筒都快关掉了，像他们表示，我是不会看他们的。他们也真的相信了，慢慢的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个的背影。虽然我的眼睛已经有点不太好了。但是也能够很明显的看到。这一男一女。但是女的呢，大概一米六男的有一米八几差了一个头那么高。”
“那个男人的手还搭在了那个女生的腰间。但是很快我发现好像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因为那个男的校服有些奇怪。你们应该都清楚，我学校的校服都是统一发的，而且都比较宽大。无论里面的人长得多高，有多胖，校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就会一个。麻袋一样紧紧的裹在身上。”
“但是那个男生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校服就显得很修身。把他整个人的身材就显现出来。我有些奇怪，因为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那就只能上便宜，要么都没有穿校服。二要么就是她自己改了校服。但自己改校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昨天学校其实是不愿意让学生改校服的。让他们穿校服的意义就在于让他们平等，我说，从这个方面来说。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没有必要攀比。也没有必要有所谓的虚荣心，如果可以开始改校服。在上面添加一些配置。原本校服的用意就改变了，但是校规也并不是那么严格的。对于一些小小的改动，比如说把裤脚收的小一些，把裤腰。弄得紧一些也是可以的，但绝对不可能改出。像我们平时穿的那种衣服，那样子的效果。所以只有可能是他没有穿校服。”
“而这也是不可以的，那个学生进了学校以后，就专门的学生会的成员盯着。如果没有穿校服被查到了，不仅是他本人，他昨天在班级要扣分。班主任要扣钱，如果你说他校服里面套着外套，放了学，他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但是我在他的手里面并没有见到校服。任何的东西，而且要回家了。不管怎么说，校服放在哪里，他也得带回家里面，不然第二天的话。就没有校服可以穿。”
保安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没有具体的说明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在朱朝阳的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人选。既然他不是学生，那么，就是他是这个学校里面的老师啦。但是保安不可以直接说出来。他是一步一步的告诉朱朝阳。这个人是老师吗？
严良开口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保安慌忙的摆手。“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老师？我不知道的不是我说的。你可不要污蔑我啊。”
听到他夸张的表现。朱朝阳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保安在用这种另类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猜测没有错啊。那个人就是一个保安，那个人就是一个老师。朱朝阳就问，“你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吗？”保安一口气。看着，不敢再继续说话了。“我不知道。”
再这样子追问也没有任何意义。朱朝阳站了起来，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谢谢你帮助我们，如果能查出真凶的话。苗苗也会感谢你的。”
保安还是没有笑出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在推开门了，离开的时候，朱朝阳突然回头问了一句。“那个男人是苗苗的班主任吗？”
保安不可思议的头。江在了半空中，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朱朝阳是怎么猜出来的？张嘴问一下。朱朝阳直接放下门帘走了出去。
留下了他一个人待在保安室里面，颓然的坐在桌子上，他知道这次来的警察，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可能真的能把幕后真凶查出来也是不一定的，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想要凶手被查出来，还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