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听听,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主意。”
江奕元动心的说着,凑近了红花一点。
“国师既然喜欢李未簪,那就把李未簪许给他,大她信任我我可以在她饭菜里下毒,以解药要挟萧夜泽交出兵权,他若不交那便告诉大人是他害了李未簪,大人那么在乎她,肯定不会放过萧夜泽。
假如萧夜泽同意交出兵权,那就给他一颗催命的毒药,让李未簪绝无生还的机会,等你有了实权,以谋杀内人的罪名要解决一个国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红花一口气说完,挑眉看了看江奕元。
江奕元拍手大笑道:“好,好啊!妙哉,妙哉,就这么办!”
“不过,皇上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江奕元立刻警惕的用提防的眼神看着红花。
“事成之后,我要做皇后。”
红花昂了昂脖子说道,等她做了皇后,她一定第一个把李嫣玉抓过来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让她也体会体会红藕的痛苦。
江奕元的脸色一沉,有点嘲笑的说道:“你只是丞相府的一个小小宫女,怎么做的了皇后?再说了,皇后的位子我已经许给别人了。”
“许给别人了?”红花一脸疑惑的问道。
难道江奕元私底下就有相好么?从前洛京也有传闻,他与李未簪有过情感,可如今李未簪早与那萧夜泽混到了一块儿。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除了这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好,不过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红花说着,转身离开了红花。
与此同时,江折鸢正在屋子里想着逃走的办法。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小竹屋,她对这儿还算熟悉,一边揉着被棋子打红的脚,一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离开的办法。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冥初的剑上,其实冥初出手很少会用到剑,因为他往往只需要一盘棋就可以打赢任何人,就连江折鸢的功夫都是他教的。
“啪嗒!”
江折鸢提起剑就把竹屋的门给劈开了,冥初就站在门外背对着她。
“你不能下山,现在洛京不太平。”还是那冷冰冰的语气阻止着。
“我要知道萧夜泽现在如何了,师父,既然你知道我是太鸢,你就应该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绝对不允许他出现任何的危险!”江折鸢语气坚定的看着冥初说道。
冥初微微怔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萧夜泽在她心中的分量,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意看着她就这样去冒险。
“师父,如果你愿意看见我每天以泪洗面过得还不如死掉了好,那你就拦着我,死命拦着我不让我下山!但我会恨你一辈子!”
江折鸢愤怒的采用了激将法,从小冥初就疼她,她相信他一定会让自己下山的,她对他同样也是有一世的了解。
冥初张了张口,最后还是给江折鸢让了路,“那你去吧,我就默默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谢谢师父,谢谢!”江折鸢喜形于色,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迅速的跑下了山。
江折鸢先是去了萧夜泽受伤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烧焦的草木和一台已经被损毁的花轿。
“萧夜泽!”她向四周喊着,但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地面有几句尸体,她一个一个的翻看,都没有找到萧夜泽,连蔷薇也没有找到。
江折鸢想都没想,直接去找沈抚帮忙。
木言沁却将她拦在了门外,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她。
“你还敢来?你把我爹害的还不够惨么!”她永远不会忘记,木良被皇上斩首的时候,沈抚连去也没有去,只是在木良丧事的时候去拜过。
江折鸢愣愣的看着她,实在觉得她说的话没有道理:“你爹为了一己之私就把边疆百姓的安危置于水深火热中,他一条人命,哪里比得过在边疆因战事而死的那么多条命?”
“你!要不是你半夜跟我相公回府还住他寝房,我们如何能产生误会!这才致使我爹为我回府,才落得这个下场!”
木言沁说着说着,眼睛一红,顺势就哭了出来,外人看来就像是被江折鸢欺负了一样。
“我现在真的有事要找沈抚。”江折鸢着急的说道,也不知道沈抚怎么回事,府外这么大动静难道他听不见么?
江折鸢刚这么想完,只见沈抚从内府走了出来,他站到木言沁旁边,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惜沈抚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木言沁,你这是做什么?李未簪是我朋友,她来找我怎么了?”沈抚一脸的不高兴,话语里有责怪的意思。
木言沁哭的更凶了,然而却被远处的吵闹声给掩盖住了。
众人往那边看去,只见一对官兵抬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人,白布上都被血染上了几处斑驳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江折鸢好奇的问道,什么人死了还真大阵仗,需要官兵抬出去?
这时,领头的官兵回头对一个不麻溜的说道:“你给老子小心点,国师大人受了重伤,经得起你这样颠簸?!”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听到国师两个字,江折鸢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哗的把白布给掀开了。
因为他重伤连动都动不得,江奕元又想借此机会好好整整他对朝中反抗他的官员示威,萧夜泽变成这样,谅他们也不敢再那么明显的反对自己。
但官兵觉得不妥,怕萧夜泽这样狼狈的样子吓到百姓所以才用白布把他盖起来。
萧夜泽感到眼前一亮,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庞在眼前晃来晃去,可爱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突然笑了出来,好像没有受伤一样。
“夜阑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江折鸢带着哭腔问道,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的心就揪着疼。
“我没事,你怎么样?我看那支箭……疼不疼?”
萧夜泽虚弱的问道,仿佛跟江折鸢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关怀她。
江折鸢用力的摇头,眼泪哗啦啦的掉。
领头的见状,笑道:“李二小姐,您可别难过了,皇上已经下旨将你许给国师啦!”
江折鸢一愣,江奕元这是什么回事,想把她指给谁就指给谁?一会儿和亲,一会儿取消婚约,一会儿又反悔的?果然是个不成熟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