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才厚刚说完,管家派人去找余言的时候。余言其实就在旁边,她不是一直都在偷听她爹爹的谈话,而是自己偷偷去厨房找吃的时候,路过余才厚的书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可能有人要对自己家不利,但是又不能让余才厚发现自己在偷听,就跑远了几步。然后装作路过的样子被喊了过去。
余才厚告诉余言和他一起去一下右丞相家。余言当然同意了,无论是因为要帮父亲还是自己想找平姐姐玩。
第二天一早,余言就被拉起来收拾。因为是去宰相府,盈氏可不敢马虎。最后余言虽然没有去公主及笄礼的时候打扮得那么精致,但也是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头上还带着盈央给余言留下的步摇。
在余才厚和余言来的右丞相府后,余言就先被府中小厮领着去见平曲了。余言走在平府中,每走一步都要紧张一下,因为这是在平府,不是在自己家。而且余言每经过一个地方那些侍女和小厮都十分有礼貌的向自己行礼。
余言现在是越来越害怕自己走起来的样子会不会有失大体。
在余言走着走着就想起来每次看见平姐姐都是十分大方得体,真的不知道平姐姐是怎么走出来了。
而平曲在知道余言来了之后,就让桃儿去准备一些小食。
在余言到了平曲的院子后,俯身作揖,说:“没有提前告知就来叨扰,望姐姐原谅。”
“无碍,无碍。”平曲看着余言,是几天没见又长高了。
在带着余言来的小厮离开后,余言就撒着娇的抱住平曲,说:“平姐姐,你们家好严肃啊!好可怕。”
“乖,乖,没事的。不可怕,不可怕。”平曲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余言。
站在平曲旁边的明珠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在想着你是没见过平曲的两个妹妹对骂的时候,那个可一点也不严肃。
“好了,来吃点东西吧。”平曲拉着余言坐到位置上,刚好面对外面一片秋色的美景。树上的红叶慢慢地飘落下来,院子里大部分的花花草草因为入秋已经变得枯黄,单页形成了萧败的景色。
池塘里的鱼儿也好像是看见了余言的到来,越出水面,溅起点点水珠洒向周围。树上还有一只小鸟,左摇右晃地看着余言和平曲。
余言坐下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刺绣没做完,就问平曲:“平姐姐,你看看这个刺绣怎么样?”
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那张只绣了字的刺绣,递给了平曲。平曲接过后,看了一眼说:“言妹妹的字永远是那么好看。”余言虽然刺绣一般,但是那一手好字可不是其他小姐几天就可以练出来的,有的公子写的字都没有余言写的好。余言写字是行楷加上草书的感觉,总能给人一种在规矩中放浪不羁的感受。
“谢谢姐姐夸奖。”
“绣得不错,就是只有字,会不会显得太空旷了?”
“我也不知道啊。”余言有些无奈的说着,“我当时和绣娘学的时候,有多么的不认真,姐姐你是不知道的。”
“哈哈哈”平曲笑了起来,看着余言果然不像是普通的官家子女,“你现在又怎么想要做刺绣了?”
“还不是爹娘给我定了亲,所以才要给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公子绣刺绣了。”余言想起来这件事情就不开心。
“唉,我们都是女子,能找到个好夫家,不容易啊。”
“可平姐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亲,要怎么办啊?”
“这个我可不急。”平曲拿起自己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打在了余言的头上。
余言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而明珠也在旁边想着平曲可千万别急,急了后不知道会找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夫家。同时明珠也看了一眼余言绣的那两句诗“一首红叶赋良人,一曲江山叹民生。”明珠不由赞叹,这样的人才算是官家的小姐吧,看看平卢他们几个什么都不会做。
平曲也在继续帮余言的刺绣想着构图,余言做的是一张手帕,那两句话占了最左边的位置。为了不和那两句话抢风头,平曲就想着绣一丛兰花就不错。
余言对于绣什么都没有意见,只是她不会绣兰花啊,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平姐姐,绣兰花我没有意见的,可是我不会绣啊~”
“傻妹妹。”平曲笑了笑就让桃儿帮忙把针线拿了过来,几下就帮余言打好了框架。余言接过后都赞叹不已,说着以后谁娶了平姐姐,那可是一辈子的福气。平曲没有说什么也只是笑了笑。
“中秋快到了,言妹妹有什么打算吗?”平曲突然问起快要到来的中秋节。
“没有唉,就是在家吧。”
“是啊,不过中秋节的月饼你不想的吧。”
“月饼当然了,除此以外,就是表姐也会回来了。”中秋团圆,余言的表姐也要第一次回来探亲了。
“是啊,是啊。”平曲附和着。
在下午余言离开后,明珠就问平曲:“小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小姐想嫁人吗?”
“没想过。”平曲一直没想过自己出嫁的事情,也没想过自己嫁人之后的日子。
那就好,明珠心里暗喜,只要平曲自己不急,而且平泽岚也没打算那么轻易的把平曲嫁出去,那么平曲就暂时不会嫁人了。
在余言和余才厚回到家后,老管家就跑过来说:“老爷,蛇抓回来了。”
余才厚点了点头,说:“别让夫人看见了,夫人怕这些。”余才厚可是知道自己夫人盈氏有多怕那些蛇虫鼠蚁。
余言却正好相反,余言是不怕老鼠的,而蛇是没有见过。所以余言听说有蛇的时候就和余才厚说:“爹爹,我想看。”
“蛇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练字看书去。”余才厚想着言儿这什么都不怕的性子,可真的是随了自己。
“就看一眼,好不好嘛~爹爹。”余言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娇爹爹就会同意。这次也一样,余才厚同意了,但是让余言不准靠太近。
在余才厚带着余言走到偏房的时候,几个人高马大的猎户,提着几个竹编的笼子在门口等着余才厚。其中一个看见余才厚来了,就提着笼子,说:“官爷,你看我抓的这个绝对的最大的。”
此话一出旁边的一个就提着他的笼子走上来说:“官爷你别信他的,看看我的绝对是最大的,而且还是两条。”
剩下的几个也都提着笼子七嘴八舌地说着。
余言躲在余才厚的后面,看着那些笼子的蛇,都吐着性子在笼子里左右翻滚。而且有的还长得不一样。而在此时余言又看见在这些人后面,有一个老人抽着烟,坐在石墩上,旁边的笼子的那条蛇看起来很安静。余言就大起了胆子走到老人旁边,银碟和子栗也跟着余言走到了老人旁边。余才厚原本是打算拦着余言的,但看见那条蛇没什么精神,而且那个老人就在旁边坐着,也就随余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