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陈允诺还瞪了元书年一眼,这个人多坏呀,看出来自己害怕,还非要把自己给弄到鬼屋里去。
这人的心都坏的冒油了,说不定就是等着自己害怕,好把自己弄到他怀里去。
元书年被陈允诺瞪了一眼,他自在的走在路上,还牵着陈允诺的手,一点都不当回事。不就是被自己媳妇给瞪了一眼吗?这算啥呢?
陈允诺看这个人这么没皮没脸的样子,就在一旁凉飕飕的嘲讽说:“难怪古人就说无奸不商呢,要是我有元总这个脑子和思维,说不定早好几年我就当上影帝了,也不至于,拖了六年才当上啊。”
元书年在陈允诺的后腰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啧,又开始胡乱说话了。”
听元书年还在死不承认,陈允诺想起这个就来气,他到现在都能回想起刚才脚被人抓到的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还有那惊悚的尖叫声。
得亏他有问题的不是内脏,要不然他现在说不定就心肌梗塞,去见阎罗王了。
所以他也顾不得旁边有人直接慢慢往后面退着,然后趁着元书年不注意,直接跳到了元书年的背上,恶狠狠的说:“什么叫我乱说胡话,要不是我还算年轻,加上身体不错,都要被你吓得英年早逝了都。”
元书年被陈允诺这措不及防的一扑,扑的腰都弯了一下,不过多年以来保持着健身习惯的他,并不觉得陈允诺这个力道他不能接受,他还把手伸到身后去调整了一下陈允诺的位置,好让自己更舒服点。
“就你这个身体也能叫做身体不错呢,就你刚才这一下要是换成我跳在你身上,你现在就得趴在地上哭。”
元书年一看就没怎么背过人,陈允诺本来在元书年的背上待的好好的,但是对元书年这么一调整,他两只手臂背元书年坚硬的肩膀骨给硌的慌,他不得不自己又动了两下,调整一下位置。
他把头往下面稍微埋了一点靠近元书年的脸颊,然后在上面亲了一下,“你总是喜欢这样,每次没有道理的时候就转移话题,只会欺负我。”
元书年就觉得背后的人没有多重,还在不按的扭动,他皱了皱眉头想,这不是在养病吗?怎么还这么轻呀,不行都得好好的让他补补,一个大男人一米八几就这么点肉,这身体可不行。
陈允诺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只听见元书年用调笑的声音问:“那你乐不乐意被我欺负呀?你不愿意,我以后就不欺负你了。”
然后元书年就感到陈允诺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然后用有些害羞的声音说:“愿意的。”
元书年的心里那个美呀,他想也难怪自己最喜欢陈允诺,瞧这个人多么懂事,嘴多甜呢,就他身上的这些好,是别人一辈子也学不过来的。
游乐园其实也没啥好玩的,说起来那么多的种类,其实上也就那几样。大多数都是换汤不换药的,现在两个人玩的兴致冲冲都还只是玩一个新鲜感罢了。
但是这玩意儿赢就赢在他对于两个人来说新鲜感都特别足,所以说两个人玩了这么长时间也都还没有玩腻。
其他的都还好,最主要的就是游乐场有一个激流勇进的项目,两个人玩的可比别人玩的要有意思多了。
这最主要的就是元书年玩到一半,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当时心里就起了坏主意,用手扯这陈允诺身上的塑料雨衣,但是陈允诺当场就发现了。
当时元书年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玩这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干你批一个破塑料袋干嘛,这样一点也不好玩,让人心里没有一点游戏体验。
说完就用用手去扯陈允诺身上的雨衣。
陈允诺用手护了好几下,也没有护住身上的塑料雨衣,最后还是被元书年扯得破破烂烂的。
他气急败坏的想,你不是这么喜欢刺激吗?不是说身上有这个没有游戏体验吗?那好啊,我今天就让你一定把游戏体验给赚足了。
然后他也不去互着身上的衣服了,就和元书年在这里互相扯雨衣。
谁都知道你要把一样东西搞坏,远远比要护着它更难,所以说两个人最后谁也没有嘲笑谁,因为身上的衣服都破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像极了大街上一对要饭的英俊叫花子。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互相扯语音的时候,虽然很狼狈,但是最后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场景,真的很美。
元书年今天穿了一个黑丝的衬衫,被水这么一淋,衣服全部贴在了肉上面,他修长精瘦的身材一览无遗,身上的线条全部都能被人看见。
陈允诺那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他穿的比元书年要厚实一些,所以说看不大出来,身材到底怎么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一身。
两个人下午也玩了不少时间,陈允诺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样也不适合再继续玩下去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是让别人看的笑话。旁边那些工作人员脸上没什么,但指不定心里怎么说,他们两个人又蠢又傻呢。
元书年和陈允诺又回到了他们的主题酒店,一起洗了个澡,顺带打了几把斗地主。
陈允诺的牌技还是一一如既往地差,但是他今天被元书年气狠了,元书年斗地主用大牌打他的时候他就用手挠元书年。
元书年一感觉,嘶,这不对劲啊。陈允诺耍赖皮,打牌打不过怎么就揍上人了呢?
但是元书年一般打牌的时候脾气都会好很多,就算陈允诺用手指甲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条条杠元书年也好脾气的没有说他。
但是该被挠还是要被挠,元书年斗地主大牌照样成对的往下面丢,炸弹炸的陈允诺直哭。
但是陈允诺被打的这么惨就开始耍无赖了,元书年扔大牌他就用手挠对方。
后来牌打完了,元书年的背上被陈允诺都挠破了皮,但是元书年还美滋滋的。
而他现在背上的肌肉牵动一下,都能感受到破皮带来火辣辣的感觉,但是这证明了他是怎么用他高超的牌技征服一个自己十分喜欢的小情人的。
陈允诺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肿的,他轻轻的踹了元书年一脚,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在儿童房里斗地主,羞不羞啊,再这么充满童趣的房间里面斗地主,能要点脸吗?”
元书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他甚至还有点想再来一把。
两个人晚上没有干什么,陈允诺看看了微博,看看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然后又日常去微博逛逛啊,回踩一下别人给他点赞的微博啊。
元书年的话他也要在网络上解决一下自己在公司的问题,毕竟再过不了多久公司的智能系统就要上线了,这段时间最好是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一些小问题他也要亲自去解决一下。
不过就这么两天时间也没有发生多少事情,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一批零件的购买。
元书年随便看看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准备休息了。
两个人准备明天早上起早去玩,不准备在游乐场里再玩一天了,陈允诺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这个想法特别好。因为按照他们的速度,到时候,在大概黄昏的时候,正好能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坐着摩天轮一起升上游乐园的最高处。
空旷宁静的游乐园里,他们两个彼此相拥,沐浴着橙紫色的光芒,想想就浪漫的让人心动不已。
第二天陈允诺和元书年一起起来了,让他们一起起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生物钟相同,叫醒他们的是昨天那个让陈允诺厌恶无比的旋转木马吊灯。
这个杀马特二百五玩意儿,大概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就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唱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童谣,硬是让陈允诺听出了看恐怖片的惊悚感。
元书年也是一脸懵逼,昨天晚上他们看有那个智能叫醒的系统,于是他们两个就用了。
在他自己的别墅里面也有这样的功能,只是他一般都用手机或者用闹钟,很少用罢了,昨天晚上他们心血来潮,主要也就为了搏一个新鲜感。
按照元书年的想象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说好的童趣童真,说好的自在快乐呢?
元书年在心里暗自决定,他再也不要喜欢旋转木马,这样傻逼玩意儿了。
在另一边,陈允诺也放心了,就算现在能成精旋转木马,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了。
两个人上午都有些兴致缺缺的,都觉得剩下的东西没有开始那么好玩了,但是本来就是来无聊打发时间的,凑合玩就行了,还能走咋的?
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出现了陈允诺坚决拒绝坐旋转飞椅的那一幕。
元书年他感到很好奇,不知道旋转飞椅这东西是怎么惹着陈大影帝了,陈允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道:“这个东西实在是无聊透了,论刺激的话,还不如我们吊威亚的时候,如果年哥真的这么感兴趣的话,要不然改天我和剧组商量一下,带你去吊一天的威亚?”
元书年沉默了一下,放弃了这个看似很诱人的决定。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允诺的心情特别好,因为餐厅给他们准备的饭菜里面有。喜欢的那道南瓜盅,却没有元书年昨天一直夹的那一道旋转木马水果拼盘,还是换了一个旋转飞椅造型的。
陈允诺看着这个旋转飞椅上来就一直笑,笑得说话都说不完整。
他尽量一本正经的对元书年说:“年哥啊,如果你真的想玩的话,不如 还是和剧组商量一下,借用他们的威亚,让你玩一天吧。”
他看元书年已经在冷笑了,还是作死的补充道:“如果您实在担心丢脸的话,那我们就和在这游乐场一样,把闲杂人等全部赶走,就留我们两个在这玩?人家也不会破坏您威武霸气的形象啊。”
元书年罪恶的大手已经伸过来了,但是陈允诺一边狂笑,一边还是把最后一句给说了出来:“对了,对不起年哥,是我说错了,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玩,是我看着你们玩,到时候你在威亚上晃来晃去的,我就好好的看着啊,坚决不破坏您这里的气氛。”
元书年知道陈允诺怕痒,但是他故意用手在陈允诺的腰肢上一直的揉动,用手指尖不断碰陈允诺的痒痒肉。
陈允诺苏元书年弄得是笑的停不下来,但是这次可苦了他
因为刚才大笑,是他自己愿意的,但是现在的话他这可是难受的呀,能想到一个怕痒的人,一直被另一个人挠痒痒是多么惨的刑罚吗?
陈允诺开始还能有骨气的一句话都不说,发誓自己誓死不对元书年的罪恶势力低头,但是随着元书年的手法越来越娴熟,陈允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哎哟,我真受不了了。”陈允诺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年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拿这个打趣你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元书年冷笑一声,他可不傻,自己都饶了陈允诺多少回了,这瓜皮娃子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自己最近还是太宠着他,没有修理他,让他飘上了天是吧。
元书年毫不留情地修理,这中间陈允诺也不是没有尝试反抗,但是他那小胳膊小腿和元书年的摆在一起就完全成了花架子,只能象征性地挥动一下,一点抵抗的余力都没有。
最后还是元书年看陈允诺真的是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挣扎都只是抽搐抽搐身体担心他给笑岔气了,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他。
但是放开陈允诺之后,他看这陈允诺瘫坐在椅子上,又觉得有点不解气,于是在陈允诺的脸上揉了一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哪你年哥开玩笑,你最近的胆儿,是越来越肥了吧?”
其实不只是元书年这么觉得,就连陈允诺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姜知意的那几句话吗?
并不是,陈允诺想他只是压抑自己太久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借口,给了自己一个放纵的机会罢了。
人被逼到极致,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
陈允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逼到极致,他只知道比起以往的自己,起码现在的自己是快乐的,没有那么多拘束和顾及,最起码他敢打趣元书年了,不是吗?
而元书年在他面前也变得和以前有点不同了,这代表什么?
难道是元书年喜欢这种活泼的自己,以前太过于温柔,顺从了?
“看来以后还得多打趣打趣你才行。”陈允诺嘴里发出低不可闻的喃喃声。
元书年没有听清楚,以为陈允诺还是不服,于是他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了”
陈允诺笑得是浑身无力,眼睛无神,他说:“服了服了。年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不,我下次还敢打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