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什么宅子?”江奕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刺杀萧夜泽的地方。”红花提醒。
江奕元想了起来,随即邹起了眉头:“这个夜阑君怎么老揪着这一件事情不放!”
“大人说让你尽快处理。”
江奕元有些烦躁:“实在不行就把那挖了,建个客栈。”
红花笑了笑:“名义呢?”
“就……就说建了客栈所得收益皆归朝廷,需要银子充盈国库!”
“朝廷所建?”红花又问了一句。
江奕元点了点头。
红花笑出声来:“恕我直言,皇上这个方案,不可。”
江奕元挑眉:“有何不可?”
“不切实际,动作太大,引人怀疑。”
江奕元不屑的笑道:“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你敢怀疑朕?”
红花低下头:“不敢,红花只是一个传话之人,怎么做,皆由皇上拿主意。”
江奕元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你还不走?朕要睡了。”
红花点了点头:“告辞。”
走到一半,红花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回过头道:“哦对了,皇上,大人让我转告你,以后睡觉记得关好门窗,侍卫多安排一些,这样安全。”
江奕元听罢,突然想起了见鬼的那天,随即,大怒:“放肆!”
红花转过身,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江奕元,真是个蠢猪,也不知道这个脑子,渊星还能在他手里活多久。
红花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江奕元,他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有萧夜泽在一天,他心里就永远不能踏实。
随即,他烦躁的坐起身来,大喊道:“来人,把李嫣玉给我传进宫来。”
这是李嫣玉第二次在晚上的时候被秘密的传进宫来,她这两天屁股刚好一点,禁足还没有解。
江奕元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直接从萧府秘密抗了出来。
到了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后半夜了。
李嫣玉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脸色很不好,一见到江奕元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奕元本来就很烦躁,李嫣玉在他耳边一哭,他就更烦了。
可是现在,他还得靠李嫣玉来传递消息,所以不得已,才耐住脾气问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嫣玉顿时感到一阵委屈,把之前受到污蔑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倒给江奕元听了。
这些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江奕元没什么兴趣,听的耳朵直炸,却还是沉着性子继续安慰李嫣玉:“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李嫣玉脸上还挂着泪珠,有些感动:“皇上,只有你对嫣玉最好了。”
江奕元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李嫣玉的手:“最近让你在萧府调查兵符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李嫣玉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愤怒:“这段时间我一直被关禁足,连门都出不去,真是气死我了。”
江奕元叹了口气,眼波流转之间,又有一个主意在他心里慢慢形成:“要不,你试试去沟引夜阑君吧,只要他爱上你,自然就愿意什么都告诉你。”
李嫣玉惊讶的长大了嘴:“皇上,夜阑君把李未簪当成宝贝一样疼,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江奕元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夜阑君都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他对李未簪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你不努努力,怎么知道没有可能?”
李嫣玉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忧:“可是我……”
江奕元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后,继续循循善诱:“不管怎么说你如今都是夜阑君的夫人,虽然只是个妾室,争争宠却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要这么瞻前顾后。你想想,等你得到夜阑君的喜爱,拿到兵符后,等着你的,就是朕和朕的江上。皇后之位,只会是你,你会陪朕一起记入史册,墓与皇陵,坐拥朕的大好江山。”
李嫣玉被江奕元的话吹的五迷三道的,眼前一阵流光溢彩,就仿佛看到自己已经穿着九龙凤冠坐在了凤椅上。
江奕元看她有点心动继续道:“而且到时候,李未簪,不是也仍由你摆布了吗……”
“行!”一提到这个名字,李嫣玉顿时火冒三丈,答应道。
“我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江奕元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在禁足,如今出不去,很多事情办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
江奕元想了想:“你这几天,可以想办法让夜阑君来看你。”
李嫣玉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
江奕元怕被发现,赶紧让人把李嫣玉送回去。
宫中高手众多,办事效率也快,不一会,李嫣玉就被回到了萧府。
简直能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
江折鸢第二日早上一起来,便听到宫中刚刚传来了消息,说为了充盈国库,而且已经下了旨,要把洛京郊外那块地收了,建成客栈。
江折鸢的眉头立马拧成一团。
江奕元这小子,最近又在搞什么鬼?
充盈国库?建客栈?还选了个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猪亲了?
虽然渊星国库并不算太充盈,可是也不至于要建客栈得来的那三瓜两枣啊。
实在是无理取闹!
江折鸢气的胸口发闷,她后悔,自己当初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怎么没给江奕元留上半杯?
留下他这个渊星万年大祸害!
萧夜泽看着江折鸢气的连早膳都没有吃,笑道:“我发现夫人忧国忧民之心,比皇上还重。”
江折鸢翻了个白眼,实在气急,脱口而出:“我这是心系天下,渊星有这么一个蠢的皇帝,怕是离灭国不远。”
萧夜泽眼中神色难辨:“江奕元这么做,选地建客栈的地方,恰恰也包括了杜月的那块地在内。”
江折鸢一听跳了起来:“他这是掩耳盗铃吗?”
“可能吧。”萧夜泽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他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江折鸢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江奕元到底是怕我们查到什么?就一块地而已,他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