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软，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幽深的小树林内，站着两个小女孩，两个女孩穿着一样的校服，一个留着娃娃头，一双杏眼睫毛纤长，是江小米。
江小米迷惑的看着棠软，“你说话啊，不然我回去了。”
江小米说完转身就想走，棠软一把拉住了她，抬起可怜兮兮的那双眼睛，弱弱的缩了缩。
“你，你干嘛这样？”江小米到底对她有些防范，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提防。
“不要走……”棠软用手揉着滴着眼泪的眼睛。
江小米被她吓住了，手足无措，“你，你哭什么啊？”
她到处找终于从身上找出一小截纸巾，递给棠软，江小米眼神有些着急，“快擦擦。”
棠软接过，抽泣了一声，“谢谢小米！”
“不用了，为什么要哭？”江小米性格爽朗，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棠软抬眼看了江小米一眼，眼神有些躲闪，“小米……我想和你交朋友。”
“小米，可以吗？”棠软期待的问。
江小米看着她皱了皱眉，“这和你哭有什么关系啊，班里这么多人，干嘛就找我做朋友？”
棠软沉默了片刻，埋着头道：“我，我喜欢小米，很喜欢很喜欢！”
江小米一愣，看着看起来又软又白的棠软，脸上微微一红。
“啊？我这么迷人的啊。”江小米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干嘛要在小树林里交朋友，这里没有什么人，万一出意外就不好啦。”
江小米四周看着，好像在找什么，棠软双眸微微一眯放在背后的手动了动。
“小米，桐桐出事后我就没有朋友了，我和桐桐一样都好善良，软软喜欢。”棠软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往江小米靠近了些。
江小米忽然像看到了什么一样，激动的朝一处挥手。
“白老师，白老师！”
棠软的表情一滞，随后就看到了闻声走过来的白苒苒。
白苒苒看到了棠软，面色有些着急，手揽住两个小朋友，“你们怎么来这玩，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对不起，是我叫小米来这里玩的，我们以后不会了，苒苒姐姐你不要怪小米。”
江小米在听到棠软叫苒苒姐姐的时候，眉毛一皱。
“棠软，在学校你还是叫老师吧，妈妈说公事公办，就是……就是这个意思吧。”江小米含糊不清的说着。
棠软还想说什么，被白苒苒出声打断，“以后注意就行，快和我回教室，大课间就要结束了。”
两个孩子随着白苒苒一起离开，白苒苒走在后面，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回了头。
她的目光在一块落在地上的青石上凝固了。
当她再次看向两个孩子时，才发现棠软也正回头看着她。
棠软明明是笑着的，可她的笑容却说不出的阴森。
走在最前面的江小米见两人都没有走转过身看着她们，她天真的眸疑惑的看着这一切。
……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苒苒和棠软在操场的一角，白苒苒质问道。
至始至终，棠软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看着白苒苒，白苒苒只觉得后背发凉。
“苒苒——”棠软停了下来。
“不，白老师。”
棠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什么也没做啊。”
“可，可你想了不是吗？”白苒苒颤抖道。
“你想用石头——”
“你是老师，不应该相信自己的学生吗？”棠软眸子微眯，看不出喜怒。
白苒苒一正，回道：“曾经，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可是我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你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棠软轻飘飘的看了看白苒苒，“你以为呢？”
“你以为是我把桐桐推下了湖，是我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是我杀了柳灵灵，都是我做的吗？”棠软谴责的眼神让白苒苒有些手足无措。
她接着用柔软的声音道：“是因为我想看着她们痛苦、挣扎、求饶吗？”
白苒苒一动不动，棠软小小的身影却被拉的很长。
“还是因为，我想要看着你，白老师你，绝望崩溃，痛苦挣扎的样子呢？”
棠软凝视着白苒苒的双眸，白苒苒眸子一怔。
“是吗？所以呢？”白苒苒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棠软。
棠软耸耸肩，“哈？答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啊。”
“白老师，这样的答案要这样才能确定呢？”棠软笑着问，似乎是在问什么难懂的数学题。
白苒苒摇头，嘴里喃喃道：“不是，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心里想的就是这样的！”棠软狠狠的说，用的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表情，恼怒又悲伤。
“答案是，全部灵验在你的身上啊。”棠软嘴角向上一扬，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
“你不是，不是这样的……”白苒苒后退到了墙根，还在摇着头。
“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棠软上前逼近白苒苒，忽然发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苒苒姐姐，你怎么了？我就是吓吓你。”
白苒苒一楞，似乎不太明白棠软的意思。
“软软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棠软乖巧的拉住了白苒苒的手，“软软最喜欢苒苒姐姐啦，软软也不喜欢看别人伤心啊，多心疼啊。”
棠软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白苒苒有些恍惚，刚才的棠软明明像是一个噩梦一样，可是现在又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形象。
这转变……未免太快。
白苒苒却并没有扯出棠软的手，任由她牵着一步步往前走，前方仿佛是迷雾，她总也看不清放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犯罪之人的影子，随着她披露出真相。
棠软看着白苒苒，满意的笑了笑，“这个游戏有了苒苒姐姐的加入一定会更好玩的，真期待啊。”
棠软一脸的亲昵，白苒苒微笑着转开了脸。
“不管是什么游戏，我赢了就能知道答案了是吗？”
“是啊，姐姐输了也可以知道答案，姐姐想知道什么软软都会……告诉你。”
“只是……可能有危险哦。”棠软的一笑，死死的盯着白苒苒。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你愿意参演吗？
哦，没有酬劳，代价是生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