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我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孟怀朴摇摇头,继续盯着前面看,“不过,老爷子,云因和尚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太妙?”
“云因和我师父一般大,据说云因以前很喜欢我师父,但你也知道的,大家都是修真的,我师父对男女之事并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云因在暗恋我师父。”莫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尚远来了,师父很关心尚远,连带着云因也很关心尚远,云因似乎是真的把尚远当成儿子养的。”
孟怀朴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然后呢?”
“一开始我也没什么想法,只觉得尚远可能是想母亲了,所以才会特别亲近云因。”莫格很是无奈的说:“后来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尚远好像不只是把云因当成母亲,似乎还夹杂着其他情感,但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是真的大,云因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某一天,尚远真的对云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孟怀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莫格,“老爷子,这种话可不能胡说,他们真的?”
莫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当然也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但,最后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由不得我不信,不过云因好像也没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大家还像之前那样。”
孟怀朴咬了下嘴唇,接着问道:“后来了?他们还在一起吗?”
莫格叹了口气,点了下头说:”后来他们当然还是在一起,不过,后来云因病了,很重,没人能救得活,然后这人就这么死了,我记得云因死的时候尚远非常伤心,就真的跟死了亲娘一样伤心。“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畜生。”孟怀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着说:“那就是说,尚远其实是喜欢云因的。”
“我不知道他对云因到底是什么感情?总之,他似乎把云因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情人甚至妻子,总之,在尚远的眼里,云因真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
孟怀朴坐在地上,无语道:“云因这个人也很奇怪,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他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疏导一下尚远,居然还由着这个人胡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格很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她都已经这么做了,我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他们去了,毕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孟怀朴转过头看着莫格说:“后来云因死了,尚远是不是就彻底变成现在这样了?”
“差不多,反正云因死后,尚远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不过他再也不领情,直到后来杀了师父。”
“这个人根本就是心理有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孟怀朴摇摇头,“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还会认识这种人。”
“其实应该有好多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吧!”莫格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不敢想这个事情,总觉得他那个人实在太疯狂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孟怀朴很快站起来,“既然尚远是这种人,那我们就更加不需要管这个人的死活了,反正都是他自己找死。”
莫格忙站起来看着前方,凶兽似乎还在纠结什么,但紧接着突然往云因那里冲去,再然后张大了嘴巴。
孟怀朴见状,赶忙吧尸体弄到其他地方了,居然想吃掉,这还是人吗?
“这人一定是真的疯了,他现在完全变成行尸走肉了,居然想把云因吃掉,想干什么?”
莫格皱了皱眉,忙说道:“他应该是希望云因和他融为一起吧?”
孟怀朴忍不住吐糟,“我怎么觉得云因应该没想过和这种人在一起?云因应该只是想和你那个师父在一起。”
莫格很无奈的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况且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
“等一下,我好像发现他最软弱的地方了。”孟怀朴看着前面的凶兽,忽然笑了笑。
莫格忙看向孟怀朴问道:“什么地方?”
“就是他的嘴巴。”孟怀朴奸笑道:“虽然他的外皮很坚硬,但他的嘴巴还是很嫩的,牙齿坚硬可没用,一旦堵了喉咙口,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这事好像不太好办。”莫格看着不远处的凶兽,忙说道:“我们应该用什么方法刺激他的喉咙?”
孟怀朴看着手里的剑,冷笑道:“我们不是还有剑吗?那就把所有的剑往他嘴里砸,我还就不信弄不死他。”
莫格看了一眼孟怀朴手里的剑,笑着说:“你刚才不还舍不得的吗?”
孟怀朴很苦逼的瞪了莫格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确实舍不得,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再说了,这把剑也不是我的。”
“在你手里怎么不是你的?”
孟怀朴叹了口气,“是之前那个傻子的,如果我把他的剑弄坏了,等他回来,他可就没剑用了,而且你发现了没有?这把剑其实和郁识礼的那把剑是一对儿。”
莫格不禁笑了,“别个这些了,我相信他也不会怪你的,再说了,那人和你一样恐高,御剑术差劲的要死,我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差劲的弟子。”
“少来了,好像你很厉害一样。”孟怀朴噘着嘴,没好气的说:“不过就是恐高,但还是可以飞的,剑还是应该留给他的。”
“还是我来吧,我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剑怎么样,反正我的剑应该是不怎么值钱的。”莫格看着手里的剑,很是无奈的说:“这把剑是当初师父给我的,我相信师父应该是乐的看到现在的结局的。”
孟怀朴转过头看着莫格说:“你师父会忍心看到自己杀了自己的弟子吗?”
“他的弟子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不忍心也得动手,要不然就太麻烦了。”
孟怀朴点了下头,“虽然有些残忍,但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要这么做的,毕竟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说再多也已经没有用了。”
莫格叹了口气,很快拿着剑往前面冲,“你的剑还是留着吧!”
看着莫格的身影,孟怀朴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这把剑虽然在他手,可真不是他的,那个傻子也不是真的傻,居然弄到这么一把厉害的剑,也真是厉害。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孟怀朴抬头看向前方,很快把云因的尸体往旁边挪了挪。
凶兽再一次张开嘴巴,莫格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剑往里面砸去,不过只碰到了牙齿就被弹了出来。
孟怀朴叹了口气,这只凶兽毕竟还是有人的思维的,最起码现在还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孟怀朴拿着剑径直往前面走,“一直这样可不是什么办法,必须想点能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实在有些麻烦。”
郁识礼走到孟怀朴旁边,忙问道:“必须让他再一次张开嘴巴。”
孟怀朴点了点头,“不过,这只凶兽毕竟还是有人的思维的,他知道怎么做,能不能干脆把牙给撬了?”
郁识礼皱了皱眉,忙说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估计除了内部,外面到处都很坚硬,那边的剑已经砍断了不少。”
“那看样子还得继续往喉咙处进攻。”孟怀朴深深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剑,“郁识礼,到时候还是得你自己努力了。”
郁识礼很诧异的看着孟怀朴说:“你在说什么?”
孟怀朴把一本书丢给郁识礼,“这本书有怎么让尸体整合的办法,我去杀了这只凶手,只要你把尸体复原,他就还能回来。”
郁识礼一把拉住孟怀朴的胳膊,忙说道:“你疯了吗?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孟怀朴一脸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凶兽,“现在只能有人钻进他的嘴里,这样的话才能真正刺穿喉咙。”
“你搞清楚,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郁识礼很不满的说:“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了,只要你把尸体复原,他就能回来。”孟怀朴甩开郁识礼的手,接着说:“我们本应该是一个人,但最后被分成了两个人,他有他的思维,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只要还有身体,他的魂魄就能回来,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这么做。”郁识礼很不满的说:“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
孟怀朴很苦逼的看着郁识礼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现在是我去死,不是你去死,话说回来,你之前不还想杀我的吗?现在假惺惺的干什么?”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你?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不过是担心他不能回来。”
“你得了吧,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只要你把尸体复原,他就能回来,你何必继续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我不过是在把风险降低到最低程度。”
莫格看着还在吵架的两个人,很无语道:“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啰嗦,有那个时间早就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
孟怀朴转过头,只见莫格把云因的尸体塞进凶兽的嘴里,然后拿着剑往里面刺。
“老爷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莫格满不在乎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就你们这些人在这里说废话,赶紧动手。”
孟怀朴点了下头,忙跳了上去,整个身子钻进凶兽的嘴里。
莫格看着手里的断剑,转过头看向外面,”你们谁再丢一把剑上来。“
莫格才刚说完话,整个人直接被踹飞了,那张大嘴很快咬了下来。
“孟怀朴。”郁识礼看着只有一半身子在外面的孟怀朴,整个人都慌了,忙往前面跑。
莫格赶忙跳了上去,拿着断剑拼命的敲凶兽的嘴巴,但凶兽此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死了可能是真的好,人彻底解脱了,什么也都不在乎了。
真等到死亡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也就那么回事,就像是破了个伤口,只有一瞬间觉得痛,之后便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孟怀朴睁开眼睛看着前方,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在这片领域里似乎就只有他自己。
“孟怀朴。”
孟怀朴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似乎是一对双胞胎,或者说就是他自己。
“好久不见。”
孟怀朴伸出手试图触摸前面的人,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他已经死了,什么都碰不到了。
“好久不见,现在,你终于能变成你自己了。”
看着前面的身影渐渐模糊,孟怀朴最终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太累了,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孟怀朴刷的睁开眼睛,握紧手里的剑,用力往喉咙口刺去,鲜红的血不住外涌。
嘴巴渐渐张开,孟怀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整个人就这么往下面坠,像是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样。
“孟怀朴。”
郁识礼忙冲上前抱住孟怀朴,见人已经晕过去,忙抱着人往后面跑。
莫格看着两人的身影,心里也很不好受,现在都已经变成这样,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郁识礼站在一旁看着华齐影给孟怀朴处理伤口,心情很不好受,这个蠢货,最后还是弄成这样。
戒指突然亮了,球球从里面钻了出来,直接落在孟怀朴旁边,“爹爹,是你吗?你是不是回来了?”
华齐影看了一眼球球,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帮孟怀朴处理伤口。
“你似乎能感觉得到他的魂魄。”
球球噘着嘴,“现在的爹爹和之前不太一样,他是我的爹爹。”
郁识礼愣了一下,忙问道:“你是说他真的回来了。”
“识礼,你别这里浪费时间了。”
听到华齐影的话,郁识礼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往外面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华齐影转过头看着球球问道:“你能帮帮他吗?”
球球点了点头,慢慢往华齐影那边挪去,他的指尖才刚触碰到伤口,那些伤口立刻愈合了。
华齐影松了一口气,“你是魔,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想好回去了吗?”
球球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华齐影说:“我不想离开爹爹,我想和爹爹呆在一起。”
华齐影叹了口气,“但是你们并不能在一起。”
球球低着头,很苦逼的说:“我不会害死爹爹的,你可以相信我。”
“等你爹爹醒了,你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华齐影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球球虽然是魔,但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杀了这孩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魔终究还是魔,一直呆在人类的世界最后也还是会出问题的。
孟怀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直都在飞。
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周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光秃秃的,非常不好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拽着他,他并不是很讨厌这个人,所以也就顺着拉住了这个人。
睁开眼睛,这间屋子看起来非常破,连张床都没有,他本人躺在一张非常破旧的门上,真是太可怜了。
“爹爹。”球球见到孟怀朴醒了,非常兴奋,“你总算醒了。”
孟怀朴转过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球球,不禁笑了,“球球。”
“爹爹,你果然是爹爹。”
孟怀朴抬起手摸了摸球球的头,很是无奈的说:“我又回来了,那就是说他走了。”
球球趴在孟怀朴身上,“我不喜欢那个怪叔叔。”
孟怀朴很尴尬的笑了,“也是,那个人很奇怪。”
华齐影坐在一旁看着孟怀朴,也是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
孟怀朴忙撑着门板坐起来,十分不解的看着华齐影问道:“师父,他是不是死了?我好像看到他离开了。”
“你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孟怀朴叹了口气,很苦逼的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希望你能活下来,所以才会这么做。”
孟怀朴抬起头看着华齐影说:“师父,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对我的,也许他活着会更好,至少他不像我这么没用。”
华齐影笑了笑,“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性格不同,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孟怀朴低下头,很苦恼的说:“可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是两个人,他是他,我是我。”
华齐影摸了摸孟怀朴的头,“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我相信他看到你还活着会非常高兴的,所以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孟怀朴抬起头看着华齐影说:“谢谢师父。”
曹兴跑进屋子里,见孟怀朴已经醒了,非常兴奋,“师弟,你总算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孟怀朴很尴尬的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就那样,哪怕是死都特别倔,别管他。”
孟怀朴刚打算说话,郁识礼他们也都进来了,大家十分狼狈,显然才刚收拾完。
莫格走到孟怀朴跟前蹲下,抬起手摸了摸孟怀朴的脸颊,“果然还是不一样。”
孟怀朴点了点头,“确实不一样,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不过你的三魂六魄已经归位了。”莫格很痛心的说:“如果刚才不是我,他就不会死了,算起来是我害了他。”
“你别这么想,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孟怀朴忙对莫格说:“他之前和我说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在了,他从一开始就是想死的。”
郁识礼撇撇嘴,没好气的说:“他就是蠢材,都已经和他说了别那么干,他还是要犯傻,他自己找死。”
孟怀朴抬起头看着郁识礼说:“你们俩感情不是不好吗?”
“我是担心你回不来,才没想管他的死活。”郁识礼撇撇嘴,真是越想越生气。
华齐影很快站起来,“行了,都别想太多了,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吧!他的身体也已经好了,接下来该把外面那些事情好好解决掉。”
孟怀朴忙从地上站起来,很快抱起球球,被人惦记的感觉是真的好,不管是生还是死,至少自己都不会觉得很孤单。
走到外面,不远处有一只非常大的凶兽,以前都没见过的品种,看起来很是怪异。
“这是什么凶兽?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是尚远捣鼓出来的,人和凶兽合在一起,不过他算是把自己给害死了。”
听着郁识礼的话,孟怀朴忙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不会想说尚远让自己和凶兽融合在一起了吧?”
郁识礼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所以这个人才会死的这么惨,当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孟怀朴很苦逼的说:“真是愚蠢,估计这年头应该不会出现比他还蠢的人,居然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到底怎么想的?”
郁识礼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说:“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太喜欢钻牛角尖了,就是相差了。”
“结果把自己的命给赔上了,算算还真是不划算。”
这一战损失最大,不过最后还是赢了,至少魔族的魔全都退回去了。
突然间,一只像是鹦鹉的人走过来,看着挺花哨的,应该不是人。
“少主。”
球球忙抱紧孟怀朴的脖子,“我不认识你。”
鹦鹉忙说道:“少主,您该回魔族了。”
“我不回去,我要和爹爹在一起。”
鹦鹉的眉头跳了跳,接着说:“他并不是你的爹爹,你的爹爹是魔君。”
“我不管,他就是我的爹爹。”
任凭鹦鹉怎么哄,球球就是不领情,反正就是不愿意跟鹦鹉走。
孟怀朴看了看鹦鹉,随后看向鹦鹉说:“既然他不愿意走,那就让他跟着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伤到他,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鹦鹉很苦逼的说:“他可是我们魔族的下一任魔君。”
“球球不是魔君。”球球瞪了鹦鹉一眼,很快撇过头。
鹦鹉有些抓狂了,“少主,你终究还是好回去的。”
“我不回去。”
孟怀朴看了看球球,转而看向鹦鹉说:“要不这样,你们暂时别为难他,等他长大了他自然知道他应该做什么,想必到时候还是会回去的,至于现在,就让他留在这里好了,反正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寿命也就那么长。”
鹦鹉瞥了孟怀朴一眼,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一个吊坠挂在球球脖子上,转身离开了。
孟怀朴摸了摸球球的头,笑着说:“行了,他走了。”
球球转过头看着鹦鹉,很不满的说:“这只鹦鹉太讨厌了。”
孟怀朴很是无奈的说:“可是你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终有一天肯定要回去的。”
球球噘着嘴,“我不回去。”
郁识礼很是无奈的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球球白了郁识礼一眼,也不说话,很快别过头去。
这一次翠玉宗是真的损失惨重,大家都很没精神,即便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
“您真的要走了?”郁识礼看着站在山门口的莫格,接着说:“也许你可以留在这里。”
“我才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我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就只想出去随便转转,反正绝对不能呆在这种破地方。”
孟怀朴忙问道:“要不你还是先去选个地方,万一以后又想回来可能还有地方呆。”
“你放心,我是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了,实在太令人心酸了,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最后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莫格冲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好好的,我就先走了。”
看着莫格的身影,孟怀朴不禁开始感叹,“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也想离开这里。”
郁识礼忙对孟怀朴说:“可以,我们和师父说,他会同意的。”
“但是,师父会不会觉得很孤单啊?”
“不会,师父一直都很尊重我们的想法。”郁识礼拉着孟怀朴往回走,“既然呆在这里会很不舒服,那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样才更自由。”
最终是郁识礼说服了华齐影,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以后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喂,你们都不在等等吗?”曹兴看着孟怀朴和郁识礼说:“咱们相处的还不错,你就这么把我留在这里了?”
“没关系,大师兄还在这里,你不会孤单的。”
曹兴很郁闷的看着孟怀朴说:“你在说什么蠢话,大师兄那个人就想当宗主,我如果和他一起,最后肯定得帮他,我可不想做这种事情。”
“行了,你别说这种话了,被大师兄知道,你的日子更不好过。”孟怀朴拍着曹兴的肩,“好好加油。”
曹兴即便不愿意,最后也只能看着两个人走了,而他则只能留在山上继续努力。
孟怀朴坐在郁识礼的剑上,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这个地方是真的漂亮,非常好看的地方。
孟怀朴只看了一眼就非常喜欢这个地方,“这里真漂亮。”
两人从剑上跳了下来,孟怀朴径直往前面走,“在这里隐居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郁识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
孟怀朴扭过头笑着对郁识礼说:“不过,你跟着我一起隐居真的没问题吗?按照书中的记载,你未来可是个大人物,在这里算是埋没人才了。”
郁识礼笑着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没有你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怎么会?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活到现在了吗?”
郁识礼站在孟怀朴跟前,“以前那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以前的我就只想着要利益,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想要你。”
球球很不满的看着郁识礼说:“你滚开,爹爹是我的。”
郁识礼很不满的看着球球说:“你想我现在就把你送到魔族吗?”
“你敢。”球球盯着郁识礼说:“我找人收拾你。”
郁识礼不禁笑了,很快抱过球球,“你要不要试试看?”
球球挣扎了两下,很不满的说:“郁识礼,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
孟怀朴不禁笑了,两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天空,这地方是真好,郁识礼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地方,这人果然还是厉害。
他慢慢的往前面走,如果能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似乎也挺不错的,至少他不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晚间的时候,球球趴在一旁睡觉,孟怀朴和郁识礼并肩坐在河边,月光下就只有他们。
“师兄,以后再也不想离开我。”
孟怀朴勾了勾嘴角,笑着说:“这可不一定,万一哪一天我又回去了呢?”
郁识礼一把抱住孟怀朴,“别天真了,我不会在让你跑掉了。”
孟怀朴才刚打算说什么,唇就这么被郁识礼堵上了,再也没能说出话。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找一个男人结婚,而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似乎也挺好的,至少这个人他并不讨厌。
月光下的两个人纠缠着,旁边一个小屁孩很不爽,别过头继续睡觉。
醒来的时候,孟怀朴看着躺在旁边的郁识礼,这人的睫毛是真的长,往常这人从来不会睡着,但现在,这人睡得死沉死沉的。
孟怀朴翻了个身低着头看着郁识礼,心里不住吐糟,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算是暴殄天物了。
郁识礼忽的睁开眼睛,不禁笑了,“师兄,早啊!”
“早。”
“你想干什么?”
孟怀朴仔细想了想,很快低下头,“我想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