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官,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生病了吗?”
赵知澜楞了一下,笑着摇头,“最近睡眠太差了,老是做噩梦。”
“哦。”白苒苒点头,又看了一眼赵知澜泛青的脸。
朱朝阳也关心道:“去医院看看吧。”
“就是睡眠不好,去医院未免小题大做了,没事,走软软给你去买花仙子的书包。”
赵知澜拉着棠软的手,像是一个父亲。
棠软乖巧的和白苒苒朱朝阳道了别。
白苒苒看了看他们的背影,有些疑惑。
“我怎么觉得,赵警官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白苒苒摸了摸头,却说不出什么。
“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睡眠太差了,感觉赵警官没有以前的精神了。”
朱朝阳挽过白苒苒,“走了,赵警官那么敏锐,你就别担心他了,我们继续去逛街,看电影怎么样?”
“……嗯,那我要大桶的爆米花!”
……
“啊。”
“小心!”赵知澜把棠软拉了回来,一辆摩托车从棠软身边擦肩而过。
棠软的裙子上被溅了泥,小脸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赵知澜蹲下着急的看着棠软。
棠软委委屈屈的指了指被弄脏的裙子。
“叔叔给软软买的裙子脏了……”
“害,不就是条裙子吗?”赵知澜再次把棠软的手牵了起来,“叔叔给你买新的,买公主裙,别伤心了。”
赵知澜拉着棠软往前走,却发现棠软停在了原地。
赵知澜回头好奇问道:“怎么了啊?”
棠软垂眸看着脚尖,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到她的那一刻赵知澜心上一震。
棠软眸中闪着泪光,她的鼻子红红的,好像下一刻眼泪就要全部掉下来了,赵知澜怔了怔,不知是该给她递纸巾还是该抱抱她。
“软软,你怎么哭了?”
“果然还是刚才撞到了——”
“不是的……”
棠软的手被赵知澜放在了手心,她抽泣了两声。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赵知澜一愣,微笑着把手放在棠软的头上。
“傻孩子,你早就是我的女儿了啊。”
棠软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声一抽一抽的急的赵知澜忙给她拍背顺气。
“别哭别哭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呢?”
棠软听后露出了头,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了一起,看起来委屈又邋遢。
“邋遢鬼。”赵知澜给她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干净。
“软软,走。”
“嗯!”棠软跟在赵知澜后边儿,气氛变得十分欢快。
然而在赵知澜转身的那一刻,棠软的脸上的欢喜顿时就空了,她的眼神空洞又诡异的盯着前面的背影,像是一个幽灵。
夜晚,棠软睡的很香甜,赵知澜看着她睡着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知澜躺上床睡意立马袭来,眼皮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来。
很快,就传来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棠软睁开了眼,赤着脚来到了赵知澜的床前,她拿出针筒,缓缓走到了赵知澜身边。
针筒内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被推进了赵知澜的血管。
棠软满意的笑了笑。
“爸爸,做个好梦。”
她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棠软走在街上,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皮肤雪白,活泼的街上拍着皮球。
“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没有回家?”
“因为你没有爸爸和妈妈。”
“因为你杀了爸爸和妈妈呀。”
她的嘴里哼唱着不明的歌谣,空荡的街头,她的歌声像是打着转,同幽灵一样。
街边走出一个醉汉,他揉了揉眼睛,看见了面前的红衣女童。
女童甜甜的笑着,是那样天真又无暇。
“叔叔,你还不回家吗?”
醉汉“嘿嘿”的笑了两声,摇着空荡的酒瓶走近了女童。
“小妹妹,长的怎么水灵,和叔叔回家好不好呀?”
醉汉露出发臭的黄牙,不怀好意的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女童像是没有发觉一样,歪了歪头。
“叔叔带软软回家,会对软软好吗?”
醉汉上上下下的大量着女童,“叔叔会好好疼你的。”
“那好,那叔叔快带软软回家吧!”女童期待的说,和醉汉一起走到了小巷,醉汉把她堵在巷子里就开始解衣服。
女童又歪了歪头,“叔叔你不是要带软软回家吗?”
“嘿嘿,叔叔好好疼你。”
十分钟后,棠软从血糊中抬起了头。
她的嘴角沾染了鲜血,她的双手握着匕首。
她的身下是浑身都是窟窿的男人。
鲜血从那些窟窿里流了出来,棠软兴奋的看着,仿佛全身的血液和那些血液一样流动。
她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依依不舍的看着地上模糊的尸体。
她捅下去去的每一刀,都能够得到快感,他叫的越惨,快感就越足。
棠软想到了什么,狠狠的踢了一脚尸体的脑袋。
“没用!”
不够,不够啊。
棠软闭上眼睛,想象把白苒苒压在身下,看着她痛哭,看着她求饶,看着她绝望,光是想想棠软就满足的不得了。
而这个畜生,只是勉强让她发泄一下罢了。
朱朝阳把她送到赵知澜的身边,赵知澜刚开始完全没有给她自由活动的机会,她忍了很久了,差点就要忍不住杀了他!
但是不行啊……
为了可以出来寻找猎物,她可是给赵知澜注射了“好东西”,够他安分的睡上一觉了。
棠软绕过尸体离开了巷子,无人的巷间,散发出血液的腥味,在空气弥漫,跟着那个小小的背影,越来越远……
那个红色的身影逐渐隐藏在了月色中。
……
赵知澜做好早餐,轻轻的敲敲棠软房间的门。
门响三声后,棠软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看见赵知澜立马甜甜的笑了起来。
“爸爸,早安。”甜甜的声音戳进了赵知澜内心的柔软。
“小公主,快来吃早餐。”
棠软坐在餐桌前,喝了小口牛奶。
“爸爸,今天要去上班吗?”
赵知澜摇了摇头,“今天休假。”
赵知澜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喂,是我怎么了?”
“什么?昨天路阴巷死了人?”
他的眸子一震,看向正低头吃着面包的棠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