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亚会是最倒霉的那个,毕竟苏子墨可不是什么好人。”
季长阁深深叹了口气,“你也不可能去和平亚说苏子墨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可能连你自己都得倒霉,毕竟平亚不会相信你的话。”
“有些人只有在吃亏的时候才知道别人所说的话是真的。”
“你自己也是。”
傅时思撇撇嘴,没好气的说:“我才不会等到自己吃亏才相信别人,我个人还是很有脑子的。”
“你如果有脑子,你父母就不会是那样的下场了。”
傅时思很不客气的给了季长阁一拳,“你这人真的很过分,非得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再说了,那天你一直呆在那里,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不是我自己不反思,而是,我很早以前就想杀了江宁,但一直没机会。”
傅时思打量了一番季长阁,一脸纠结的问道:“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找机会杀了江宁吧?我可提醒你,放弃你的这种想法,如果被师父发现,你可就完蛋了,师父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师父的想法,但如果给我机会我肯定会这么做的,我不会总是等着师父下令才会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傅时思看着季长阁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他从很久以前就很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他似乎能够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想明面上那样没什么想法,这个人心里的弯弯道道特别多,搞不好就被这人给算计上了。
两人回到飞羽宗,后山这里依旧很安静,似乎一整天都没有人来这里一样。
“你不觉得这地方实在太奇怪了吗?为什么都没有人,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是挺奇怪的,不过我也确实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长阁一边走一边说道:“可能没人发现我们,可能有人发现我们,当然也有可能某人故意当没看到我们。”
“为什么要当没看到我们?只要现在一出手,我们铁定倒霉。”
“虽说我们会倒霉,但只是暂时的,搞不好明天就会被放出来,无伤大雅。”季长阁冷声说:“这种小打小闹其实没有太大意义,没人这么做也正常。”
傅时思赶忙跟上季长阁,“我现在是真不想等,为什么就没有人率先采取行动?如果有人能闹起来,我觉得日子应该也能好过一点儿。”
“你真是想多了,闹事谁都会,关键是如果最后不能把事情摆平,那最后可就真的麻烦了。”季长阁转过头看着傅时思说:“你总不能不知道怎么闹事吧?”
“我当然知道……”
“是,你是知道,但你每一次都不能善终,所以最后都会被师父抓住,然后就等着倒霉。”
傅时思没好气的说:“你说的好像你非常精明一样,你别忘了,你闹事的时候也基本上不能善终,最后也还是得倒霉。”
“我做事比你好一点儿,至少师父不会把我怎么样。”
“你鬼扯,师父肯定会把你怎么样的。”傅时思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都是我在帮你撑着,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可没有往我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你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鬼扯……”
傅时思忽然一把捂住季长阁的嘴,小声说:“嘘,别说话。”
傅时思赶忙点了点头,随后推开季长阁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
雪月峰这地方一向比较荒凉,平时也基本上没人会来这里,所以,如果有人出现在这里,十有八九应该是来找茬的。
两个人躲在屋子后面看着前方,只见江宁跪在坟墓前,似乎是在忏悔。
傅时思皱了皱眉,很郁闷的说:“这大晚上的,她跑这里来干什么?即便是想忏悔,白天来不就行了。”
“白天来可能会遇到人,到时候她不好解释。”季长阁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宁,皱了皱眉说:“不过,她既然出现在这里显然知道我们此刻根本不在山上,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会不会是想利用这件事敲诈我们?”
季长阁皱了皱眉,接着说道:“可这有什么意义?我们跑出去这事即便被师父知道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师父根本不会管,即便管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她想用这事来勒索我们根本没有意义。”
“可如果他不想勒索我们那他又想干什么?”傅时思抿了抿嘴唇,很是不解,“这个人现在的举动非常不正常,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洛奇他们怎么就放过她呢?”
“应该不是放过她,只是不好处理,毕竟师父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江宁被人欺负的。”季长阁靠在墙上,接着说:“不管她想怎么样,总之,我们别和他牵扯太多,万一有人误会我们和江宁是一伙儿的,那我们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时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和这个人牵扯太多的,不过咱们现在怎么进去啊?总不能一直在外面站着吧?这地方很冷的。”
季长阁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随后说:“走屋顶。”
“这是你的地方,你说走哪儿就走哪儿,如果把屋子弄塌了,我可不会帮你修屋子。”
“不用你帮忙修屋子,我知道怎么做。”季长阁直接跳上了屋顶,压根没打算继续和傅时思废话。
傅时思很快也跟了上去,也没打算继续啰嗦,毕竟外面是真的非常冷。
进了屋子,里面到底比外面要好的多,傅时思走到桌子那里拎起水壶,随后说道:“季长阁,你烧点水。”
“为什么不是你去烧?”
“拜托,这里是你的地盘,当然应该你来做主。”
季长阁很无语的看着傅时思说:“可我现在是客人,当然应该是你这个主人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