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和小郑听到这句话完全呆住了。
宁瑶失声道：“不，你骗人，他早就死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啊。
杜国华二十年前就死了，她一定是在恶作剧。
女孩低声笑了几声，“你们在说什么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可以吃你吗？”
宁瑶攒紧了拳，“我说了，不可以！”
“哦，好吧，我要是可以来抓你就好啦，杀人也很挺好玩的。”女孩天真烂漫的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等等，杜国华，你真的……杀了他吗？”
宁瑶心里明明认为她是骗子，在恶作剧，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句话。
“宁队……”一旁的小郑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女孩疑惑道。
宁瑶松了一口气，看来——
“我不是说了，他拿石头砸我被我吃掉了吗？”女孩好像有点不耐烦。
宁瑶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你，你这是杀人要被枪毙的。”
“呀，我忘了，我开始就问过你这个问题呢，手机真好玩，就是太小啦。”
宁瑶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电话里出来狂风刮过的声音，宁瑶开口问道：“你在山林里？”
“警察记性真不好，我说了我在鬼草里啊，鬼草太高啦，比我还高呢。”
“鬼草？”小郑惊讶道。
“你叫什么名字？”宁瑶急切问道。
“我，我叫——”
“嘟嘟嘟——”
宁瑶呆呆的看着挂断了的电话，久久她才发出声音 。
“小郑，你相信吗？”
小郑摇着头，“当然不信了，这通电话是二十年前打来的，这太荒谬了。”
宁瑶按了按太阳穴的青筋，有些脱力。
“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呢。”
小郑很快下班了，宁瑶是收拾收拾也准备要下班。
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电话又响了起来……
“那后来，宁警官接了吗？”
微黄的灯光下，五人坐在小院的大圆桌旁，都在认真的听着赵知澜的声音。
赵知澜眼神不知看向何处，他轻声道：“接了，但是电话那边是忙音。”
见白苒苒的神色有点失望，赵知澜又说道：“我爱人又打了回去，结果……这个号码已经停机了。”
“停机了？”白苒苒惊讶道，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抱歉，我都有些代入听鬼故事的感觉了。”白苒苒讪笑着。
“听起来是有点离奇，没事。”
白苒苒摸了摸鼻子，“朝阳，你说打电话的那个女孩真的是二十年前的人吗？”
朱朝阳看着白苒苒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这听起来像电影里的情节，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不像是有人在故意恶作剧。”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感觉还是不可能。”吃完一把烤串的陆显说道。
“说来听听。”白昕也有一点好奇。
陆显摇了摇头，“那是二十年前的号码，现在更新换代这么快，就算是号码被留了下来，现在电话号码都是实人认证的，她怎么可能完全逃开这些记录啊。”
“无奇不有。”朱朝阳淡淡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安静了一会儿，朱朝阳开始提议。
“我们商量一下，蛊虫的事吧。”
赵知澜神色端正了许多。
“你们说蛊虫是性器？”
朱朝阳点了点头，“对，她们也在养蛊，通过身体的深度接触，把蛊寄养在那些男人的身上。”
“但这还都是你们的猜测对吗？”赵知澜考量着。
朱朝阳没有否认。
“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苒苒亲耳听到了，她们的确是被那些人叫做性器。”
“没有确切的证据，这很难办啊。”赵知澜有点沮丧。
陆显激动道：“我们可以再去调查，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的，章哥就是被蛊虫杀掉的，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陆显，你先别激动。”朱朝阳拉住他。
赵知澜正色的点头承偌，“蛊虫和巫蛊娃娃的事，我会调查的，但是你们不要擅自行动 这听起来很危险。”
陆显气愤的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了来，“好。”
“有新的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赵警官。”
朱朝阳接着又说：“我们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要再去一次夜总会了。”
“陆显你能搞到特级VIP吗？”朱朝阳问。
陆显耸耸肩，“我要是搞的到还会等到今天吗？”
朱朝阳眸子暗了暗，沉声道：“我们必须要能进那扇门。”
白苒苒想起了言老师，言老师的先生就有特级VIP。
“朝阳，学长，我朋友有，这件事交给我。”
陆显看了看白苒苒，“你这朋友可不一般啊。”
白苒苒撇撇嘴，“特级VIP也不是只有权贵才有的。”
陆显的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不可能，章哥都是托了好多关系才搞到的，你那朋友不会随随便便就搞到了吧。”
“也不是随随便便，但是没你说的这么夸张，他们可能是遵循某种规律吧。”
陆显摸了一把脸，“不会吧不会吧，我都求了这么久，都不行。”
“苒苒说的对，是有规律的，其中的第一点肯定是需要常客，至于其它的要求除了权贵，一定是他们身上符合的特质。”
朱朝阳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直看着桌面。
“总不会是生辰八字吧。”陆显啐了一口。
朱朝阳的眼神恢复了些亮度。
“有可能。”
陆显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白昕忽然提出。
朱朝阳看向白昕，白昕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
“苒苒，那两位先生我们过些日子可能需要再去拜访一下。”
白苒苒纳闷的点了点头，一时没有跟上他们的思路。
“赵警官，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得到证据的。”
朱朝阳两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似乎是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