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没事,不要怕!”
另一只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要看!”
“砰!”两人坠地的声音。
“嘶!”紧跟着,顾景行传来一声闷疼。
听见声响,宋初夏从他的怀里离开,伸手就要拉他,一双眼睛发红,声音也带了些许哭腔:
“顾景行,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后背上的疼痛,刺激着他,令他面上有些发白,仍旧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伸手摸摸她的脸:“我没事,别担心,扶我起来。”
宋初夏扶他起来,看见他后背上的血迹,眼泪便不受控制落了下来;“顾景行,你除了背上的伤,还有哪里伤了!”
“我没事,你别哭,只是些皮肉伤。”顾景行轻声安慰,抬手就要给她擦眼泪。
宋初夏拿起手背,胡乱擦了一通,眼睛发红,带上了几分恼意;“顾景行,你都受伤了,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两人走出客厅,看见院子里,正在忙碌的容蜜一家子。
宋天林走过来;“初夏,我们的东西,已经搬完了,今日就离开。”
“嗯!”宋初夏点点头,扶着顾景行往外走。
宋天林注意顾景行背上的伤:“初夏,景行这是?”
“大伯父,我还有事情。”
宋初夏心里着急顾景行的伤势,不打算和宋天林多说,扶着顾景行出了宋家别墅。
容蜜和宋佳佳母子,躲在一边,注意到顾景行伤势,知道又让宋初夏那丫头,侥幸逃过一劫。
现下两人心中虽带着浓烈的不甘心,但也知道,眼下不是出头的好时机。
都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看着宋初夏扶着顾景行离开。
……
医院里,皮外伤科。
宋初夏红着眼睛,坐在顾景行的身边。
“医生,她的伤口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医生拿起旁边的镊子;“小姑娘,不用担心,我方才看了一眼,后背里进了些玻璃渣,我一会帮她取出来,按时上药,就不会有大问题。”
“嗯,好,谢谢医生。”
“这位先生,麻烦你转过身去。”
顾景行点点头,脱掉身上的白衬衣。
整个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肌肤如雪,完美的倒三角,身上的肉,多一分不嫌多,少一分不嫌少,活脱脱一副美男图。
宋初夏的心中也生不出任何旋翼,她的视线都落在顾景行的后背上。
本来隔着衬衣,还看不出他的伤口有多严重,现在看着他的后背。
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玻璃渣。
这么严重的伤口,顾景行是怎么做到,在来的路上硬是一声不吭。
宋初夏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疼吗?”
顾景行拍拍他的手;“不疼。”
“医生,待会麻烦你轻一些。”
医生看着顾景行这满后背的玻璃渣子,又碍于旁边还多了娇娇滴滴的小姑娘;
“先生,需要我帮差点麻药吗?”
顾景行摇头;“不用了!”
“那待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医生捏出一块玻璃渣。
宋初夏看着那白色的玻璃扎,被鲜血染红,眼珠子又跟不要钱一样,落了下来;
“顾景行,是不是很疼。”
顾景行帮她擦擦眼泪;“你要是害怕,就出去等我。”
“不……”宋初夏坚决的摇摇头;“我就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虽然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但这种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希望,喜欢的姑娘,能陪在他的身边。
点点头,也没在说让她出去的话。
半个小时过去,医生总算清理完,他这一后背的玻璃渣。
宋初夏见他重新换好衣服,问旁边的医生:
“他这伤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我给他开的药,按时擦,一日三次,最近一个月不要碰水,饮食上可以清淡一些,一周来一次医院,我定时帮他看一下。”
“奥!麻烦你了医生。”
……
山水庄园。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回了这里。
到了屋里,宋初夏仿佛把顾景行当成了易碎的娃娃。
这也不让他碰,那也不让他坐。
直接逼着他去床上休息,还贴心的帮他找来一个抱枕,垫在了背后;
“顾景行,你不要下床,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来帮你。”
顾景行瞅了她一眼;“宋初夏,我伤的是后背,不是腿,还不至于失去自理能力。”
宋初夏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平息了一口气,走到旁边倒了杯水,递给顾景行;“喝水。”
“嗯!”顾景行接过。
宋初夏坐在床边,双手托腮看着他;“顾景行,你说我们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是意外吗?”
顾景行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不要去想了,这些事情,我会去查。”
“奥!”宋初夏点点头:“顾景行,晚饭你想吃什么?我来准备。”
顾景行不是一个注重口欲之人;“做你喜欢的就好。”
“嗯!我知道了!”
宋初夏点点头,退了出去。
晚饭照常三菜一汤。
宋初夏来到卧室,叫顾景行吃饭,发现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宋初夏心下着急,挨个地方看了一遍。
发现顾景行正在书房里,忙着工作。
她的心下正生着气,见顾景行一脸认真,处理工作。
甚至她来了都没有发现。
外界所有人都知道顾景行年少有为,不到二十五的年龄,充起整个顾氏集团,外人看着风光无限,但哪里知道,他背后付出的努力。
像节假日,身上带着伤,他都不曾忘记工作。
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着再多的气,也消了。
宋初夏伸手巧了巧门框;“顾景行,吃饭了!”
“嗯!好。”顾景行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着走了过来。
——
晚饭过后,宋初夏给顾景行擦完药,两人因为洗澡的问题吵了起来。
宋初夏的意思,是完全遵照医嘱,不让顾景行碰水。
顾景行这人有洁癖,一天洗澡,不少于两次。
这临睡前,不能洗澡,简直是浑身难受。
宋初夏看着他一副坐立难安,执意要去洗澡的样子。
“我帮你放好水,你只能坐浴,至于上半身,你就不要洗了。”
见宋初夏,难得肯点头,顾景行也没那么多要求了:“嗯!”
顾景行答应的爽快,洗澡的时候,就忘了宋初夏的话,
全身洗了一遍,浑身舒透。
顾景行换好睡衣出来,宋初夏看见他的后背隐隐浸出一些血渍,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双手抓住顾景行的领子,一副凶狠的样子;“趴下。”
顾景行莫名看了他一眼,还是如实照做,趴了下来。
宋初夏掀起他的上衣,看见他的后背,被水浸泡,伤口再次裂开,呈现一片惨状。
她吸了吸鼻子,拿过旁边的药,帮顾景行重新擦了一遍,说出的话,也带有三分生气,两分赌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