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云峰刚刚被赶下台,佐母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换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都是我老婆子没用,如果我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早早的被云峰那孩子送去了疗养院,我还能劝一劝夫人!”
刘叔见状急忙安慰陈姨,“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安心养身体吧,别辜负佐总的一番好意,况且,你还认为夫人还是当年那个善解人意的夫人吗?”
说完,他有好似自问自答的说道:“早就不是了。”
在他们二人的聊天内容之中,凌亦菲察觉到了猫腻。
佐母的性格转变是从佐云峰出生开始的,但从来没听到陈姨他们提起过佐父做过什么对不起佐母的事情,也就是说佐母的性格转变是突然的,也是没来由的。
那她就很纳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女人的性格突变,并且这一变就是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任何再度改变的情况发生呢。
无奈,这次来佐宅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刘叔带着陈姨和凌亦菲回到了佐云峰住的那个别墅。
“陈姨,你说佐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心结,才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佐云峰抱有偏见?或者说能不能找到佐太太的家人,详细的了解一下佐太太是不是在嫁给佐先生之前就是这样的性格。”
按照凌亦菲之前的想法来看,佐母的性格突变只有两个,一个是佐母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
只不过因为嫁给了佐父,所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后来佐父的离世对她造成了打击,她才恢复了原本的性格。
可这个说法也有无论如何解释不通的一点,那就是佐母为何要冷漠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第二种就是佐母可能不是原来的佐母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人的本质彻底的变了,性格也才会跟着变化这么大,并且连母性都没办法让她回归原来的模样,或者说她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母性!
这个想法,着实震惊到了凌亦菲,可陈姨也给她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曾经夫人提到过,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不过因为父母离异,他们各自被父母带走,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得到……”
双胞胎吗?
既然佐母确实有亲人还在世,那就不愁找不到线索。
“陈姨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今天晚上您先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我让刘叔送您回去。”
陈姨笑了笑,拉过凌亦菲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傻孩子,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呢,你要想办法唤醒云峰那孩子,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照顾照顾人还是可以的,你有什么想法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云峰这边就交给我吧。”
陈姨的话,才像是一位母亲会说的话。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永远将孩子放在第一位,这不正是母爱的伟大吗!
“好,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带您去客卧!”
安顿好了陈姨,凌亦菲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主卧,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她回想起了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种种。
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了被称之为“国民老公”的佐云峰,也在这里捉弄过他,在这里见到过那个男人最脆弱的一面。
这里更是他们确定关系的地方,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个男人还在医院里。
陈风下了班就去了医院,不管她怎么劝陈风都不肯离开,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拨通了陈风的电话,除了想要问问佐云峰的情况以外,她还想摆脱陈风一些事情。
“陈哥,你还没睡吗?”
陈风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还没睡,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简单的向陈风叙述了一下从陈姨那儿得到的消息。
“我想让你帮我找找佐母的家人,千万不要让佐母发现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这佐母的态度突然转变,甚至不顾母子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电话那头的陈风有些犹豫,他认为佐母可能只是有些势利,可往深处想的话,他也发现了佐母从来都不关心佐云峰。
至少他在佐云峰身边的这几年,从来没见到过佐母真心实意的过来看望过佐云峰。
“好,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件事只能交给陈风,其他的人凌亦菲都不熟悉,不能确定他们是敌是友,挂断电话之前告诉了陈风明天就不用医院公司两头跑了。
陈姨会去医院照顾佐云峰的,凌亦菲就离开了卧室走进了书房。
回到这栋别墅的时候,佐云峰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了书房里,在那里也有关于他们的很多美好的回忆。
坐在佐云峰的椅子上,想象着从前佐云峰坐在这里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凌亦菲反倒更难过了。
按照医生的话来看,只要佐云峰自己没有醒过来的意识,那么他将会一辈子陷入沉睡,她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
正准备用佐云峰的电脑查些有关于佐母的事情的时候,凌亦菲看到了桌面上的一个档案袋。
这个档案袋和佐云峰的书房有些格格不入,一般的文件都会被用黑色的文件夹收好。
只有这个档案袋歪歪扭扭的被放在桌面上,而且档案袋的口是敞开的,很明显是有人曾经看过,而且没有整理好就丢在了这个桌子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凌亦菲还是打开了档案袋。
在仔细的阅读了档案袋里面的文件之后,凌亦菲吓得扔掉了手上的文件,起身冲出了书房,钻进了主卧的被子里。
她浑身发抖,不敢想象刚才看到了什么,闭着眼晴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看到的一切。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凌亦菲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里,她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站在水池旁的假山后面。