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什么。
朱朝阳耐心的提醒道：“是不是，另外一个女孩，和她年纪差不多？”
老人灵光一现，“对，就是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长的很好看，眼睛大大的。”
朱朝阳点了点头，“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老人认真回忆了一下，记忆大概都回来了。
“她说想给自己的朋友一个惊喜，就让我用冰淇淋赠品的缘由把那个娃娃送给她。”
“现在这些小姑娘的感情真还不错啊。”
朱朝阳不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谢谢您，麻烦了。”朱朝阳拿了一瓶矿泉水把钱放在了柜台上就下山了，老爷爷收起钱，看着朱朝阳离去的背影苍老的眸子慢慢流露出了什么。
却又转瞬即逝。
朱朝阳冷着脸，重重的关上车门。
“碰！”
朱朝阳手握住方向盘，眉目有一些发自肺腑的寒冷。
车内属于一种极具压抑的气压，朱朝阳一向寂静如湖的眸子变得阴沉起来。
“呼——”
朱朝阳心思收了起来，正准备开车要走，一个人挡在了他的车前。
……
“言老师，你班上学生真听话。”
课间，白苒苒和言老师说起了学生的作业完成情况。
言老师班上的学生都是高质量的完成任务，白苒苒班上的学生虽然也都听话但是还是有个别的同学是“刺头”。
可把白苒苒心疼坏了。
白苒苒想了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娃娃得从小抓起，白苒苒也该明白，有些孩子可能过于活泼了些，但还是很可爱的。
言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架。
“多布置一点作业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白苒苒惊道：“不会更叛逆吗？”
“当然了，但是他们必须要写啊，要布置一点抄写之类的，不交作业按照你的想法处理，总之就是要把知识点都往他们脑子里塞。”
“想让他们轻松点的话，就布置选择题，想让他们冲刺一下的话就布置阅读题，想锻炼基础就写基础题，听写默写背书，写读后感。”
“读后感？”白苒苒疑惑道。
言老师毕竟是学校的模范老师，教书自然有一套方法。
“你这样想啊，写读后感的话，代表给他们布置了阅读任务，这样既能锻炼阅读理解又可以提升写作水平还可以提升阅读量，是不是一举三得。”
白苒苒连连点头，佩服的看着言老师：“说的对！我应该像你学习。”
“咚咚。”
两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就被敲门声给打断。
白苒苒往门外一看，见是棠软，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棠软看在眼里，浅浅一笑，走了进来，甜甜开口：“白老师，言老师好！”
“你好。”言老师淡淡回应。
白苒苒颔首，问她：“软软有什么事吗？”
棠软眼前一亮，欣喜着，“白老师还是叫我软软啊。”
白苒苒微微一愣，“怎么了吗？”
棠软没有再继续白苒苒的话题。
“苒苒姐姐，今天爸爸外出办公了，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棠软垂目道，显得柔弱又娇小。
“……”白苒苒一阵沉默。
在棠软期许的目光下，白苒苒皱了皱眉，拒绝了她。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而且和赵警官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学会自己独立了，老师也有自己的生活。”
白苒苒的一席话，分明是对棠软已经有了些防备。
棠软眸中闪过什么。
她看了白苒苒良久，直到言老师出声打断她才像醒过神。
“你家住在哪儿？”
棠软回过神来，看着言老师回答了她的话。
“软软住在柳音路，那里好远……”
言老师看了看白苒苒一眼，想了想。
“棠软，这样吧，白老师忙一天了，我把你送上公交车，直达柳音路，很方便的。”
棠软语噎，但又立马绽放出笑言。
“好，谢谢言老师！”
棠软离开后，言老师看了看白苒苒。
“你是不是有点不喜欢这个学生啊？”
白苒苒默默的摇了摇头，“棠软看起来活泼又开朗，但是……说个玩笑话，这个孩子让你有些看不透。”
言老师拍了拍白苒苒的肩膀，“你不能把他们全部都当成一个小孩去看待。”
言老师看了看棠软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有些孩子，可比你想的聪明多了。”
白苒苒点点头，“对哦。”
就像白昕和朱朝阳从小就聪明。
她被打击惯了，棠软……似乎也很聪明。
“她在班里的成绩算好，但是不突出。”
言老师轻蔑一笑，“努力的学生都是想要努力考第一名，聪明的学生随便学学就是第一名，还有一种学生，她很聪明却从来不会考第一。”
“为什么？”白苒苒问。
言老师一字一句道，冲击着白苒苒的认知。
“他们可以控制成绩啊。”
白苒苒表示有一些意料之外的惊讶。
“这样的人很少吧。”
言老师转回头，淡淡道：“为了和第二名分享他爸妈的奖励，我就这样干过。”
白苒苒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
白苒苒捂头痛哭。
世界上少她一个天才会多吗？
但是……
棠软真的像言老师说的那样聪明吗？
带着疑问，白苒苒接到了朱朝阳的电话。
“朝阳？”
电话里一阵沉默之后出现了朱朝阳的声音。
朱朝阳的声音有些低沉。
“苒苒。”
“我在。”
白苒苒心下有些疑惑，又问了一遍：“朝阳？”
“苒苒，我……医院有点事走不开，今天我让陆显去接你好吗？”
白苒苒一愣，“那你忙吧，不用麻烦陆显了，本来学校离我家也不远啊。”
“我不放心。”
电话那边的朱朝阳有些担忧。
“好，那你自己注意一点，陆显我给他已经打过电话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白苒苒被朱朝阳说的心里暖暖的。
“那好，听你的。”白苒苒也不再坚持，毕竟朱朝阳都已经和陆显说好了。
白苒苒挂断了电话，言老师正笑着看着她。
白苒苒低头笑了笑。
“言老师，最近你家先生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