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界外？独角牛？”姜小寒有些迷茫。
“国界就是民众们经常说的安界，不过修行者大都称之为国界。因为对于修行者们来说，纳金人一日不亡，便永无安界。”
姜小寒闻言，心中有所触动，好像梁蔚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至于独角牛，是妖兽的一种。人类吸纳宇宙能尚且可以修行，兽类和植物自然也会变异。只不过为了普通人安全着想，国界内的变异生物都被清理掉了，不像国界外，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
想到这里，秦云舒忽然笑了一声，搞得姜小寒有些发懵。
这学长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自己笑上了？
“大一上学期快结束时，就会有老师带领你们去国界之外做些小任务，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妖兽身上最贵的可不是血肉，而是他们的皮毛，鳞甲，骨骼等坚硬的地方，这些都可以制成兵器。各大公司乃至联邦都会大量收购这些材料，根本供不应求。”
姜小寒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动。
“当然，你得有足够实力。”秦云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这碗虾滑汤，里面的虾肉取自海中的成年巨鳌虾。这种虾在海东州附近海域生活，生长期五年，之后便可达到三段巅峰。长有一对巨鳌，力大无穷。”
姜小寒顿时脸都绿了，照这么说，我现在还打不过这盘虾滑？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勺，捞起来两颗，一口将其连汤带水地吞了下去，看得秦云舒失笑不已。
“走吧，吃完了就去竞技场，我指点指点你。这，就算是第一份福利吧。”秦云舒站起身来，毫不拖泥带水。
“说起来，你们这届有两位完美级学生，也算是史无前例了，也不知道招生办那些人是怎么把你们坑进来的。”
“咳咳……”姜小寒面色诡异，哪有这么说自己学校的啊。要是被老师听到，岂不是要给他穿小鞋？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秦云舒瞥了他一眼，“学校资源有限，自然会倾斜给值得培养的人才，因此同届的同学间有很大的竞争关系。年级第一的待遇还算丰厚，尤其是对我们这种不是修二代的学生来说，已经算是笔不菲的进项了。”
“你要想争第一，不出意外的话，最大的对手就是那位徐舟同学。但据我所知，这徐舟跟你的情况还不一样，他是有一定家庭背景的，要不然也不能在入学前就突破到一段……”
秦云舒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紧接着，他猛然睁大眼睛，像活见鬼了似的，死死盯住了姜小寒。
“不对！你，你怎么也是一段？不是说你来自普通家庭，家里没出过修行者吗？”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突破的。”姜小寒这话说的毫不心虚，毕竟连李淮安都认为他是宇宙能亲和力太强，自主冲破了瓶颈，料想别人也挑不出来毛病。
“……”秦云舒顿时神情复杂。
他能盖压当代，进步飞速，自然也是位完美级天才。但跟姜小寒比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啊！
他刚上大学时，为了冲关，反复修炼宇宙能图录，差点把腰都扭断了。结果这小子倒好，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啪’瓶颈就没了！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道，这家伙是位面之子不成？
也对，运气不好的人，怎么可能长出来如此完美的眼睛。
想到这里，秦云舒一下就被治愈了。
姜小寒不由后退了一步，刚才他感觉秦云舒想揍他，是错觉吗。
“咳，我跟你讲点关于武技的事吧。”秦云舒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一般人都说，修行者在三段之前学习武技是耽误时间，但这个也要因人而异。”
“还有这种说法？”姜小寒竖起了耳朵。
“当然，有些人天生就适合修炼武技。正常人要将一门武技修炼到小成，平均要练习一百次，但是他们可能练五六次就可以了。你觉得，这种天才，还应该受到限制吗？”
“那这种天赋要如何测量？”
“简单。不是有那么多种类的基础武技吗？你以为这些武技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测量学员这方面资质的。有的人可能在学习刀法上有天赋，有些人在拳法上有天赋，还有的人就擅长步法，所以才会编写这么多种。”
“每届新生都会专门花三天时间测这个。到时候，会有老师给你们讲解一遍武技要点。之后，每个人有三次机会，将所学的武技演练出来。老师会给你三个成绩，成绩相差越大，在这门武技上的资质就越好。当然，得是递增的。”
“可是，有的人提前接触过这些武技怎么办？”姜小寒问道，“比如有人提前练习过基础刀法，那他的表现自然会比别人好，这考试岂不是不太公平？”
“看的是差值啊，不是初始值。”秦云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姜小寒，“差值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就是两次成绩的差额。他光是初始成绩高点，三次表现差额不大的话，最终评分也高不了。”
“这样啊。”姜小寒点了点头，觉得这测试还弄得挺有意思，“那有学生提前把基础刀法融会贯通，练得跟创始人差不多，没进步空间了怎么办？”
“你这家伙问题还挺多……”秦云舒眼神不善，“一个新生，能接触武技多长时间啊！即便是修二代，也要等到18周岁后才能学习这些。真有这种人，这只能说明他是刀道绝顶天才，估计李校长都会下场收徒。”
“学长，其实我在图书馆翻了一遍秘籍之后，感觉好像都会了。我难道就是你说的这种……”
“知道有一句话叫“眼睛会了”吗？”秦云舒没好气儿地说道，“要真是看一遍就会那么简单，为什么还要禁止资质一般的人在三段之前修习武技？”
“我，可能一般吗？”
“……”
秦云舒气结，这双杏眼长这家伙身上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