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阁忙问道:“既然你们宗主都来了,那临寒宗的宗主怎么不露面?论理,你们宗主的辈分比尹沧海的辈分大,尹沧海得叫一声师叔。”
“临寒宗的人高傲的很,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当然,我们也懒得把他们当回事,以前我们只希望两方的人能各自安好,这对我们而言才是最有利的。”车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临寒宗的人压根不打算放过我们,所以我们的日子才会一直这么难过。”
季长阁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不是你们放不下以前的恩怨,而是临寒宗的人放不下以前的恩怨。”
车迟点了点头,“本来就是临寒宗的错,他们自己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我们都已经走了,他们居然还来找我们的麻烦,说真的,我挺看不起他们的,站在我们临崖宗人的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点儿都不想回临寒宗,呆在临崖宗很自由,没必要回到这里受罪。”
“不过,你们最后恐怕还是要和临寒宗把问题说清楚的,只怕最后免不了要回来。”
“我不打算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自己是不打算回来这里的,这地方风水不好,远没有临崖宗那里生活的自在。”
季长阁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这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最后还得你们宗主发话。”
“我已经想好了,即便他们要回来,我肯定还是不会回来的,我就想一直呆在临崖宗,如果不行,那我就去流浪,天大地大,总归有我能呆的地方。”
“喂,你们动作快一点儿,这里的厨子做的饭还挺好吃的。”傅时思站在门口冲季长阁和车迟招手,“刚送来的,还热火着了。”
季长阁深深叹了口气,径直往里面走,“果然还是临寒宗有钱,什么都不忌讳。”
“看燕鸿鹄那样就知道他们其实不怎么忌讳,我倒是觉得其他门派挺作的,有什么不能吃的?”傅时思摇了摇头,直接坐在椅子上。
车迟走到凳子那里坐下,很郁闷的说:“临寒宗的人也太偏心了,给我们送的就是萝卜白菜,哪像你们,居然还有鸡,他们对我们就是歧视。”
无涯端起桌上的酒壶倒酒,“你们这么惨啊?”
车迟连忙点头,“对,就是萝卜白菜,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吃。”
季长阁坐在傅时思旁边,直接拿了一个馒头,“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这地方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而且,藏书阁那里的情况似乎还不太对劲。”
傅时思转过头很是不解的看着季长阁问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刚打算进去,结果燕鸿鹄出面拦住我,说在藏书阁里有一只凶兽,当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一只凶手,但看燕鸿鹄那样子,里面应该有不得了的东西。”
“凶兽?”无涯皱了皱眉,忙问道:“如果是凶兽,那为什么没有人把凶兽给除掉?最重要的是,他们什么地方不能关凶兽,还把凶兽关在藏书阁?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车迟两手托腮,很苦逼的摇了摇头,“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地方的人本来就不是那么太正常,我现在就想着事情早点结束,然后我们早点回去,反正我是不想留在这种地方。”
“现在还不是离开这里的时候,即便你现在想离开,我估计也不会有人让你离开的,毕竟现在的情况还非常不明朗。”傅时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不过我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相当热闹。”
车迟一脸不解的看着傅时思,“热闹?哪里热闹?各个心怀鬼胎,还不知道他们想怎么样,只怕有些实力不济的人最后会死在这里,你可别把事情说得太简单了。”
“我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太简单,其实来这里的人都知道,搞不好最后就会送命,所以各大门派才会派自己的精英来这里。”傅时思勾了勾嘴角,接着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最后肯定会有人死在这里的,至于都有谁,大家可以等着看。”
无涯笑着说:“要不咱们开个赌局?看看最后谁会死在这里?”
“这里人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赌?”季长阁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老老实实吃你的饭。”
“瞧你这天真的模样,难怪你去赌坊总是亏钱,就你这样子,能赚钱才是怪事。”无涯很不屑的白了季长阁一眼,转过头看着傅时思说:“季长阁,你怎么想的?”
“赌,当然赌。”傅时思忙对无涯说:“不过我们得先列出几个重点对象,这样就可以赌了,反正没人会关心小喽啰的死活,这些小喽啰来这里只是来充数的。”
无涯点了点头,很快站起来走到桌子那里拿来纸笔,“我先写一个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最后肯定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一定会先死在这里。”
车迟一脸茫然的看着无涯问道:“谁啊?”
无涯把纸笔放在桌子上,很快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当然是这个人。”
傅时思抬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字,笑着说:“和我不谋而合,我也觉得这个人最后会死在这里,他如果不死,这世界才更奇怪。”
季长阁瞥了一眼纸上的字,忍不住说道:“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何必写下来?你不怕他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不怕,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之前是在飞羽宗,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但现在是在临寒宗,我想怎么做都行。”傅时思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早就想胖揍他一顿了。”
季长阁很无语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在兴奋的什么劲儿,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倒是你整天在得罪人,他没找你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怎么没找我麻烦?那个琳琅可不是死人。”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