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猜测赵家贸然去抢人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权衡利弊,余晗还是建议几个人提前上山等候。
这样,不管赵强等人最终逮捕了谁来顶缸,他们都能有一个相对灵活的对应。
“只要你躲在祭坛附近,就没有问题,”余晗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故时不禁露出一个小酒窝,“上次我和岑晖就这样活了下来。”
下一次,李一家和他们的儿子将和那几个人留在村子里。如果他们想抓住这两个人,在献祭的坟墓前赎罪,他们必须找到彼此独处的机会。
这座山很危险,但是这座山不太安全。经过考虑,大家都同意了余晗的提议,并把王阿丽藏了起来,他一时半会儿不能醒来,并留了一张字条。几个人赶在大军之前进入长生山。
一夜的赶路,加上尚未消退的爆料,使得除了岑晖以外的所有队员员脸上都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余晗偷偷瞥了一眼对方的侧脸,不禁暗暗地对对方充满活力的脸叹了口气。
人比死人更受欢迎。他们都是《求生》玩家。为什么这个人的体力就像一只虫子?
“小心脚下。”月光相对明亮岑晖挽着余晗的胳膊走在路上,看上去像是在直视前方,但实际上他从眼角发现了年轻人偷看的“小动作”。身后的云安安压抑不住笑意,被暗恋对象当场攥得余晗脸一红,连忙也回头看了脚下逃开。
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就与岑晖“密切接触”的年轻人,他们的头垂在衣服上,从男人们的臂弯中感受到温暖,仿佛他们能从崎岖的山路上看到一朵花。
由于现场直播的内容不同,即使他们都是主播,余晗也很少与岑晖有任何交集。除了在评估人气时能够同时列出彼此,他甚至很少把自己的名字和一个男人框在一起。
这个团队的成立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余晗不知道他们有多羡慕这位主播,作为一名游客,他可以在观看的现场直播和录音时与搭档。
很遗憾,他生来就不玩FPS游戏。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只是一个无法得到它的新手。
要是这个关卡还能继续流传下去,咬了咬嘴唇,余晗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危险的想法,如果再出去或者组建一支队伍,他怎么能保证下一关还留在岑晖身边?
3000名,不,1500名玩家随机组合在一起,被连续分成同一个团队的概率太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周围的年轻人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岑晖悄悄地瞟了一眼对方发带的柔软的眼角,没有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脑海里反映我刚才是不是说了太多的语气。
但是他也不想啊,要不是担心崎岖的山路把这个青年的脚转了过来,岑晖当然会被对方盯着自己。
月光朦胧的余晗脸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而男人偷看不到一秒钟是很难被注意到的,所以,除了未来一帧一帧反复回放记录挖糖cp粉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发现两人此时藏得很好的猫腻。
也许这是心中的某种原因,余晗只觉得上帝到达了他的目的地,当他摇了摇自己,蹑手蹑脚地靠近寺庙。几个人各自找到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和隐藏的地方。
像长生村一样,长生山也是最缺乏生气的地方,在确定他的藏身之处没有大臭虫后,余晗松了口气,岑晖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谢天谢地,他仍然有“病人”这样的背景。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失去理智和眼睛,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为别人假装。
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和一直粘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就在张文涵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大堆明亮的火。
是村里的人三三两两地堆成了一堆,两个人拿着一根像棍子一样的木棍站在中间。
有一个人被绑在棍子上。虽然只能看到一团黑暗,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祭祀,一个献给山神的可怜女人。
屏住呼吸,余晗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这群村民的“阳气”太重了,直到那几个人举着火把走进庙里,后面的大地鬼魅也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藏草的地方离寺门很近,借着火光,余晗一眼就看到了赵强阴沉的脸,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测,在他猜测之前告诉岑晖,一个沉重的物体被“咚”地一声抛到了余晗面前。
余晗惊讶地微微睁开杏眼,用袖子掩住对方的嘴,连想都没想:“嘘——”不想出声,手脚被麻绳紧紧捆住的杨玉兰愣了一下,眼神很快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是的,这不是对被牺牲的恐惧,也不是对被丈夫背叛的失望。这个有许多疑点的女人这时表现出一种冷静和镇定。
岑晖收回了年轻人的右手,不想让对方与他人有密切的接触,他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解释道:“她身上有鬼。”
男人们的笑声和火焰的噼啪声掩盖了寺庙外的大部分声音。在岑晖的提醒下,余晗想起那个女人身上有一个“多面鬼”和“美杜莎”。
然而,奇怪的是,他现在没有感觉到来自杨玉兰的任何不舒服的气味。
“我们会救你出来的。”虽然知道拯救彼此可能无法结束灵魂的结,但他们仍然可以在超过限制后逃回村庄。
“不,”杨玉兰说,试图从年轻人触摸结的手旁边移开。“谢谢你。”
这是一个与年轻人印象非常不同的杨玉兰。不知何故,余晗突然想起了上次周目中对方的最后一声喊叫,并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余晗忍不住低声提醒:“你会死的。”
“我知道,”点点头,女人的眼睛空洞无物。“这是我的罪行。”
我不明白那个为了生存甚至可以舔地上一只黑狗的血的女人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岑晖试着说:“王阿丽还活着。”
听到男人的陈述,躺在草地上困惑的女人笑了。她摇摇头,声音很轻地说:“不,她已经死了。”
“一旦某件事做错了,就没有机会挽回了,是吗?”
被女人的话吓了一个激灵,余晗惊疑不定地看着杨玉兰,不确定对方话里的意思是否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不幸的是,这位很少与队员进行深入交流的女性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往下说。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要睡在柔软的床上。
余晗四周一片寂静,他示意其他三个人不要惊吓他们,突然说道:“你讨厌他吗?”
这句话就像扔在湖中央的一颗石子,很快在一个女人的脸上激起了涟漪。当她睁开眼睛看余晗时,杨玉兰的眼睛很复杂,很难分辨:“也许吧。”
一切不是黑与白,爱与恨,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清楚。
“帮我拿下这两条红线。”
杨玉兰突然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奇怪的要求。岑晖担心其中有欺诈成分,一心想着余晗,谨慎地建议道:“让我们携起手来。”
说实话,余晗对这两条太鲜艳的“发绳”的看法不是很好:本来应该戴在两个人手上的红线是属于一个人的,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吉利。不过既然岑晖已经说了,余晗也不好矫情,压下心里一些隐藏的小心思,年轻人礼貌地帮女人送行,然后在下一秒钟就僵在原地。
婚姻是死路一条。
这个落入他手中并变成捆绑道具的东西有这么一个不幸的名字。
余晗没有看文章的简介,抬头看着岑晖说,“你是…?”
看到这个人像预期的那样点点头,这个年轻人看着他手掌上的红线,委屈和愤怒压平了他的扁嘴。
多垃圾的游戏啊!他甚至在开始之前就判他的暗恋者死刑。
杨玉兰无视他旁边两个男人的奇怪表情,松散地梳着辫子,挣扎着抬起头,意思是她以一种未知的方式盯着自己的左前方:“就这样,谢谢你。”
低头看着女人的眼睛,余晗,这迫使自己从懊恼中恢复,只能看到充满温暖和幸福的山寺。然而,根据他脑海中写下的“地图”,这个方向恰好也能看到埋有无数祭品的坑。
她到底在看什么?
猜不到答案,余晗和岑晖也不再说话,杨玉兰无奈,本想强行带人走,余晗却被对方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无法简单定义的眼神,仿佛终于透露出波涛汹涌的大海,仇恨,警告,哭泣等等无数情绪在杨玉兰的眼中飞速交替,在余晗汉毛直竖,岑晖摸着腰间的手|枪,那个女人忽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别打扰我们,好吗?”
阴风在吹,但庙里的村民什么也感觉不到。被黑暗注视的感觉来自四面八方。余晗不用回头,也知道树荫下藏着什么。
杨玉兰和赵家父子手下那些悲惨死去的女鬼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