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大脑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和顾家那位关系匪浅,不过这个时候,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异想天开。”欧阳行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打开余深的手机。
一个保镖端着一盆水走过来,欧阳行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丢入水里,余深眼睁睁的看着屏幕变黑,最后一丝希望也变得渺茫。
她死死地盯着窗台。
这里是三楼,楼底下是草坪,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死。
“既然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又多说什么?”余深缓缓站起身来,目不斜视地看着欧阳行。
“你是说,余奈奈是框我的?”
“你选择相信她的话那是你的问题,至于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
“你比她狡猾多了,也比那个女人更有脑子。”
二……
“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U盘,你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
“你已经是欧阳家的佼佼者,那一张照片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你为什么非要执着?”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照片在哪?”
三!
余深在心里默数着,这几个人把所有的出口通通都把守住了,包括她的卧室,也将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毁了。
现在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就是客厅那个打开的窗户,只要找到机会,她就一定能逃。
欧阳行说话的时候喜欢四处行走,余深抓住这个空缺,趁其不备,一瞬间冲到窗台前,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爬上窗台。
欧阳行脸色骤变,“抓住她!”
“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即便你欧阳家再有权有势,我相信,死了一个余深,你也承受不住来自顾家和余家的压力。”
余深的声音和欧阳行几乎在同一时间想起,余深面色凝然,没有丝毫畏惧,硬生生在气势上压住了欧阳行。
她注意到,欧阳行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不用跳了。”余深在心里想着,耳边传来欧阳行的低笑声。
他在笑什么?
难道她真的无所畏惧吗?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余深,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
周围的保镖慢慢靠近,余深心里一狠,又往前站了站,欧阳行对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神,那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纷纷往后退。
余深心里也没底,因为要经营公司,她也了解了上流社会的家族纠纷,以及每个家族继承人的信息。
这些都是作为一个商场的入门石。
欧阳家与顾家的距离只是时间问题,虽然最近欧阳家行事低调,可余深因为余奈奈,也特意查了查欧阳行。
欧阳行的父亲带回了一个私生子,对于继承人这个问题,他态度暧。昧。
余深猜想,欧阳行现在一定步步谨慎,不敢有任何差错,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因为一张小小的照片而找上门来。
余深垂了垂眼眸,手中紧紧篡着那块玻璃片,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还让余奈奈算计了,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也最后跟你说一遍,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根源还是在余奈奈那,我不相信你没有调查过我,这件事有多少是我的手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现在两人的交锋,就是看谁先败下阵来,余深咬死不承认,她就不信欧阳行有这个胆子,把她逼得跳楼。
“如果我跳下去死不了,我也会用尽一切力量把你拉下神坛。”适当的放一句狠话,可以让自己得利。
“该死的……”欧阳行骂了一句脏话,愤恨的盯着余深那张胜券在握的脸。
终于,余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退缩,余深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赢了。
不过接下来,云浅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一个沈金帆,一个余临天,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欧阳行,她气得想吐血。
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是余奈奈给他找的麻烦,她相信余奈奈没有这个脑子不这么一盘局,这阴差阳错的。
两人继续这么僵持着。
突然,一个保镖在欧阳行耳边说了些什么,欧阳行脸色一变,转身对余深说:“余小姐,今天算我们第一次见面,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见面礼,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照片给我找出来。”
余深冷笑着,“我也说了,此事与我无关,你要找的话该去找算计你的人。”
“不要嘴硬,三天后,我要看到这件事的结果。”双目充血凝望着余深。
随后他挥了挥手,周围的人便跟着他离开。
余深看着恢复安静的客厅,突然松了一口气。
冷静地从窗台上下来,她看着地上的碎片,脑子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李玲说的话。
是谁帮她解决了这件事?
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人,顾宁琛……
本不想和他再有纠缠,可要在再而三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又把两个人推到一起。
瘫坐在沙发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打通了顾宁琛的电话。
“我问你一件事,余奈奈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做了手脚?”余深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的问。
顾宁琛脸上印的表情一僵,“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顾宁琛,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余深松开手,手掌被那块玻璃画出一个口子,鲜血涌出,她表情淡漠,“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解决这件事,但是欧阳行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有,就请交给他,我还得罪不起他这个人。”
“他去找你了?”顾宁琛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面对顾宁琛的话,余深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清楚你是顾宁琛,也清楚你在商场上的手段。”
一个成功的商人,从来都是冷静睿智的,顾宁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能成为业界传奇,并不是靠说说而已。
再论个人感情的时候,他依旧能想到其中利益,依旧能考虑公司,这就是这个人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