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栎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但也只是一瞬。
随即,洛栎笑着看薛氏,“那字画我觉得很好看,不知能不能取下来让我看看?”
薛氏见洛栎如此给面子,也不好拒绝。
于是立马叫人将那字画拿下来,放在洛栎的面前。
洛栎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齐恙的字画。
只不过相比起自己房间里的字画,显得有些幼稚罢了。
但齐恙的字在那时便已经是苍劲有力,已属上品。
“芸儿,你看。”洛栎笑着将那字画放在孙芸的面前。
孙芸不大看得懂这些东西,就敷衍着说了两句。
洛栎将它收回来,自己细细地看,像是透过这一字画,就能窥探齐恙的曾经。
洛栎好像能够看见齐恙小时候练字时候的模样。
想起来真是有意思极了,自己的心里也抹上了一层蜜糖似的。
殷世晨正踱步走向大堂,但是却被告知她们并不在大堂。
殷世晨心里有些烦躁,嘴上也碎碎念着。
“不该让她过来的,母亲心里在想什么。”
“叫我在别人面前装个知书达理的样子倒还好,在洛栎面前我真恨不得撕了她。”
“真不像见到她……”
殷世晨念叨着之类的话,就想要往自己房间走去。
心想着这下就算是薛氏怎么说她也不会出来了,却在路经书房的时候看见了她们。
殷世晨本是想直接转身走的,却鬼使神差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见了洛栎拿着齐恙之前送给她的字画,殷世晨气急赶紧冲上去要将东西夺下来。
“洛栎你在做什么!谁叫你动我的东西!”
洛栎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殷世晨竟然性子这么火辣,竟然要来直接将东西抢走。
一时没回过神来,那字画被撕成两半。
殷世晨惊讶地看着那字画,洛栎也是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会?”
洛栎的脸上也全是震惊,只是看着殷世晨同自己手里各半截字画,心里有些难受。
洛栎还想说话,却被殷世晨的一声啼哭打断了。
“洛栎,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生辰的时候齐恙哥哥送给我的,你做什么非得抢我的啊!”
洛栎心里一惊,手中的字画没有拿稳,被殷世晨抢走了。
见殷世晨的样子,洛栎也不好说什么了,便求助似的看着薛氏。
但没想到孙芸将洛栎抱住,气势汹汹地看着殷世晨。
“明明是你自己弄坏的,还要来怪栎儿姐姐!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殷世晨气得说不出话了。
薛氏赶紧出来拉住殷世晨,又无奈地笑着,看着洛栎与孙芸。
“不好意思啊,请二位先去坐坐,我过一会儿便来。”
薛氏见到洛栎与孙芸出去才松开殷世晨,又叹了口气。
“我上次同你说过的,叫你沉着些,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沉不住气,齐恙现在被哪个小狐狸精迷住,怎么可能还看得见你,如此被她抓住把柄,就算是她的错,也会变成你的错。”
殷世晨冷静下来,求救似的看着薛氏。
薛氏也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外面,叫了丫鬟进来。
“来人啊,把小姐带回房去,再叫人送些上好地茶区前面招呼着洛小姐与孙小姐,只说我立马就来。”
那丫鬟跑过来并气喘吁吁地说话,“洛小姐与孙小姐走了,说改日再来拜访。”
洛栎回到家后闷闷不乐,孙芸虽知道原因但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就将事情全数告知了绿漪,绿漪心里了然,叫孙芸不要担心,她会办好。
而后绿漪叫了平吉过来,“小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紫烟姑娘有什么好药没有。”
平吉皱了眉头,“小姐是何病症,我好告诉紫烟快些配药出来。”
“不用。”绿漪赶紧止住平吉,只是笑了笑。
“你只原原本本告诉紫烟就好了,最好啊,还是要在齐大人的面前说话。”
平吉皱了眉头,搞不清楚绿漪究竟想做什么。
绿漪偷偷笑笑,“只说小姐刚从殷府回来啊,就坐在房间里,茶不思饭不香,把我们都急坏了,看着窗外的月色像是在想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想什么人……”
平吉闻言愣了一会儿,而后也明白了,也笑着,之后就往外走了。
没过一会儿,齐恙敲了洛栎的门。
洛栎见到齐恙也是惊了,叹了口气,“谁叫你来的?”
“你叫我来的。”
“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莫不是别家的姑娘叫你,结果你却跑来我这儿了,那我可不招待你这客!”
说完,洛栎想关门,想将齐恙挡在外面,却被齐恙抵住了门。
“明明就是你叫我来的,现在却要将我赶出去。你在心里叫我了,我才来的,我听得分明,难不成是别人叫我?”
洛栎听到这话耳尖都红的滴血似的,看着齐恙,却是叹了口气,放齐恙进来了。
洛栎也不和齐恙说话,只等齐恙先说。
齐恙叹了口气,“你啊,纵使是口是心非,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不说吗?”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将你送给你那青梅竹马的字画撕成了两半罢了。”
齐恙闻言挑眉,但没有什么其他的话。
“撕了便撕了,你撕得开心便好,大不了改日我再送一副过去就是,我去帮你赔罪。”
“不许你去!”洛栎发起难来。
“不许你再送一副给她,若真是要送,也只能我去送,叫她看见你,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我不想让你去。”
齐恙宠溺地摸了摸洛栎的头,含着笑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洛栎。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洛栎闻言,心里也满是甜蜜,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脸早就红透了。
洛栎还是觉得最好还是要将这个人情还了才好。
“我不好在你面前说她什么,毕竟她是同你青梅竹马似的一同长大的,若是我说她坏话,倒显得是我挑拨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齐恙只是摇摇头,“这话从何说起,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我只听着,外面的人怎么会说你挑拨,更何况我同她本就是父母只见的交际,她同你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