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而叶景跟揽星对视一眼,两个人又扶着那个人继续往前走,他们两个的动作很慢,刚靠近云书阁那边,就看到天空当中又划过了一道红色的烟雾虽然是晚上,但这烟雾却在夜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紧接着揽月就听到了周遭一片十分不引人注目的脚步声,另外那些站在云书阁外面的是未见到红色烟雾也匆匆忙忙的朝那边赶去云书阁,这边一时之间居然没了人。
“赶紧进去。”
机不能失,失不再来。
两个人赶忙加快脚步,朝着云书阁跑了过去,好在现在府中的人已经被红色的烟雾给吸引走了。
两个人也顾不得其他一头就扎进了云书阁。
“殿下在哪里?”
叶景进来云书阁的院子之后,立马问道。
“这个时间殿下应该在阁楼的第3层。”
揽星立马说道两个人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那个人,随手丢在了第1层猛地冲上了第3层。
叶景只感觉这辈子自己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上了三层之后,就看见严凌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听到脚步声严凌转过头来看见是叶景,并没有多么意外。
“你们来了。”
严凌说这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桌前。
“殿下你没事吧?”
揽星急忙上前追问。
“我没事。”
“叶大人现在时间很紧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由于两个人时间不多,叶景开门见山的追问道。
“我知道叶大人心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贸贸然出手的话不但达不到目地,甚至有可能会被他们反将一军。”
严凌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手?是不是要等到我死了才可以?”
叶景语气冰冷的问道。
一边的揽星惊讶的看着叶景,又转头看了看严凌,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严凌笑了笑随后皱起眉头来说道,“原来你叶大人以为我会杀了你?”
“你当然不会杀我,你需要的是太子把我杀了。”
听到叶景这么说,严凌挑了挑眉,扶着桌子坐下才说道,“我承认之前的确动过这个念头,不过……我现在早已经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为什么?”
“因为我拿叶大人当朋友。”
对于严凌说的这句话,叶景嗤之以鼻,但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请殿下明说,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这个……还缺一个棋子,一个能代替叶大人的棋子。”
严凌说着,从桌上的棋盒中拿出了一枚黑子。
“我承认,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子把叶大人给杀了,我就可以借着这股东风起是只是我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叶大人死了实在是可惜,再加上我很欣赏叶大人,又把大人当成朋友,所以并不会将大人当作这个棋子。”
“但是总归得有一个人做这个棋子,叶大人你放心吧,我已经知道了,施家的事情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后就是我动手的时候。”
一边的揽星听着云里雾里,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却听见了严凌曾经想把叶景给杀了,这件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凌。
“揽星,带叶大人回去,我想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揽星能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跑了过来,当下也不再犹豫,扯住叶景,飞奔下楼。
下去的时候还顺便将倒在一层的那个人拖了出去。
两个人刚离开云书阁这边,就看到大队的侍卫冲了过来。
好在两个人还是来时的打扮依旧扶着那个人,所以并没有引起这些侍卫的注意。
这些侍卫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揽星冲着叶景使了个眼色拖着人朝着侍卫休息的地方过去。
到了那边之后,揽星将人丢在一边,绕到了后院没人注意的地方,带着叶景离开了。
出了齐王府之后,揽星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苦笑着看着叶景说道,“没想到府中居然有这么多侍卫,看来太子实在是怕殿下跑出来。”
而叶景还在回想着之前严凌说过的话。
严凌没必要对自己撒谎,自己这次来本来是要跟严凌做个交易。
可是没想到严凌居然重新物色了别的人选,这让叶景有些不安起来,放眼全天下又有谁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棋子呢?
两个人将身上侍卫的衣服脱下之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一边的小巷子里,不多时揽月也回到了两个人身边说道,“没想到府里居然有这么多侍卫,幸好我轻功不错,这才跑了回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走吧。”
“好。”
三个人在小巷子里来回穿梭,绕到黎明前才回到了府中。
一路上叶景都没有说话而揽星也将揽月拉到了一边,将严凌说的话告诉了揽月,揽月听完之后也是一愣,随后又觉得一阵心惊。
幸好,齐王觉得叶景留下来还有别的用处,否则此刻的叶景早已经脑袋搬家了。
他现在的疑问跟叶景是一样的,齐王究竟找了谁来代替叶景这个棋子的位置?
这个棋子不同寻常。
死的人必须要让全天下愤怒,这样齐王才能借势将太子杀了。
三个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府上。
叶景的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因为他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了,齐王想干什么。
而这边大牢里,施青青一家人被关在了一起,由于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并没有人来审问他们。
施青青抱着枕头一直缩在角落里,想着如何应付明天。
因为一旦有人来审问他们,必定会注意到她怀中的孩子是个假的。
到时候又该如何?
施青青心乱如麻而施青川也十分焦急。
抓他们来的人是太子依着太子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所以免不了要一顿严刑拷打。
他倒是没什么,毕竟之前已经挨过一次了,他担心的是家中剩下的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不管是谁挨上一顿都得送了半条命。
更何况枇杷已经挨了一顿毒打了,此刻枇杷正躺在陶氏的怀中,陶氏正搂着她,枇杷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陶氏有些焦急地对着施青川说道,“青川,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施青川微微叹了一口气。
“咱们两个留在这里倒是没什么,只是要将青青跟枇杷送出去,枇杷已经挨了一顿打了要是再挨上一顿难免要落下病根。”
陶氏皱着眉头说道,“当务之急就是送枇杷去看大夫。”
因为枇杷跟施青青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养在施家,陶氏便将她看成了第二个女儿,平日里施青青有的,她也有。
施青青的哥哥们从外面回来给施青青买些东西的时候,也会顺手给枇杷买一份,一家人早将枇杷当成了自己家的人,如今看到枇杷受了这样的苦,家中三个人心里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