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祸得金
薄景筱2020-07-11 08:503,487

  这也就是冯楚经历的多,当初她和陈启谈恋爱时,不知听过多少背地里她的坏话,多是这样的酸言酸语。

  她们还不是羡慕嫉妒她,所以才想尽办法诋毁她,以此来获得自己心理上的满足。

  而冯楚身后的乐言乐语听了这话,两人脸上都一致的出现了愤慨的神情。

  冯楚回头,向她俩摇了摇头,径直走了回去。

  回到静书苑,两个丫鬟还是一脸不愉的表情。

  冯楚知道她们是真心为她着想,便开口解释。

  “我知道你们两个听了那些话生气,可就算惩罚了她们又有什么用?母亲已经罚过,居然还会有人再犯,想来这府中阳奉阴违之人不少。倒不如先放过她们,日后若再遇上,新仇旧恨一起算,岂不快哉?”

  冯楚语气轻快,当真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气概。

  实则她只是不愿为这种小事计较,丫鬟间的乱嚼舌根而已,她们心中再怎样妒忌,她也还是闻府的二小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实在无须为此多费心神。

  “小姐……”乐言和乐语都有些不解小姐为何变化这样大,竟说的是话本子上江湖儿女常说的话。

  冯楚看两人脸上异色,又开口道,“狗之啮我,缘何啮狗?不若放之,乱棍打死。”

  这是冯楚在网络上学到的一句话,白话文就是狗咬我,我还能咬狗吗?不如就放任这条狗,总有一天它会被别人打死的。

  冯楚大脑里也不知何故出现这句话,此时拿来装个逼,也总算有一种古人的格调了。

  两个丫鬟倒是听懂了意思,对视一眼,点头示意,小姐说的好有道理。

  不过冯楚想不明白,闻珞姝因坠马车陨命,可见是极严重的,可为何府中的人都只以为是撞伤了头而已呢?

  “你对我仔细说说,当初我昏迷不醒时大夫是怎么说的?”

  冯楚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着身边的两个丫鬟,想了想,对着乐语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冯楚看出乐言话少,性格更为沉闷稳重一些,倒是做事一丝不苟,规规矩矩。而乐语则口齿伶俐,性格也更活泼一点,两个丫鬟各有其特点。

  穿越前冯楚虽是个学渣,可那也仅是对于文化课而言。

  在生活和人际工作方面,她犹是游刃有余。作为小领导,如何管理手下的人、人尽其用这方面她还是深有心得体会。

  “大夫说小姐只是撞伤了头,于性命无碍,只消一夜之后便可苏醒。”乐语不解小姐为何要这样问,但还是立即回话。

  冯楚闻言大骇,若是真如大夫所说,闻珞姝命不该绝。

  可现在她却占用了闻珞姝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楚心里隐隐不安。

  莫非是闻珞姝当场毙命她便魂穿了过来?可若是这样为何她第二天清早才苏醒?

  冯楚陡变的脸色,让两个丫鬟都噤了声,皆有些小心翼翼,“小姐……”

  冯楚的思绪被打断,倒是没有了继续思考下去的欲望,作为一枚货真价实的学渣,这样需要仔细分析的逻辑问题以及神迹问题对她而言还是有些太难了。

  不过既然现在她占用了这副身体,能占一天是一天,毕竟现在她还活着。

  而前世遭遇车祸的自己就算不死也成植物人了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穿来这个世界呢?

  冯楚还真是歪打正着的说对了。

  ——

  自古后宅从不平静,大祁的朝堂上亦是波涛诡谲。

  瑾王遇害的事情从后宫到朝堂皆已传遍,昭平帝祁君玄坐在龙椅上,看着朝堂上争论不休的朝臣,面色阴沉。

  “谋害瑾王的凶手追查的怎么样了?”祁君玄出言打断了大臣们的争论,大殿之上立即肃静,鸦雀无声。

  “陛下恕罪,臣无能,如今还未能有半分线索。”大理寺卿李恕立即站出来,伏跪于地请罪。

  “闻左相,你怎么看?”祁君玄没有治罪李恕,摆摆手让他退下。

  闻崇从大臣队列中站出来,手持笏板向前推出,微微躬身。

  “回陛下,宫中戒备森严,瑾王在太后宫中遇害实有蹊跷之处。想必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欲破坏太后与瑾王母子之情,也欲使陛下处于不义之地。

  然则如今瑾王性命无虞,太后又为瑾王病倒,皇上为追查凶手亦是日夜烦劳。

  臣以为皇上与太后安康实乃重中之重。”

  闻崇这话说的避重就轻,甚至还有些冒犯,却也点出了要害。

  不论瑾王被谁所害,重点是不能让别人觉得是太后和皇上在害瑾王,否则皇上也不会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舆论啊,向来是需要掌控的。

  如今太后病倒,皇上又如此尽力追查凶手,世人谁还敢说瑾王遇害与皇上有关呢。

  即然与皇上无关,凶手是谁又很难查证,而瑾王又没有被害死,这件事就只能作罢了。

  “林右相,你说说吧。”祁君玄听了闻崇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反倒看向了另一侧的林至善。

  林至善站出来,躬身行礼,“臣附议左相看法,瑾王既已无碍,肖小之人必定有所防范,实难查找。太后凤体安康,皇上龙体康健想必也是瑾王愿意看到的。”

  林至善同样转换矛盾,既然瑾王已经没有事了,不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瑾王遇害已有几天,然而对凶手的追查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追究下去无用,亦不能让此事影响了太后和皇上的健康。

  祁君玄闻言,两眼一眯,微微转动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良久,他才开口,“两位爱卿为国之社稷甚是操劳,难得见两位爱卿意见一致。既然两位爱卿都觉得此事可就此作罢,”

  他微停顿,“如此,为使瑾王安心养病,朕便赐予瑾王上好药材并黄金一千两,抚慰瑾王病中之痛。”

  大殿上的朝臣心中皆是有些惊讶,毕竟他们这位皇上对待自己的同母皇弟一直比较吝啬,不仅给瑾王赐的王爷府是最破烂的,就连日常俸禄都有所克扣。

  皇上美名其曰国库空虚,宗室子弟都要做做贡献,身为皇上的同胞兄弟更要做好表率。可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是太后生的,合着只逮着瑾王一个人坑呢。

  瑾王也没有办法,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穷,臣不得不穷啊!

  京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瑾王可是大祁最穷的王爷。

  上一次皇上赏赐瑾王,还是为瑾王赐婚,若是没有那些赏赐,瑾王怕是连聘礼都拿不出呢。

  而这次居然赏赐了黄金一千两,那可是黄金呀。

  如此看来,瑾王也算因祸得福,哦不,因祸得金。

  祁君玄看着下面的大臣神色各异,心里冷哼,面上表现出不耐之意。

  一旁站立的大太监孟沪观其脸色,立即高声喊道:“退朝。”

  “皇上圣明,恭送皇上。”众位大臣皆拂袖跪地。

  如此瑾王遇害一事也算有了了结。

  祁君玄下了朝堂即乘坐御撵前往皇后的凤仪宫。

  凤仪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然而此时祁君玄根本无心赏看,他不待宫人通报便大跨步走进凤仪宫正殿,冷眸一扫,孟沪立即领着宫人从宫殿中退出。

  整个凤仪宫正殿只剩下了祁君玄和皇后林祝敏。

  皇后欲行礼,祁君玄却随手将桌上的茶盏掷了出去。

  茶盏侃侃划过皇后的脸颊,正在屈膝行礼的皇后行动一顿,跪了下来。

  “无知蠢妇,自作主张,差点坏了朕的大计。”祁君玄俯视着皇后,双目怒视,咬牙切齿。

  林皇后跪立地上,泼到脸上的茶水顺着发丝淌下,晕染了妆容,好不狼狈。

  “亏你还是林相的女儿,连你父亲百分之一的聪明都没有学到。”祁君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话也愈发刻薄。

  林祝敏听到这不啻于侮辱的话语,凤眸微睁,仰视着祁君玄,表现出了异常的倔强,“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能为皇上解忧,臣妾不悔。”

  “呵,解忧?今日朕才刚刚为你收拾了烂摊子。你说若你的父亲知道他口中的宵小之辈竟是他的女儿,林相该当何想?”祁君玄坐在了殿中上座,睨着她,语气里尽是玩弄的意味。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你呀。瑾王手中握有先皇的精英暗卫,这于皇上是莫大的威胁。若能除去瑾王保护皇上,就算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甘愿。”林祝敏字字泣泪,句句含情,一番情真意切,表露于心。

  “蠢妇,若瑾王死在宫中,天下人又该何等看朕?别拿你对朕的爱当你愚蠢的借口。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犯,你便交出皇后的凤印吧!”祁君玄听了反倒没有任何感动之意,竟是出口相威胁。

  祁君玄冷哼一声,不再看她一眼,站起身拂袖离去。

  林祝敏俯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眼泪涕流,无半分皇后的高贵与尊严。

  “娘娘……”待祁君玄离去后,林祝敏身边的掌事姑姑冬芜立即跑进殿中,欲扶起林祝敏。

  “冬芜,你说,是我错了吗?”林祝敏没有借力起来,反倒拉着冬芜询问。只是她眼中无光,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在自问。

  冬芜看到林祝敏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出言宽慰,“娘娘,您是皇后,您怎么会错呢?只是您不该瞒着皇上,只怕皇上以为您这样是与他离心了。”

  林祝敏闻言眼中才有了光,口中喃喃道,“你说的对,我不该瞒着他,我不能与他离心。”

  冬芜看到林祝敏这个样子,心下微微叹了口气,在这皇宫之中,又怎么能渴求皇帝的爱呢?

  作为中宫皇后,更是不能,否则只会失去自己,失去帝心,更甚者失去后位。

继续阅读:第五章 打折扣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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