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你知道娃娃是你先生从哪个地方买的吗?”
言老师一愣,“这个我倒没有细问。”
白苒苒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言老师,你害怕吗?”
言老师明白白苒苒是问她关于梦境的事,她果断的点点头。
“在梦里被撕扯的感觉太清晰了,我现在……都不敢睡觉。”
白苒苒拿出手机,找到黑和白的微信,组建了一个三人群。
“言老师,我这里有两个大概懂一点这些的大师,你要不要试试?”
言老师有些犹豫,她们都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反封建迷信的思想大家都有,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应该是看医生啊。
“言老师,你被困扰这么久肯定已经看过医生了吧,现在看来是没有用的,所以要不要试试?”
言老师似乎是没有想到白苒苒观察力这么强,但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点了点头。
白苒苒这边已经发送出去了消息。
“二位大师好,在吗?”
消息发送后很快有了回复。
白:“这不是前几天朋友圈晒娃的小姑娘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苒苒想了想,回复道:“我是在市场的传单上加的二位微信。”
白:“咳。”
“有件事想请你二位大师帮帮忙。”白苒苒道。
白:“说出来听听,收费的哦。”
“当然。”白苒苒说完示意言老师转发了那张娃娃的照片。
过了半晌,终于有了回复。
白苒苒看完后抬起头一脸复杂的看向言老师。
“言老师,他说这个娃娃有点古怪,你可能有危险。”
言老师一怔,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
“可信吗?”
白苒苒也不是很有底,“他让我们去北欧广场天桥底下找他,他说,说再晚几天就会出人命。”
白苒苒小心的观察着言老师的表情,言老师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有些害怕的。
“那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吧,白老师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没有,我们赶快过去。”
人命关天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两个人打了个车就赶去北欧广场了。
外面烈日炎炎,她们顾不得滚滚而下的汗珠往天桥走去。
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阴凉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算命的摊位。
“真神仙,是你吗?”
摊位上一个戴着电视剧里那种半仙的帽子正用扇子遮着脸睡的正香。
“睡着了,那我去对家了。”白苒苒大声道。
听到对家,桌上的人一弹,直接挺了起来。
白苒苒看着这个人,覆在脸上的扇子掉了下来被他接住,他抬头看向二人。
白苒苒一惊,有些意外,她想象中的算命大仙是三四十岁的油腻或干枯老头,而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少年,眉目清秀,眼眸清亮狡黠,狭长的瑞风眼下是轻轻一点的泪痣,且身姿高瘦有力。
言老师小声问白苒苒,“靠谱吗?”
“敢质疑我的,这世界上还没有人呢。”他轻笑着开口,挑了挑眉。
“娃娃带了吗?”他漫不经心问。
“没有,但是你应该已经看过照片了。”言老师指了指他屏幕都裂了一半儿的手机。
“嗯……其实你拿来我也大概知道了,你们大概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巫蛊之术的存在吧。”
“大仙——”白苒苒开口就被他打断。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转了转,眉目之间都是轻佻和随意。
“大仙儿大仙儿的叫好难听,人家有名字,小姐姐叫我苏容景喽。”
白苒苒皱了皱眉,“那苏先生……”
“成了,随你怎么叫,我们来聊聊正事吧。”
苏容景伸出手,他的手修长好看,言老师一愣。
“这位姑娘,靠近一点。”
或许是他自带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言老师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往前了一步,苏容景身子向言老师这边靠近,点了一下言老师的额头,“啧啧”两声。
白苒苒不明,忙着急问道:“苏先生,怎么样啊?”
苏容景伸手在空气上抚慰一番,“不急不急,不过就是普通又低级的普通蛊毒。”
他在怀里掏了许久,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了言老师。
言老师接过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火柴,可不是普通的火柴,你拿回去把那娃娃用这个烧了,切记,烧后的灰沫要冲入马桶,冲干净点啊。”
言老师赶紧接过,“我知道了,可是……你能保证真的有用吗?”
“当然啦,没用你明天再来这找我。”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轻敲桌面,嬉笑着道:“一百块哦!”
言老师楞了楞,看着手里小小一盒的火柴。
“好,给你。”
苏容景爽快的拿过钱收入囊中,“谢谢惠顾,常来,推荐朋友来打折啊。”
“你又在招摇撞骗!”
白苒苒和言老师正要走,就听见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白苒苒回头去看又是一愣。
黑衣少年,眉目清冷果决,一双眼睛透着冷冽,薄薄的唇因为生气抿的很紧。
现在帅哥都来摆摊了吗!
白苒苒内心简直就是土拨鼠的尖叫。
好帅啊,女人欣赏帅哥绝对都是本能。
一个白衣飘飘潇洒不羁,一个黑衣沉稳,禁欲待撩。
算命的,都这么绝了?
不过他说招摇撞骗是怎么回事?
白苒苒和言老师同时朝苏容景看去,苏容景急了眼。
他指着对面的男人,“纪岭,你说什么呢?”
被叫做纪岭的少年走到白苒苒和言老师身前,看了看她们。
“你们都接触过巫蛊之物。”
看着纪岭严肃的神色,白苒苒觉得他似乎比那个苏容景更加靠谱。
“纪先生,我们这个火柴没有问题吧。”白苒苒试探着问,后面的苏容景满面笑容的冲他挥了挥拳。
纪岭的眉头依然是微皱,“没有问题,可是这就是两块一盒的火柴。”
“纪岭!你怎么砸我招牌呢,你说是不是我这盒火柴可以救她的命!”
“可以。”他的声音空洞又寒冷。
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苏容景,“可是你想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