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霍寒枭把时温暖送到了南城市民政局。
叶子琛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看到送时温暖过来的人是霍寒枭,他一点都不意外。
“时温暖,我们走吧!”
叶子琛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民政局,甚至都没给霍寒枭一个眼神。
时温暖深呼吸一口气,霍寒枭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她,“去吧!离完婚,以后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了。”
时温暖点点头,“谢谢你。”
时温暖和叶子琛的离婚手续办的很顺利,不过短短五分钟,两人就拿了离婚证一前一后的出了民政局。
叶子琛站在大门口深深的看了眼时温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奇怪。
“时温暖,我们夫妻一场,还是几乎五年的夫妻关系,却从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说出去,也真是可笑。”
时温暖抿着唇瓣不说话,叶子琛又淡淡的继续,“既然你找到霍寒枭做靠山,孩子还是他的,那我只能祝福你了。”
“说来可笑,我就这么成为了二婚男人。”
时温暖还是不说话,她没太明白叶子琛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已经泛起了震撼和涟漪。
这件事情,是霍寒枭帮了她。
霍寒枭就在车内等着她,对于两人在民政局说话,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神情。
直到叶子琛离开后,时温暖才一步一挪的走回到他的车前。
“霍先生,我离婚了。”
离婚了,也解脱了。
以后再也不怕叶子琛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伤害孩子了。
时温暖眼睛泛红,“霍先生,谢谢你。”
霍寒枭点点头,“上车。”
时温暖拉开车门坐上车,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泛红。
“开车,去栾家。”
霍寒枭的声音把时温暖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寒枭,“霍先生,我们去栾家做什么。”
霍寒枭手掌突然摊开,那根项链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内,“时温暖,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时温暖惊的站起身,可她忘记了是在车里,脑袋一下子顶到车顶,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霍寒枭无奈伸手把人拉坐下,“时温暖,我不会吃人,从一开始,你就表现的很怕我。”
“为什么?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时温暖脸上的惊慌失措已经让他知道,她心里绝对有事,因为有事,所以对着他的时候就很是心虚。
“霍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根项链是我的,五年前,我在栾宝石的生日宴会上被人算计,然后睡了一个女人,后来我把这根项链留给了那个女人。”
霍寒枭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后来,时温和在我面前摔倒,好巧不巧的露出了这根项链,我以为那个女人是她,所以这五年来对她多有照顾。”
“不过,我没碰过她。因为她给我的感觉是完全陌生的,我记得的,那个女人身上有股茉莉花香的味道。”
霍寒枭话音落下,时温暖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
她不敢说话,甚至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小姐,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味道还有这根项链是怎么回事。”
时温暖摇头,“霍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颤音,甚至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霍寒枭蹙眉,“时温暖,你在害怕什么?!”
“我说过,我不会吃人。”
时温暖欲哭无泪,昨晚两人再次发生了关系,而且,霍寒枭分明已经把前后事情都想清楚了。
不管她说什么,解释什么,只怕霍寒枭都是不信的。
“五年前,在栾宝石生日宴会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我早已查过,你五年前说的身体过敏,根本就不是真的。”
至于真的原因,霍寒枭就不说出来了。
时温暖脸色彻底苍白,她颤颤巍巍的看着霍寒枭,“五年前我是去检查了身体,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时温暖,小曦和小和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时温暖拼命摇头,“不是,你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霍寒枭眉头蹙的愈发紧了,他看的出来,如果在逼迫下去,时温暖的情绪只怕要奔溃了。
他顿了顿,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吧,我们不谈这个,也不去栾家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庆祝你和叶子琛终于离婚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终于从这段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了。”
时温暖闭上眼睛,她现在脑袋里面乱成一锅粥,霍寒枭突然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让她很不习惯。
尤其是,他说的内容让她心惊。
她现在是真的怕,她和霍寒枭之间算什么啊!
劳斯莱斯平稳的行驶着,最终来到了星海湾餐厅,这儿是一家名气很高的中餐厅,餐厅在大楼的十二层,一整面的落地窗,位置就靠在玻璃前,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俯瞰外面的风景。
可时温暖哪儿有心情吃饭啊,她像个木偶似的被霍寒枭带着,一路进了电梯来到十二楼。
“坐。”
霍寒枭给她拉开椅子,她坐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让堂堂霍总给她拉了椅子。
“时小姐,你无需怕我,我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
霍寒枭淡淡的说道,“想吃什么?”
时温暖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我不挑食,都可以。”
霍寒枭没再说什么,拿着平板一一点了菜,点好后,他又看向了时温暖。
“我很喜欢小和,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起。”
“小和不是你的孩子。”时温暖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或许是一直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过强大,在霍寒枭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霍寒枭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时小姐,你很紧张。”
时温暖暗暗咬牙,两人昨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是做不到像霍寒枭这么冷静自若的。
尤其是,她最为狼狈的一面,几乎都被霍寒枭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