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压低了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些细微的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
“我不过这半年忙没管着他，他还给我在那种场所搞出了个特级VIp。”
言老师被气的够呛，她原本以为老吴只是贪玩一些，却没想到老吴被色迷了心窍，背着她不知道往那里砸了多少钱，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搞到了那个身份。
“老吴说，那里有一个姜总，娃娃是姜总的秘书给他的，老吴不其它的VIP有钱有权，他也就是监控局的一个小兵小将而已，老吴拿到VIP特权卡的那天，娃娃是秘书作为会员礼物送给他的。”
白苒苒汗颜，能在监控局工作，还没点权利？
“那是不是巫蛊娃娃只有特权VIP才会有？”，
言老师摇头，“不是这样的，不只是特权VIP，平常人也都有，但是这个平常人，要讲一个机老吴在那的朋友也不少，听他说有很多都因为是常客，所以，才有机会得到那些娃娃
。”
“这样啊。”白苒苒点头。
“其实他们把巫蛊娃娃也是给了常客，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像我们这种不常光顾的，是见不到的。”
“大概是这个道理，看不懂他们的规律，但有一点，他们是会选择熟客。”
白苒苒看着言老师，抿了抿嘴角，“着太危险了，巫蛊娃娃差点就害死了能和鱼鱼，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巫蛊娃娃被带出来了。”
言老师想了想，开解道：“巫蛊娃娃这种东西又不是市场上卖娃娃菜，怎么可能遍地都有，想当然，他们的制作成本和代价一定都是很大的，所以都不用担心暂时会闹的还是人心惶惶，这一定是需要一个时间段去完成去发展。”
白苒苒的脸色舒展了些，“这倒是，按照我们观察每一个娃娃都有自己特定的能力，需要达成一定的程度，需要养蛊师许多的心血，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造出来，放在市面上。”
言老师吃的已经差不多饱了，看了一眼白苒苒的盘子还声了很多，“你先安心吃饭吧，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一个普通人，可以管理的了的，但是你真的不决定报警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告诉警察，比较好，不然比我们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白苒苒的神色还是很赞成言老师的说法，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朱朝阳和陆显说的不错，没有证据警察是很难行动的，现在他们只有倚靠赵知澜了，至少赵知澜和他们关系不错，说不定暗地里可以帮助他们找到些线索。
“嗯，我想好了，会告诉警察的，言言这件事情麻烦你了，如果还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通知我。”白苒苒笑了笑，开始大口大口的扒饭。
言老师很少笑，但却因为白苒苒的娇憨生出了笑意。
她停白苒苒的把之前的黑框眼镜换成了一副银框，她的肤色本来就白，五官也较为挺立，只是平时不注重这些，可能也有心理的作用，她发现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都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和班上的学生交流更多了，虽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学习的要求很高，但明显没了从前的抵触感。
言老师内心很感谢白苒苒，她生于书香门第，家教古板森严，所以她的性格也就差不多，但是通过这次巫蛊娃娃的事，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那么多完美的东西反而是一种恩赐。
人总该有好有坏，有勤快有懒惰。
但我们的确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们活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言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
“苒苒，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
白苒苒从盘子里抬起头，楞了一下，随机笑倒：“言言当然可以啊，我早就这样叫你了，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
白苒苒的笑容总比一般人要灿烂，很少有人像她一样心里干净宽敞，像是向日葵一样，永远追随着太阳。
……
午饭后，白苒苒和言老师一起赶回学校，两人有说有笑，走到了教学楼，正在拐角处，白苒苒遇到了棠软。
棠软如往日般讨人喜爱的和白苒苒打了招呼，白苒苒这才发现，这些日子她都没有注意过这个孩子了。
“言老师？”
棠软的眸子疑惑的眨了眨，转而化作了甜美可爱的笑容。
“你是……白老师的学生，我记得你，认错很快。”言老师倒，棠软嘴角抽了抽。
“我，软软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妈妈了才会上课的时候走神的。”棠软抽了抽鼻子，眼眶里敦实泛起了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现在的白苒苒没有什么波澜。
也许是棠软这样的表情她实在看多了，从心底就已经开始怀疑。
她的悲伤苍白的就只有一种方式来宣泄。
就是博取同情。
“解释就不必了，知错就改倒是个好习惯，认错速度也要跟上改正速度，懂吗？”言老师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怜悯。
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人和人的关系能有简单的方式表达时，就不需要添加太多的感情在里面，除非……是对朋友，对喜欢的人。
同情心泛滥，最终往往是得不偿失。
棠软这样的孩子，言老师看的出来她很聪明，但也能感觉到，她在伪装与自己智商不符的软弱与弱小，言老师性格刚直，并不欣赏这种弯弯绕绕的性子。
棠软收起了眼泪，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
“嗯！我知道啦，软软一定可以做到的！”棠软抬头注视着白苒苒眸子亮晶晶的。
“苒苒姐姐，我好久没有见到白昕哥哥啦，我能和你一起去接他吗？”
白苒苒犹豫了一下，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拒绝。
“可以是可以，但是接完白昕你必须马上回家。”白苒苒虽然有很多事都怀疑棠软，但是想到朱朝阳会在学校外面等她的，应该没事。
她就算真的是……也不敢。
言老师好像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拉着白苒苒离开了。
棠软看着两人的背影，天真的数了数指头。
她轻轻的“啊”了一声。
棠软的眼神很失望，她看着言老师的背影，喃喃道：“这一个失败了呀。”
“真没用啊。”
她转过了身，渐渐隐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