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别离话里有话,这个人应该知道某些内幕,当然,他现在不会说出来。”季长阁冷声说:“我们只能慢慢来,到最后肯定能找出其中的真相。”
无涯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事情可能是苏子墨搞的鬼?这个人和无常宗走的非常近,虽然他人在飞羽宗,但他经常出去管无常宗的事情,我个人觉得这事和这人应该脱不了关系。”
傅时思两手一摊,“可惜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如果我们能有证据证明事情和苏子墨有关,这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就是因为这个人不好对付,所以我才觉得他的可能性比较大。”无涯冷声说:“我一直在盯着他,只要我足够耐心,最后肯定能抓住这个人的把柄。”
回到屋子里,好多人都还没有回来,所以这地方闲的相当的冷清。
傅时思走到桌子那里坐下,两手托腮,很苦逼的说:“那咱们现在干什么?尹沧海死了,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一直呆在这里很无聊的。”
“现在只能呆在这里,离开这里只会更无聊。”季长阁坐在凳子上,冷声说:“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之后想再回来就比较麻烦了,毕竟临寒宗这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无涯躺在卧榻上,优哉游哉的说:“等吧,这里接下来会更有意思,我的第一感觉,凶手怕是燕鸿鹄。”
傅时思赶忙抬起头看着无涯问道:“为什么是他?临寒宗的弟子这么多,也有可能是别人。”
“不,我觉得是燕鸿鹄的可能性比较大。”
傅时思撇撇嘴,很郁闷的说:“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然后才这么说的?”
“不,我对他其实没有太大的偏见。”无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就今天在大殿的人的表现,我觉得燕鸿鹄的可能性最大,首先,这个人并不是大师兄,但是他却站出来做主,显然不合适,其次,这个人并不意外尹沧海是中食人虫的毒死的,这个人显然是知道食人虫的事情,所以我判断尹沧海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傅时思很是纳闷,“如果尹沧海是被燕鸿鹄杀死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尹沧海死了,第一受益人也不是燕鸿鹄,燕鸿鹄这么做不是等于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这才是燕鸿鹄的高明之处,尹沧海这么一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就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动机。”无涯勾了勾嘴角,冷声说:“这样一来,临寒宗的其他人可能就会怀疑到临崖宗头上,而临崖宗的人肯定不会承认,两派的人打得你死我活,最后燕鸿鹄坐收渔翁之利。”
季长阁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似乎还挺有道理的,好像确实是这样,这样一来,燕鸿鹄才是绝对安全的。”
傅时思叹了口气,“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呢?他好像也没有坏到极点,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
“只是你觉得没必要做到这份上,事实上我觉得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如果想赢的话,必须得压下个人感情,这样才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傅时思站起来往无涯那里走,“这么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飞羽宗的其他弟子?”
“你也别说的这么难听,在我身上当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无涯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你说对了,如果真的想要那个位置,而前面又有人阻拦的话,杀了反对派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傅时思把无涯往里面推了推,“如果被张老头知道,你接下来肯定会死的很惨,张老头打人很厉害的。”
“你放心好了,张老头不会打我的,反正我也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无涯转过头看着傅时思说:“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苏子墨。”
傅时思盯了无涯一会儿,随后说道:“你别乱来,苏子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搞不好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会搭上。”
“我并没有乱来的意思,我想杀这个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琢磨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无涯干脆从卧榻上坐起来,“等着吧,我总会找到机会的。”
傅时思叹了口气,“张老头知道你要杀傅时思吗?我觉得如果他知道,他应该不会纵容你。”
“他确实不会纵容我,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他我的打算。”无涯转过头看着傅时思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苏子墨那个人应该死吗?他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只是仗着别人不知道,如果把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捅出来,这个人绝对必死无疑,到时候连张老头都保不了这个人。”
“我觉得宗主应该知道苏子墨的所作所为,只是宗主并没有处理苏子墨罢了!”季长阁拎起桌上的水壶倒茶,“宗主毕竟比我们年长很多,他知道的事情不会比我们少的。”
“他知道也仅限于知道,但他什么都不会做。”无涯很郁闷的看着季长阁说:“他那个人就是比较怕事,什么都不愿意做,我真是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什么?像他这样的人我真是第一次碰到。”
“虽然没人猜得到他想做什么,但如果苏子墨打算乱来,为了飞羽宗,张老头怎么也该出手。”傅时思靠在枕头上,冷声说:“如果到那个时候张老头还不出手,你他这个宗主只怕做到头了,接下来可没人会把他当回事了。”
季长阁喝了一口水,“我倒是觉得他好像是在算计什么?他应该不至于整天就在闲晃,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时间未到。”
“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时间未到?”无涯径直往季长阁那里走,“我真的觉得他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不想做,如果无痕还在,估计飞羽宗早就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