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姑娘,你等一下。”华齐影接过推荐信,开口喊住了扭头就跑的林天阙。
“阁主,有事吗?”林天阙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下,才扭过头道。
“怀朴身上的伤,和你有关系,对吗?”华齐影看着手里的推荐信开口道。
“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孟师兄也不会变成那样。”林天阙低下头,十分自责的道。
“既然是因为你,那你不去看看他吗?”华齐影叹了一口气道。
“我就不去了,我想郁师兄和孟师兄一定不会想见我,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师兄,等孟师兄从药王谷回来,我一定会当面对孟师兄赔礼道歉。”林天阙摇了摇头,低落的道。
“赔礼道歉?天阙姑娘,这话你说的我就不懂了。”华齐影皱了皱眉,开口道。
“既然孟师兄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那我和孟师兄赔礼道歉是应该的。”林天阙点了点头,解释道。
“天阙姑娘,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回答阁主的。”林天阙又点了点头道。
“好,第一个问题,当时怀朴救你是你逼着他或者是其他人逼着他救得吗?”
“不是。”
“那第二个问题,怀朴救你的时候是他自愿的吧?”
“是。”
“那你们是朋友吗?”
“嗯……是。”
其实林天阙也不确定自己和孟怀朴是不是朋友,只是想到了孟怀朴奋不顾身的出来救自己,还有孟怀朴在山洞里和郁识礼一起劝自己离开,这……应该算是朋友吧。
“既然如此,又何来赔礼道歉一说呢?”华齐影点点头,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们既然是朋友,那在朋友有难的时候出手帮忙,那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怀朴是自愿的,并不是被迫的,而且你不是也为他要到了药王谷的推荐信么,这样一来就更和赔礼道歉沾不上边了。”
听了华齐影的话,林天阙似懂非懂的偏着头问道:“所以阁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赔礼道歉就谈不上了,去看看怀朴,这封推荐信你自己交给识礼,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说着,华齐影把手里的推荐信放到了林天阙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推荐信,林天阙忽然明白了,自责是要有,但并不是逃避,不敢见,她可以去看一看孟怀朴,帮一些自己可以帮上的忙,来报答孟怀朴,但绝对不是这样逃避。
“阁主,谢谢你,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看孟师兄。”林天阙感激的看了华齐影一眼道。
“明白就好,去看看怀朴吧。”华齐影点点头,抬手拍了拍林天阙的肩膀离开了。
待华齐影离开后,林天阙捏了捏手里的推荐信,转身向郁识礼的邀月阁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林天阙在房间门口徘徊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房内便传出来郁识礼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一进门,林天阙就看到郁识礼正拿着一块毛巾温柔的为孟怀朴擦手,她忽然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开口道:“郁师兄,是我。”
一听是林天阙的声音,郁识礼为孟怀朴擦拭的手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的一边为孟怀朴擦拭,一边开口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回去吧。”
“郁师兄,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孟师兄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孟师兄。”林天阙咬了咬牙说道。
“帮忙?呵!”郁识礼嘲讽的笑了一声,又接着道:“林姑娘可别忘了,当时兽潮快来时,林姑娘可是一步都迈不开,现在怀朴伤成这样,就连我师叔都没有办法,你这一个连腿都迈不开的女人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对,我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但郁师兄,要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救不了孟师兄,那郁师兄为何不试试我的办法呢?这样没准孟师兄还会有一线生机。”林天阙点了点头,承认了郁识礼说自己的那些话,开口劝道。
听了林天阙的话,郁识礼为孟怀朴擦拭的手停了下来,半晌,郁识礼才将手里的毛巾放入一旁的水盆中,坐在床边看着林天阙道:“好,那林姑娘就说说你的办法,我洗耳恭听。”
其实,在郁识礼的心里,他知道孟怀朴出事的事情不能怪林天阙,毕竟没有任何人逼着孟怀朴去救林天阙,这一切都是孟怀朴自愿的。
但郁识礼之所以会把这件事情都怪在林天阙的身上,完全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支柱。
他怕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会立马倒下,没有办法再照顾孟怀朴,所以郁识礼只能把林天阙归结为“坏人”,他要看着孟怀朴,更要守着孟怀朴,不让林天阙这个“坏人”接触。
“这个是我赶回去和我父亲要来的药王谷的推荐信,名字就是你和孟师兄的,郁师兄你拿着这个到药王谷,可以让药王谷的谷主救孟师兄一命,虽然我不知道药王谷的谷主能不能救得了孟师兄,但这起码是一线生机。”林天阙拿出推荐信,看着这封推荐信道。
看着林天阙手里的推荐信,郁识礼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却又存在着一丝疑问:这药王谷真的可以救孟怀朴吗?
林天阙见郁识礼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推荐信,也不说要还是不要,只是单纯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弄得林天阙以为郁识礼是不想和自己接近,所以才会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推荐信不和自己说话。
“郁师兄,既然你不想靠近我,那我就把推荐信放在这儿了,你一定要带孟师兄尽快去药王谷治病,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林天阙将推荐信放在桌子上,朝郁识礼点点头,转身失落的离开了邀月阁。
待林天阙走后,郁识礼走到桌边,拿起推荐信后又回到床边坐下,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孟怀朴,又看了看一旁不哭不闹,乖巧的球球,郁识礼开口道:“球球,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