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思看着他受伤的手,眉宇间透露出心疼。
“你先跟我回药铺,我给你上药。”江锦思说道。
魏书俞看着满脸担心的江锦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不了,我一会得回王府,倒是你,下次不要自己出来买药材,若不是我今日正好跟着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江锦思想了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魏书俞又交代了两句,便急匆匆的回王府了。
但是江锦思惦记他的伤,分开之后立马回药铺拿了一些外敷的药,准备送到王府。
却不巧,半路碰到阿南,鬼鬼祟祟的。
江锦思因为好奇,便跟了上去。
没想到阿南也是来王府的。
似乎跟王府的人很熟,阿南招呼了两声,将手里的糕点递给看门的,守门人便让她进去了。
江锦思也有样学样,拿了一些糕点,并表明自己是来给相公送药的。
守门人看了看她,立马认出她就是被王爷题扁的女人,二话不说让她进去了。
江锦思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阿南,阿南不知道在跟几个小厮说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级情飞扬,讲的头头是道。
江锦思离近了些,才听清。
“这江锦思都得了最后一名却被王爷题扁,这其中的玄机,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阿南说道。
另一个小厮也跟着附和道:“这江锦思看着挺本分,没想到手段挺高明啊!”
然后看了看阿南接着说道:“这幸好每天有阿南姑娘为我们带来这些小道消息解闷,不然在这王府待着也甚是无趣。”
江锦思垂在两侧的手暗暗收紧,刚要出去,却见阿南高兴的朝一个人影走去,那人正是魏书俞。
阿南见到魏书俞开心的挽住他的胳膊说道:“书俞,我怕你在王府没工夫吃饭,今天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
旁边的几个小厮有些羡慕的看着魏书俞,默默的走开了。
魏书俞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看着阿南:“你怎么又来了。”
不远处的江锦思眼底溢出怒气。
好啊!魏书俞,原来每天不回家,是和阿南在这相会。
江锦思看了看手里的药,随意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魏书俞和阿南都听到了声音,同时看向江锦思这边。
魏书俞一眼就认出江锦思的背影,急忙追了上去。
“锦思,你怎么来了。”魏书俞眼神中带着喜悦。
江锦思拨开他的手,带着些嘲讽的说道:“我来了,破坏了你和阿南的好事是吧。”
魏书俞眼神扫过阿南,眼神中噙着一丝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
“你在吃醋?”魏书俞不确定的问道。
被说中心事,江锦思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恢复一脸冷漠:“吃醋?你想多了,你愿意跟谁亲近就跟谁亲近,与我又有何干?”
这时候阿南实在看不下去了,替魏书俞打抱不平:“魏哥每日在王府当差已经很累了,还要面对你这副咄咄逼人的脸色,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
江锦思看了阿南一眼,甩开魏书俞的手说道:“我是不够体谅你,那你就让体谅你的伺候你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书俞转身看向阿南,眉宇间全是厌恶,刚要离开,就看到了地上的药瓶。
魏书俞眼睛里掀起了巨浪,没有再多停留,直接离开了,留下一脸尴尬的阿南。
下午,魏书俞特地请了假,特意去糕点铺买了江锦思爱吃的绿豆糕。
回到家找遍了各处都没有见到江锦思的身影,问了家里的小厮才知道,村里有人生病,江锦思出去问诊了。
“你可知道江锦思去谁家瞧病了?”魏书俞问道。
小厮想了想,随意答道:“好像是李大娘的儿子病了。”
李大娘?不就是前几日嚼舌根的那个?
魏书俞一刻也没有迟疑,提上手里的糕点便赶往李大娘家。
魏书俞到的时候,江锦思刚给李大娘的儿子看完病。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今日天气凉了,晚上裹得不严实,有些着凉,多喝些姜汤就好了。”
这时候魏书俞刚好进屋来,李大娘想起前几日自己嚼的那些舌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江姑娘,前几日,村里的人都在嚼你舌根,我也跟着说了两句,如今你却免费来给我儿诊病,我这心里……”
魏大娘满脸愧疚,江锦思却只是笑了笑。
“李大娘,我是大夫,替人诊病是我职责所在,至于其他的,我江锦思清者自清,不怕别人说闲话,也经得起验证。”
李大娘打心眼里更欣赏江锦思了,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以后,谁要是在嚼你的舌根,我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他。”
江锦思笑了笑没在说话,转身看了魏书俞一眼,面无表情的拿着药箱出去了。
魏书俞马上追了出去。
“锦思,你看我给你带了啥回来。”魏书俞拿着绿豆糕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锦思却丝毫不为其所动,连看都没看一眼。
“你还在为今早的事情生气呢,这阿南硬要天天来王府,我怕她整出什么乱子,只好出来见她,不过我已经告诉那些守门的了,下次再见到她,不放行就是了。”魏书俞解释道。
但他的这番解释,听到江锦思的耳里却更像是炫耀。
“是啊,每天都有人给你送桂花糕,我看你美得很,你不去找阿南,来我这干嘛,我又不会给你送桂花糕。”江锦思有些赌气的说道。
魏书俞一看江锦思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更着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还不等他说完,江锦思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管你是喜欢桂花糕也好,绿豆糕也好,我是江锦思,不是阿南,也不是李天儿,我没他们那么闲,每天除了看药铺,还得培养睡莲,我可没空去王府专门看你。”
江锦思一股脑说完这一大段话,抬起头来跟魏书俞对视。
魏书俞像是被扼制住了喉咙,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魏书俞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说道:“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实则还是心疼我的,这药就是证据。”
没想到江锦思冷笑了一下说道:“这药是因为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应当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