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的客观想法。”白苒苒解释。
因为是夜晚，街道上要安静许多，车窗敞开着，风吹在脸上很清爽，白苒苒的眼神有些迷茫。
“如何怀疑，你也可以坚定一点。”朱朝阳默默开口，白苒苒意外的看了朱朝阳一眼。
“我这样摇摆不定我自己都有点烦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软软和这件事有关联，可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那个人真的是她。”
朱朝阳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苒苒，你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都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是吗？”
“而且，你又不是凭空猜测，为什么不愿意去证实呢？”
“如果我们的想法是正确的，桐桐也能够得到安息不是吗？”
白苒苒低着头，柔顺的头发从耳边滑落，空气中都带着她发丝的甘甜，朱朝阳眸子一动，下意识帮她把头发捋到了耳边，白苒苒偏头看他，眼角还挂着一滴未落下的泪珠。
朱朝阳的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他呆呆的看着白苒苒，却又极力克制。
“苒苒，你很喜欢她是吗？”
白苒苒极小声的回了个“嗯”字。
棠软那么乖那么可爱，总是甜甜的依偎在她身旁叫她“苒苒姐姐”，白苒苒也曾真的把她当妹妹对待。
现在，这种感觉奇怪的很。
可终究是入了夜，记不得惺忪眼中的清晨了。
……
“西郊到底出了什么事，赵警官的电话还是播不通。”白苒苒放下手机，这已经是今天早上她给赵知澜打的第三个电话了。
来不及思考白苒苒还要去上课。
必不可避，她是棠软的老师，白苒苒是个拎得清的人，她不会把私底下的情绪带到课堂上，所以也没有在叫棠软名字的时候表现出什么。
“棠软，97。”白苒苒把测验卷发给棠软。
“这一次棠软同学进步很大，97分是班里的最高分，值得表扬。”棠软笑眯眯的接过了试卷，甜甜的看着白苒苒满眼都是和善的笑意。
“谢谢老师，软软还会加油的！”
白苒苒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不留痕迹的转过视线笑了笑。
“江小米，88分，比上次退步了一点点，也要加油哦。”白苒苒冲着江小米温和的笑了起来，江小米一脸赴死的接过试卷，“谢谢老师，我又要被我妈抽了。”
全班都响起了笑声，江小米决绝的转过脸，“你们笑呢，谁还没挨过爸妈打？”
这一下所有的笑声都停了下来。
大家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的成绩，角落里的棠软一脸渴望的望着江小米，“软软没有哦，软软的爸爸妈妈都死掉啦。”
她的声音很小，全班没有人听到，不远的白苒苒却听的一清二楚。
白苒苒不经想，她说的应该是她的亲生父母白。
因为金家夫妇对她并不好。
棠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白苒苒却没了往日暖暖的感觉，后背一股凉意窜了上来。
下课后，白苒苒主动找了棠软。
棠软好像已经猜到白苒苒要问什么，在她发问前她就主动回答：“爸爸还没有回来，但是提前给我发了信息，明天一定可以回来。”
白苒苒语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是不是很讨厌软软啊？”棠软笑着问，在看到白苒苒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时候，棠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我只是有点害怕，害怕你真的是那个让我害怕的样子。”
白苒苒的语气没有那么淡然，倒像是审视，棠软摇了摇头。
“苒苒姐姐把软软想的太坏了，软软是真的很喜欢苒苒姐姐的，姐姐是因为软软那件不得已的事情就讨厌软软了吗？”
“你真的，没有做其它的坏事？”白苒苒问。
“软软是个乖孩子，姐姐不要听其它人胡说啊。”棠软急切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放在几天前白苒苒一定心疼的不得了。
“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软软，那件事我一定会告诉赵警官，你不要再说了。”
棠软神色如常，“没有关系啊，软软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软软只是受害者，所有人都会站在软软这边吧。”
“对，可我还是要说，软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我也不傻。”白苒苒把被棠软拉着的手抽开。
“你是故意让我怀疑你的，对不对？”白苒苒忽然道，棠软一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白苒苒。
“苒苒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棠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白苒苒不想再与她多说刚好也响起了上课铃。
……
白苒苒终于和赵知澜通了电话，但是赵知澜好像不太妙。
赵知澜声音沙哑疲惫，像是一夜未入眠。
“赵警官，回哈市了吗？”
“嗯，刚到家，白老师是棠软有什么事吗？”
白苒苒应了声是，“赵警官，你现在方便吗？”
想了想，白苒苒还是决定要当面跟赵知澜说清楚。
赵知澜可能意识到了白苒苒要说的事不是小事忙答应了下来。
“今天下午我没有课要上，我们约在独角咖啡馆可以吗？”
“行，那就下午三点吧。”
白苒苒挂断了电话，有些忧愁。
下午的一分一秒都过的煎熬，二点半白苒苒刚好请完假。
咖啡馆内
赵知澜提前到了，并给白苒苒点了一杯咖啡。
白苒苒接受着赵知澜的注视，两个都沉默了半晌。
“苒苒，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我就不叫的太生疏。”
白苒苒微笑点头，“赵警官不用太客气，我回哈市还真是……隔山差五的就和赵警官见上面了。”
赵知澜笑着摇头，“你和朱朝阳还真是，今年可能运势不太好啊，那么案件没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啊……还是有点的。”白苒苒讪讪道。
“不过我今天是有要紧的事想要告诉你。”白苒苒正色道，看到白苒苒这么认真，赵知澜也知道了这事的严重性。
“什么事你如实说来就好。”赵知澜道。
赵知澜的脸色虽然有些疲惫，但却比前段时间红润了些。
白苒苒没有过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