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愣住了,屋子里空无一人,亦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鞋柜整齐,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
“苒苒……”朱朝阳喃喃的唤道。
可空荡荡的房子里不会有人回应。
……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碰她!”
白昕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可他的身体终归是太过弱小,他被两个黑衣大汉拉着,连动弹都是一件费力都事情。
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轻松的把白苒苒从床上扶了起来,旁边站着的子书霖冷眼看着这一切。
白昕拼命的叫喊。
“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要不要,别把她带走……”
“姐,你快醒醒,苒苒姐你快醒醒啊!”
“子书霖,您不要动她,我要杀了你,你要敢动她我要杀了你!”
白昕的眼眶因为愤怒已经变得猩红,他面目挣扎着,目光中透露的凶光恨不得把子书霖当场给吃进去。
子书霖的目光散漫的落在白昕因为过度抵抗而被勒出一条红痕的手腕,她的嘴角往上一扬,有些兴致的说道:“你很嚣张也很有勇气,但是……没有能力就永远都只能是失败者。”
白昕气的龇牙,可他的确如子书霖所说,当危险来临之时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子书霖淡淡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把他愤怒的样子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转开视线,对扶住白苒苒的人吩咐道:“带她走。”
“姐,姐!”白昕大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苒苒被带走。
“碰!”门被重重的关上,屋子里一下陷入了可怕的死寂之中。
白昕被放了下来,黑衣保镖相继离开了房间守在了房外。
老人怜悯的摸着他的毛发,白昕求救一般都看着她。
“你帮帮我吧,让我出去,让我去救我姐姐……”
白昕的手无力的垂下,老人皱着眉对他摇了摇头。
……
“把她放到床上。”子书霖淡淡道。
仆人小心的把白苒苒放到了一张洁白的床上,床头柜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针管器皿。
片刻后,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男人。
他微微颔首,带着惧怕,“子书小姐,都准备好了。”
子书霖淡淡瞥了床上的白苒苒一眼,开口道:“开始吧。”
“好。”医生应道,戴上手套走到了白苒苒的身边。
他挽起白苒苒的袖子,袖子里的手,苍白而无力,如同一截雪白的玉藕,他拍了拍,为使青筋显现出来,接着拿棉签用碘酒消毒,对找准血管,把长长的针管扎下,里面的鲜血,顺着透明的针管,流到了旁边的管子里。:
随着鲜血的流逝,白苒苒的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也许是这几日的昏迷,再加上现在的思绪,她的嘴唇已经变得苍白,睫毛微微颤动着,好像极其不安,焦灼。
子书霖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很快医生给她抽完了血。
“她什么时候回醒?”
子书霖的声音空洞的回响在屋子里,医生颤颤巍巍道:“子书小姐,这位小姐的身体有点特殊,我们之前已经给她服用过药物,按理说她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的,但是目前为止她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我猜会不会是她自己潜意识就不想,就不想——”
“不想醒?”子书霖越过医生,视线淡淡的落在白苒苒的脸上,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似乎不安。
“是因为不想成为新的容器吗?”子书霖凑近,带着危险的目光牢牢的看着她,白苒苒浑然不觉。
“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
子书霖直起腰,离开了这里。
“小姐,小小姐回来了。”一个仆人通传道。
子书霖有些不悦,似乎不愿意子书挽这个时候回来打搅她的计划。
“不要让她发现,刚才抽出来的血送到我书房。”
子书霖吩咐完,走去了大厅。
她前脚刚到,就看到了子书挽的身影从正门而入。
子书挽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子书霖坐下,也不看她。
“稀客,今天怎么有兴致回我这了。”
子书挽听后似乎有些不悦。
“姐姐,这样说显得我们多生分啊。”
子书霖闻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双目微眯,“和我还用客套?”
“说吧。”子书霖摆明了并不想和她绕弯子。
子书挽挑挑眉,开门见山道:“我知道白苒苒在姐姐这里。”
子书霖审视般的看向了她。
“姐姐,你啊从来都不会隐藏。”子书挽面色如常,并没有太大起伏。
“所以呢?”子书霖挑眉。
子书挽忽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肃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姐姐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我的,是因为担心我会阻止你吗?”
子书霖眼神停留在子书挽身上一会儿说道:“你不会吗,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女孩子。”
“我不否认。”子书挽大方承认道,子书霖稍微有些意外。
“但是只是喜欢而以,我不是个莽撞的人姐姐也不是,这件事本来就该由我们一起来完成。”
“你不信任我?”子书霖冷冷道,看不清情绪。
子书挽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姐姐怎么会这么想,但是两个人力量总会更大一些不是吗?”
“要想完全避开那个人的耳目,光靠姐姐一个人是不够的吧。”
子书霖收回了视线,似乎是在考虑。
“我是为你好,你忘了上一次的下场了吗?”
子书挽眸中露出少见的寒意,“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如果有我也一定会让他十倍的还回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就算是伤害朋友?”
子书挽意外的看了子书霖一眼,漠然道:“姐姐为什么觉得我们还会有朋友呢?”
“所有不该有的累赘都应该从我们身上剔除掉啊。”
子书霖没有再看她,而是走向了扶梯。
“上来吧。”
子书挽微微笑着,“好的,姐姐。”
子书挽随着阴谋书霖上了二楼书房。
整个二楼都应该说是书房。
其中的一间是子书霖特别在意的。
子书挽从未单独进入过。
子书霖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椅子上摆放着一个试管。
试管里是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