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朝阳你救救我,朝阳我好疼。”
白苒苒被绑在烈火之中,熊熊烈火席卷在白苒苒周围,火舌滚烫的撕扯着她的皮肤。
她苦苦呻吟,挣扎,拼命又凄婉的喊着朱朝阳的名字。
朱朝阳的眸中是烈火是她。
可他不能动弹办分,她看着白苒苒绝望,心死,直到发现这是一个梦境。
朱朝阳扶了扶头,闭上疲劳的眼睛。
今天,又来了三个病人。
他这里像是一个倒苦水的地方,各种难堪、恐惧的混杂地,他用最专业的医学知识来为他们解惑,可他心里的一切却没有倾诉之地。
他又怎么能够去拥抱那个在黑暗中的自己。
可是白苒苒能啊。
她真实,阳光,单纯,她有很多很多的优点,只有在她身边朱朝阳心中的喧嚣在会停止片刻。
朱朝阳把病例本放到一旁,他习惯与精神病人的相处,但他给不了规劝和救赎。
生活有各种各样的难,朱朝阳未曾吃过生活的苦,却徘徊于人性。
这或许更为不易。
“朱医生,今天的病人都已经送走了。”护士进来通知道。
朱朝阳礼貌的点头,“我知道了,你也快收拾下班吧。”
朱朝阳把白大褂挂好,路过楼下花店为白苒苒买了一束向日葵。
“咚咚咚。”
许久,白苒苒也没有来开门,朱朝阳心中有些不妙,忙用钥匙开了门。
“苒苒——”
朱朝阳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菜香味,还有正端着一盘子菜刚从厨房出来的白苒苒,白苒苒看见朱朝阳再看见朱朝阳手里捧着的向日葵,开心半点不掩饰的暴露在了脸上。
“好漂亮。”白苒苒放下盘子,真心夸赞。
朱朝阳把花递给了她,白苒苒的脸蛋蹭的红了起来。
“谢谢,真漂亮。”白苒苒接过花,顺手就要把花插进花瓶。
向日葵在夕阳的余晖中发出治愈的光泽,白苒苒托腮欣赏着,一下子专注了起来。
“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快了吃吧。”朱朝阳把白苒苒拉往了餐桌。
“身上有伤还做了这么多的菜。”朱朝阳赞叹道。
白苒苒挑眉笑着,“我又不是胳膊残了,快尝尝。 ”
朱朝阳夹起一块肉,“不错,很成功。”
第二天,白苒苒的纱布终于拆下了,朱朝阳把她送去了学校。
为了不引起注意白苒苒穿了高领的衣服,遮盖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张老师好!”
“白老师啊!”张老师也刚刚到办公室。
她有些惊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白苒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老师听说身体不舒服,好点了吗?”
白苒苒点头,“没什么大事,已经好了。”
“张老师,我请假这两天学校有安排老师帮我代课吗?”
张老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了,这两天你们班上的学生可被治的服服帖帖。”
“啊?”白苒苒不解。
见办公室里没人,张老师凑近道:“你知道那个严老师不?”
张老师这一说,白苒苒立马想了起来。
她虽然也言老师没有什么接触,但经常能听到言老师在办公室骂学生,特别严厉,同为老师的白苒苒也都有些害怕。
“是言老师帮我代的课?”白苒苒问。
“对啊,这两天你班上学生可被折磨了一会儿。”
“不过这孩子嘛,该严厉还是要严厉的,你班上那群娃娃也调皮的很。”
两人还没说几句,就有几位老师来上班了,言老师最后进来关上了门。
白苒苒下意识看向她,却发现这位平日里荣光满面的言老师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眼袋下面已经有了两个较为深的黑眼圈。
“言老师。”白苒苒叫住她。
言老师恍惚了一下,看向白苒苒,“怎么了?”
“我是五年四班的白老师,谢谢您这两天帮我代课。”白苒苒礼貌的表示了感谢。
言老师的脸上有片刻的失神,慌乱的把视线从白苒苒身上移开。
“没事。”
说完 她头也不回的就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张老师,言老师昨天生病了吗?”
张老师摇头,“她昨天教训学生还挺有劲的,可能是晚上空调吹感冒了吧。”
“噢。”白苒苒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走吧,上课了。”张老师拿起书,拉了拉白苒苒。
“噢好!”白苒苒应道,和张老师一起出了门。
“同学们,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啊?”白苒苒在窗外观察了一会,调皮的从门边露出一个头,班里沉默了一刻接着是一片欢呼。
“噢,白老师回来喽!”活泼点的同学甚至开心的站了起来。
“咳咳!”白苒苒咳嗽两声以示警告。
班里马上安静了下来,“现在是上课时间,安静点。”
白苒苒走到讲台,把课本翻开。
“言老师给你们上到哪里了?”
……
“言老师,言老师?”
言老师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叫醒她的人,是白苒苒。
“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白苒苒微笑着摇头,“言老师太累了吧,刚刚校长让我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言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好,我这就去。”
白苒苒看着言老师的背影,有点担忧,她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普通的疲劳,虚弱的和平日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一连几天言老师都是这样的状态,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天,白苒苒照常来到了办公室,她来的已经挺早,没想到言老师更早,但是趴在办公桌上好像睡着了。
白苒苒出于好奇走进一看,发现她头发凌乱,衣服似乎就是昨天那一套。
正当白苒苒不明所以时,言老师抬起了头 她的眸子有一瞬间的迷茫在看到白苒苒时一下变得清明。
“言老师,你不会……一晚都住在办公室了吧。”
言老师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逃避着白苒苒的视线,白苒苒看的出她十分不安。
“言老师,你这几天看起来身体很虚弱,如何是需要帮助你一定要说出来啊。”
言老师抬起眼,她的眼中布满鲜红的血丝,她瞪圆的眼睛内竟有些难以描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