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跟朋友去爬山,他把我推下去了,但是他不知道我会摇花手,我自己飞上来了。”月娘满脸通红地打着酒嗝跟桃姐说。
桃姐十分慌张:“月娘小姐,你喝了多少酒啊?怎么在说胡话?”
“我确实在说胡话……爷其实并没有飞上来,只是摔死了又重生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月娘说完就把头垂了下去。
她的嘴角带着醉鬼专属的痴笑:“嘿嘿~”
迷迷糊糊听到耳畔外婆着急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阿桃,快去煮点儿陈皮茶给她解酒,不,先把她抱到床上好好休息。”
听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忙活的团团转,月娘心里很安心地睡了过去,这辈子有人关心真好……
再度醒来的时候,月娘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超宽敞超柔软的大床上,室内的装潢梦幻又飘逸,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栀子花的芳香。
有些懵,这……是哪里?
月娘忍着宿醉后的头痛,光脚下了地。
她踩着柔软的驼绒地毯,环视着周围富丽的一切。
木质留声机,黑色钢琴,盖着织锦的沙发,典雅奢华的首饰台,明亮干净的穿衣镜……
这踏马应该不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床房吧?
又穿越回去了?
月娘将手放在钢琴上一阵乱弹,这个时候桃姐突然出现。
“月娘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桃姐大惊失色:“这是大小姐的房间,东西不能乱碰的!我们快走吧!”
“原来这是你们大小姐的房间?装修的还挺不错的嘛。”月娘并没有随着桃姐离开,反而重新快步躺回了床上,缩进被窝里。
“月娘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大小姐做讨厌别人进她的屋子,动她的东西……”桃姐十分为难地看着月娘。
月娘躺在床上将自己裹得更紧:“你既然说我也是小姐,那小姐进小姐的房间不是很理由当然的吗?”
“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月娘看着桃姐的脸色难堪起来,笑着问:“因为我不是正房所生,所以生来只有小姐名分没有小姐待遇是吗?”
“月娘小姐……”
“我来,就是为了改变这原有不公平的一切。”月娘认真地说:“你之前说,他们抗战胜利后就会回来是吗?我巴不得他们早一点回来,他们那么欺负外婆和妈妈,我还有账要跟他们算呢……”
“住口!”一声发怒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二夫人。”阿桃战战兢兢地看着外婆。
完了,月娘忽然想起按照原剧情发展,在这里她要被拉出去挨板子了……
院子的祠堂前,顶着烈日,月娘被命令跪下去受家法。
“伸出你的手!”外婆一改往日的慈爱,严厉起来。
月娘看到她手中的戒尺,十分不情愿的伸出手。
外婆一打,她一缩。
打了个寂寞。
“伸好!”外婆气到发抖。
月娘有些心疼地说:“外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进那个大小姐房间的,我是梦游,真的是梦游,你也知道我昨天喝醉了……”
“小小年纪偷喝酒,也不能被饶恕!”外婆铁了心要打月娘:“你可知道错了?”
“好!我认错!”月娘说:“未成年人确实不应该喝酒,外婆你打我吧!”
外婆的戒尺抽打在月娘的掌心,一只小手立刻通红一片,但是月娘忍着没有呼痛。
甚至想问两句“就这就这?”“外婆你是不是没吃饭?”“一点都不疼”……
“你不懂长幼尊卑!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擅自进入大小姐的房间,更是口出狂言!你可知错?”
“行行行,认认认。”月娘很是敷衍地点头,不打算皮了,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切。
“你这是什么态度?”外婆似乎被狠狠气到。
菊香的这个孩子,性格怎么一点也不像菊香?
没有继承菊香半分的温顺老实。
结果自然是被抽的更狠了……
后来,月娘的一双手肿的像猪蹄一样,火辣辣地疼,她真是十分无语。
这个外婆在面对黄家上下时那么忍气吞声,打起自己来力气真是杠杠滴。
月娘也知道外婆是想把她也塑造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封建传统女性,可是月娘偏不!
她是来改变的,不是被人改变的。
哪能这么容易妥协?
为了好好的活下去,月娘琢磨出一套特有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了,转眼间已经是十年后……
“天兰啊天兰,你可长点儿心吧,不就是听说女儿女婿没了吗?怎么还能给自个儿气病倒咯?”月娘推着小推车在街上走着,嘴里老气横秋地嘟囔着。
不知道哪个小瘪三跟她外婆嚼了舌根,害得那朵老娇花生了病。
任她往死了掐人中,掰眼皮。
嘿,你猜怎么着?
她那娇花外婆就是起不来!
没得其他啥子办法,为了贴补家用,小娘惹的只能出来卖辣椒酱。
街上的摊贩很多,途经一家卖镜子的,月娘余光一瞟,忍不住惊呼。
我勒个去,这谁家姑娘,长得如此美若天仙,沉鱼落雁?
哦~原来是她自己!
月娘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见卖镜子的摊主身边还有一个小空位,于是那尊贵的腚一挤一挤,便挤了进去。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旁边的大妈不满地抱怨。
月娘一点都不恼,好生将自己的小矮凳摆整齐后,从货架上拿出一罐辣椒酱,向那大妈递了过去。
“姐姐~”那小嘴叫的真甜!
大妈脸上浮现可疑的红色。
“这是妹妹亲手做的辣椒酱,您可得尝尝,保证无污染,零添加!”
说完,月娘又抄起一罐,笑容温柔地递给那位卖镜子的大哥。
大哥见她闭月羞花的天人之姿,恨不得将镜子全部送给她。
月娘温柔又极度做作地只收下一枚。
只片刻的时间,她便和邻里乡亲称兄道弟起来。
“诶,不是跟你们吹啊!我月娘放在古代,绝对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女……”
正吹着牛皮,只见街道的另一边传来恶臭。
寻味望去。
哦,原来是小混混在欺负大傻子。
由于牛皮吹得响,此刻邻里乡亲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月娘顶着压力嘿嘿一笑。
随后深吸一口气,大吼——
“呔!尔等小毛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说着,她便抄起货架下边准备好的小砍刀,大喇喇地冲几人狂奔而去。
“你一个小娘皮,老子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识趣的快点滚!”混混头目抬着下巴,颠着一条乱晃,活像得了老年帕金森。
月娘见他骂自个儿,心里的脾气不打一处来。
她二话不说,抽出小砍刀,露在小混混面前。
趁那小混混愣神间,直接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几人间,手一抹,只听混混尖声叫起。
“你……你……敢抹辣酱,给老子等着!”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