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两人回去,小踏雪正在猫窝里睡懒觉,闻珞姝直呼这是一只贪睡猫。
“来了这么多天就喜欢睡懒觉,你说你怎么带回来一只贪睡猫?”
祁瑾挑眉,“宠物随主,你贪吃,它贪睡,正好。”
“……”
就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可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珠打下来,“哗哗啦啦”作响。
下了雨,冷气将热气往屋里逼,房间里直接升了几度。
祁瑾和闻珞姝坐在凉亭里下五子棋,亭外雨声又急又响,而坐在凉亭里的两人斗智斗勇。
闻珞姝刚想放下一颗棋子又拿了起来,深思熟虑后放在了另一点上。
祁瑾没有一点犹豫,执了棋子便放在了闻珞姝原先想放的位置。
“完了,你又赢了。”闻珞姝哭丧着脸。
她懊恼地道,“我怎么就放在这里了呢?”仔细看了看棋盘,“不对,我放在哪里你都能赢,真是令人崩溃。”
祁瑾收回了棋子,“再来一局?”
“好。”她还真就有这个不服输的劲,“你可不能给我放水。”
“……好。”
闻珞姝更加认真了起来,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每下一子便看看自己横竖斜三个方向是否有可能连成五子,同时还要提防着祁瑾先她一步连成五子。
终于,在闻珞姝不懈的努力下,在祁瑾掩饰得极好的放水下,闻珞姝终于赢了。
然后她又拉着祁瑾玩了几局,居然还能连胜,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能。
“你是不是给我放水了?”
半秒钟不到的停顿后,祁瑾快速否定,“……没有。”
闻珞姝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那你今天状态可不好,居然被我完虐。”
这话说的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祁瑾轻咳一声,语气宠溺又温柔,“是,夫人甚聪慧。”
“……”
额,现在她听到这句话就条件反射,觉得祁瑾是在内涵她。
但是祁瑾这脸上的表情又十分诚恳,让闻珞姝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能不能不要对她施展美男计了啊?
她这双眼睛都快粘到祁瑾脸上了。
但是某男完全没有一点自觉,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搭在桌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安静的好似一幅画。
不行了,她想静静。
她一直知道她家夫君道行深,没想到居然深到这种地步,明明知道自己的美貌多么有杀伤力,偏偏要摆出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指不定心里在偷乐着呢。
以前她也没见过他这样啊,难不成这就是他所说的他的另一面?
只能说他以前隐藏的太深了,居然让她觉得他是一个直男,如今想来,怎么可能呢,就祁瑾这样魅惑人心的样子,若是有一点坏心那可就是妥妥的渣男了。
还好,还好,他已经是她的了,她绝不会给他当渣男的机会。
祁瑾手伸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又天马行空的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委委屈屈又带着一丝无奈,“我就坐在你面前,你还会走神,这样让我很挫败的。”
闻珞姝急忙摆手否认,“没有,我在想你怎么这么好看。”
祁瑾脸有些黑,“这张脸可不是我的。”
“以前的你不好看吗?怎么说也是男神级别的,和现在相差无几,再说你都说了要好好过这一生,你就是祁瑾,这张脸不是你的是谁的?”
“……”
一向毒舌的祁瑾竟被闻珞姝给怼的哑口无言。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起了她,“雨停了,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走走。”
“哦。”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转移话题。
不过她还是挺想出去的,王府里那一亩三分地她都待够了,哪里比得上大自然的广阔天地呢。
……
皇宫明政殿里,祁君玄坐着好以整暇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王单。
他未置一语,王单两股颤颤,在这年轻天子的面前竟也露出了一丝怯意。
良久,祁君玄才道,“王爱卿,你也算是两朝老人了,念在你这次发现得及时,没有酿成大错,朕就饶了你们王家一族,只是你那夫人私自联系外敌,盗取京都布防图,死罪难逃,你看你是要自己处理还是朕派人去处理?”
王单赶忙道,“臣自己处理,绝对会让皇上满意。”
“嗯,只是朕还有一事不明,京都城里的夫人们一向深居简出,你那夫人到底是怎么和外敌联系上的?”
王单先前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如今祁君玄问起,他也不能不说,只怪王秀语那个孽女坑害了她母亲还不够,还想让他们整个王家都为她陪葬。
“是臣的二女儿王秀语,她并未身死,反而被大淦人所救,做了大淦人的奴隶,臣的夫人周氏一介妇人思女心切,却不料被臣的女儿坑害,才做了这等错事。”
“王秀语?她在何处?”
“她在京都城的驿馆里,曾经作为大淦五公主的婢女去过皇宫。”
此话一出,王单的汗就冒了出来,他不该说这么一句的,皇上听了岂不是会怪罪他知情不报?
“大淦五公主的婢女?”祁君玄细细琢磨着这一句话,他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是了,当初大淦使团来天明宫的时候只带了两名女子,一个是五公主,一个便是她身边伺候的侍女。
没想到这个侍女居然是大淦人,还是王单的女儿。
看来大淦人是早有预谋啊。
不过,“既然你在大殿上认出了她是你女儿,为何不早早来禀报这个异常情况?”
王单头埋的更低,“皇上恕罪,当时臣虽认出了她是臣的女儿,可是臣以为她只是一个侍女,并未想到她会被人指使想要拿到京都布防图,又因为臣在去年寻找女儿无果之后就宣称她已逝,断了她与王家的关系,是以,当她再次出现时臣虽然惊讶却已经决定不再和她联系,所以才未能及时禀报,还请皇上恕罪。”
王单的话说的恳切,祁君玄也知道他并非是在狡辩,于是便跳过了这个话题,“这次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大淦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